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南宿市
冲间带着姜歌来到自己办公室，指着对面的座位示意，“坐，姜歌。“
然后从消毒柜中取出一个玻璃杯，倒了杯水递给了姜歌。”从你加入SPD，我还没有找你好好聊一下。”
“谢谢。”姜歌接过了水杯放在了桌上，但敏感的感觉到，冲间瞬间的视线扫过了姜歌接过的水杯中。
冲间落座后，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大拇指向上，顿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姜歌，从你加入SPD开始，我并没有灌输给你SPD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因为我希望由你自己去感受它，去亲眼看到。“
”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并不想用一些家国大义、舍身为民去渲染这些。我也知道你总是在观察人，包括我的动作，包括刚才你接过的水杯。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也许是别人刻意让你看到的。“
冲间问道：”那么，你知道SPD真正存在的真正意义吗？“
没有等姜歌回答，冲间却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超能事务处理署并不是如同别的队员所理解的，并不是为了惩戒超念者的执法机构，恰恰相反，SPD实际是为了保护拥有超念能力的人才存在的。“
“人类是种很奇特的生物，当面对比自己强大而数量稀少的生物物种是很难共存的，这个可能和长久以来，在无数次弱肉强食的生态环境下，从猿人发展到如今的人类已经把这一点深深刻在基因里了。”
”如同你将自己的能力隐藏是为了保护自己，SPD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在保护那些遵纪守法，没有利用能力去犯罪的人。尽力保护他们不受世俗的伤害和歧视，保护他们能够活下去。如果想做到这一点，那就首先必须惩治那些破坏规则的人。”
姜歌和五月、结城真司离开的时候，他仍然在思考冲间的话。
商务车的后座上，五月正在将外套拉链拉上，可以看到她套在里面的战术背心，而结城真司并没有使用那些设备，只是将背后风衣中的短刀放在了膝盖上，开始闭目养神。
“手环和战术背心最好穿上，背心是含有特质的超合金，除了基础的防弹功能，韧性较大，最重要的具有绝缘的作用。这次是我们第一次出任务，由我来对接当地机构，在任务过程中有意外发现和行动前一定要告知我，不要随意脱离队伍。”五月一边交代注意事项，一边递给两人各一个特殊调查的证件，她看似在为姜歌做简单的讲解和要求，姜歌知道她也是在提醒结城真司。
姜歌原以为不会理睬五月的结城真司，突然低声淡淡的说：“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然后又摩挲着刀身继续闭目养神了。
“你！”五月有点气结，车内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姜歌除了与同伴在一起时候，也并不是愿意气氛活跃的人，反而更享受当前冷场的状态。
姜歌喜欢观察人，一如他观察其他人一样，在他看来，结城真司的性格和自己有很多共同之处。心理学家沙赫特认为，合群能降低恐惧感。从心理学来说，不合群的人通常分为两种，一种是被动的，一种是主动的。内心不强大的人，才会在面对不同情绪和状况就容易失去控制，也更容易在意他人的看法。
这份冷场的沉默状态，伴随一行三人，从机场乘坐特别调配的斑鸠倾转双翼直升机，直到到达南宿市，都尴尬的维持着冷场。
三人到达南宿市并没有前往执法机构对接相关资料，而是直接前往法医中心，因为他们手上资料已经很全面，现在需要实际看到遗体在做下一步判断。
法医中心已经提前接到联系告知，安排了解剖法医及助手进行了接待。
高高瘦瘦的主刀法医带着口罩，翻阅着记录介绍了详细情况：“现在5具遗体都已经判明了死亡原因、时间，推断和认定致死的凶器应该是医用手术刀，但遗体的面部被破坏、Z宫被摘除，而且从受害者的职业、遗体的受损初步判断，罪犯应该是有着比较严重的心理疾病。”
“在遗体指甲缝隙、受创面，查验DNA并没有发现属于第二个人；发生罪案的现场的摄像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电子干扰破坏，没有可用的影像资料；所属地范围目前还在排查，但目前还没有找到目击者；现在调查已经遇到了瓶颈，社会有较大恐慌。希望你们的介入能够尽快的出现新线索吧。”法医将资料递给了五月，有些沉重的说。“连续的罪案令整个南宿的居民终日惶惶不安，人们开始疑神疑鬼，演绎编排出各种关于凶手的传说。有人就认为清洗惩治那些下贱淫荡的女子是受命而来；有人认为凶手本人是个医生；另有人则认为他是个警察所以至今没有被抓获；还有人认为他是屠夫......”
五月接过资料，翻了几下看到照片便将资料夹递给了姜歌。
“现场有精斑吗？尸体上，或者尸体之外的其他地方。”姜歌翻查着资料抬头问道，资料相比他们手上的，并没有太多新的发现。
“没有发现，现场都做过了检查。”法医有点惊讶于姜歌的年轻，但还是认真的回答。
“从第一件案件发生开始，到第五件遗体被发现，每件发生的时间都间隔了大约10天对吗？”姜歌又问道。
“没错。如果按这个时间推断，如果还会有人遇害，那么下次罪案很可能在3-6天内将会发生！”法医皱起了眉头。“现在案件传的沸沸扬扬，人们防备心理比较高，但我想对罪犯的出手也会是阻碍。”
“我们现在可以看下尸体吧？”姜歌合起了资料夹抬头问道。
打开冷柜，在法医的带领下，几人带着手术用手套逐个检查了遗体，途中五月一直强忍着不适感，引得法医一阵阵侧目。
也难怪法医奇怪，三人中一个带头的女孩不适应尸体，一个18、9岁的学生、一个冷漠的日裔，这几个人的组合来办理如此严重的连环杀人案，过于儿戏了。反倒是学生模样的特调员相对更职业一些。
“脸部支离破碎，几乎露出了下面的肌肉和骨骼，会不会是为了掩盖揭掉的面部皮肤？”姜歌边翻检边提出疑问。
法医惊讶的回道：“我也有这样的猜测，但是身体也有多处破损的地方，暂时还没办法确认这个猜测。”
姜歌检查了所有遗体，在最后一具发现的遗体上，找到了那个引他们到此的八芒星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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