眼见相距只有两步的距离了,无恩突然转过身来,宁惜末暗叫不好,已然准备闪身,但一股奇异的香气,还是钻进了宁惜末鼻子里,不稍一会,宁惜末便觉全身无力,手不自觉握住了身旁的竹竿,才勉强支撑着身体不倒。
但宁惜末扶着竹子的手,正逐渐失去力气,慢慢往下滑动着,为何如此?若是迷香,但是她现在的意识比往常还要清晰。
见宁惜末已被“香气”所迷,无恩这才站起了身,试图聚气,却发觉根本没用,“你中了我石天恩的独门迷香,改良过的‘迷踪’。”
闻言,宁惜末猛的一愣,迷踪,已失传多年,据闻,但凡中了迷踪的人,身上的任何闻到,任何气息都会被隐藏起来,谁都找不到,且中迷香者,内力全失,迷踪没有解药,该死,如今一点内力都没有,那她当初为什么要冒着受鞭刑的家规恢复内力?
等等,迷踪也只是让人失去内力,但是却没有说会让人有这样的无力感啊,冰冷幽暗的眸光,射向无恩,“改良过的?”
“没错。”伸手轻点宁惜末的下颚,宁惜末厌恶的头往边上一偏,无恩无耻的将碰触过宁惜末的手放在鼻尖,深深吸了口气,“真是香啊!”
“太子妃,你放心,迷途芳踪,不会废人内力,不管武功高强,内力都不会有一点点的流失,不过就是无法使用而已。”
看着她绝色的面容,无恩转动着他圆润的邪肆目光,上下不断打量着宁惜末,的确绝色,不过也因为她,才让他落的如此下场,纵然杀了可惜,不过他没多余的时间怜香惜玉。
“真是舍不得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让人糟蹋,不过……”
噙着嘴角邪肆下流的笑容凑近宁惜末,宁惜末厌恶的用尽全身力气侧了侧身,无恩无味一笑,伸手握着她的塑腰带,用力一扯,没有了束缚,衣衫也变得宽大起来,水蓝色色的肚兜,莹润的肌肤,也若隐若现着。
面对如此诱惑,无恩也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然后用力撕扯掉附在伤口处的衣衫,右手将腰带缠上伤口,然后咬住衣带的一头,用力一拉,血被暂时的止住了。
看着无恩健硕的身形,宁惜末只觉的身体内,似乎有种不安分的炙热,在她的身体内来会奔腾,想要控制她的行为,思想,和身上的每一根的神经。
无恩瞥了一眼宁惜末,邪笑道:“感觉如何?是不是有种无法控制火焰,在你体内不住的上下串流着?呵!因为迷途芳踪,还是一种无药可解的眉药,除非和人交欢,否则五个时辰内,就会不药而亡,你放心,像你这样的绝色美人,我石天恩,也是第一次见到,怎么也不会舍得让你去死的,你比红瑶那个女人,漂亮、聪明,不如你陪个孩子给我?”
身体内无法控制的火,似乎蔓延到了眼中,炙热的火焰想要将眼前的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燃烧殆尽。
不同于眉药会吞噬理智,相反她的思绪清晰的不能在清晰了,就是身体越发的不受控制了。
狠狠的瞪着无恩,用尽全身的力气抬手,取下头上的发簪,无恩轻蔑的一笑,呵!也好,省的他亲自动手,眼下情形逃命要紧。
无恩转身正欲离去,宁惜末执着的簪子,尖头一转,重重的往肩膀上刺下去,无恩一愣,停下了脚下的步伐,“你……迷途芳踪是眉药,如果你不自杀,你也会被侮辱,我也会亲手杀了你,你们女子遇到此种情形,都不选择士可杀不可辱吗?”
丝丝的疼痛,却并未减轻身体内欲念的高温,冷瞪着无恩,将簪子重重的拔出,温热鲜红的鲜血,青色的竹子,被点染上了斑斑的红色血迹,又重重的刺了下去。
“本妃是一般人吗?”看着无恩冰冷的眸子,似已将面上的神情也冻住了,宁惜末至始至终,眼皮也没眨上一下。
“就算你不自杀,我也会动手杀你,以你现在的情况,你觉得,你避的了吗?”看着眼前的宁惜末,不知为何无恩有一瞬哑然,她再强大,不过也是个女子,她身上的这种无谓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你有自信可以杀我,那你尽管来啊。”宁惜末轻蔑一笑,一袭清风吹来,吹动着竹子“莎莎”作响。
裙摆微摆,深湖色的水眸泛起点点雾气,隐隐透着杀意,耳鬓垂下的发丝粘黏着肩头的鲜血,沉了重量,任清风如何的吹,却怎么也不会再翩然飞扬了。
宁惜末一手握着刺入肩头的簪子,一手扶着竹子,不让自己下滑一寸,额上密集的汗水出卖了她已经无法再做支撑的姿态,肩头原本的水蓝色布料,此时,已是一片暗红色,且还在逐渐扩大。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子,似她这般,毅然倔强,中了迷途芳踪还可以坚持站这么长的时间,她手脚明显已经软弱无力,却还要这般死撑,面对眼前的女子,无恩心中第一次生出敬佩来,或许,他可以不杀她。
无恩一步一步的朝她靠近,“就算你这样死撑着不倒,但是,你还有其他的力气阻止我靠近你吗?不可否认,我很欣赏你,也可以让你继续活下去,不过条件是你要嫁给我。”
宁惜末不语,嘴角微微一斜,咬着下嘴唇,握着簪子的手又重重往里刺深了一分,并用力狠狠一搅、一转,透骨的疼痛,暂时牵制住了身体内力的邪火。
在仅一步的距离,宁惜末重重的将簪子向上一提一拔,温热的血液喷洒在无恩的眼睛上,同时,宁惜末握着簪子的手本能的一放,簪子掉落在地,无恩的眼睛,本能的一闭,宁惜末顺势点了他的穴道,一连惯的动作,只在这一瞬间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