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杀人者
姜歌等人走进电梯的时候可以听到，他们正在敲响的是小雨家的门。
看到姜歌在注意这些人，联络人老张解释道：“这个万客集团是个全国集团性企业，起家的总部就在南宿市，也是南宿的纳税大户，创造了大量就业。老板王识一直以来都比较致力于慈善事业，对孤儿院、养老院，以及失独、失孤，等困难家庭都有资助。是南宿市有名的慈善家。”
姜歌、五月都点点头，看来小雨这户人家也是被资助者之一。
“我看小雨的母亲因为孩子的事，明显已经有些精神上的障碍了，最好可以安排心理干预一下。”五月说道。
“孩子的父亲是做什么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一下孩子的父亲？”姜歌问道。
“唉~刚才在小雨家里，也不方便说，孩子的父亲因为过失致人死亡，证据确凿被判入狱6年。”老张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死亡者是谁？”姜歌皱眉。
“就在3个月前，死者是酒店的安保人员，两人因为琐事发生纠纷，推搡中那个安保人员掉下了大堂，当场死亡。”
“可以安排我们探视吧？”
“已经审判完成，可以安排，不过他好像并不愿意接受探视，包括他妻子。”老张说道。
南宿市监狱
监狱位于东郊比较远离城市的偏僻区域，乘车需要大约40分钟。
由于老张提前电话进行了联系，省去了办理相关探视的手续。
当小雨的父亲钟少渊出现时，任何人都没法将他与一个杀人犯联系起来。身高接近一米八的他看起来比较瘦削，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更像个小学校的语文老师。留成圆寸的头发已经有点需要修剪了。虽然众人都知道，有些人看似普通的外表下有着反社会的人格，或者潜在的暴力倾向，但钟少渊完全不似这类人。
钟少渊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谈话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失神的状态，还经常需要身后的管理人员去提醒。
姜歌等人看到基本询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结束了探视，但离开时姜歌却突然转身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小雨在哪里？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
在众人看向姜歌的震惊眼神中。
钟少渊突然笑了，这个笑容包含了很多东西，也许有苦涩、嘲弄、不屑、痛苦。
但在旁人看来，姜歌更像个病急乱投医的人。
钟少渊被带回去了，但姜歌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他为什么不说出来，他害怕什么？还是知道些什么？
姜歌突然转身和老张说道：“我现在需要更多的资料，关于钟少渊案的一切，包括他的过往口供，以及死亡的安保人员情况，家庭情况，任职履历，越多越准确越好。”
阿德莱德没有忍住，突然出声说：“姜歌，我想你进入了误区，包括小雨的失踪其实目前都不算是咱们需要调查的案件，更何况他父亲钟少渊的误杀案，这些案件更应该由当地警方来处理。”
五月虽然没有发声，但她似乎也并不太认同这样把时间过多花在没有关联的内容上。
姜歌没有解释，反而说道：“咱们人手不足，我觉得不如分头行动，你们觉得怎么样？”
“你又这样。”五月叉着腰说道：“还是要集体行动的。”
姜歌看向阿德莱德问道：“你也赞同吧，分头行动效率更高，咱们随时可以沟通交换进展情况。”
阿德莱德犹豫了会儿，看了看五月，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现在两人赞成，我和老张一组，你俩和另外安排的对接人一组。”姜歌已经瞬间分好了组，不顾五月的反对，仿佛早有如此打算。
酒店内
姜歌查看着关于小雨、市政工人等6人的系列案件信息，以及钟少渊案的海量资料，包括他的基础资料，过往历史，关于案情的口供，以及死亡的安保人员情况，家庭情况，任职履历，当天的录像记录。
海量的全息资料在姜歌的眼前快速闪过，在老张的看来，这人不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天才，就一定是个大号装B犯。
但老张目前更倾向于后者，因为这屏幕上飞快划过的资料，自己连翻过是什么都来不及看清，怎么可能还能细致的筛选资料，并从中找出线索？扫描仪也没这么快的好吧！
过了良久，姜歌关闭了设备，微微侧头，单手抵住下颚闭目养神起来，姜歌觉得这些资料中还缺少把他们穿起来的线。
次日早晨
当姜歌再次单独出现在监狱时，钟少渊依然还是那副失意而迷茫的神色，但姜歌知道，他的内心一定不是如同表现的这样平静。
“我不是警察，我也知道你并没有放弃，我可以帮你。”姜歌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双手在脸前交叠，然后认真的说。
但钟少渊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是那种麻木的神情。但下一刻，他因为看到了什么而眼神凝重了起来，又迅速充满了不可置信。
姜歌将被左手遮挡的右手回复原状，然后认真的说：“我知道你和我一样特别，小雨也是。我可以帮你，我相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为什么相信你？”钟少渊抬起头问。
“因为，现在可以帮你的，只有我。”
“现在，我需要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姜歌微微侧头坚定的说。
过了良久，钟少渊都没有说话。
姜歌突然问道：“你不想救小雨了吗？”
钟少渊捂着脸痛苦的说：“我当然想，我一直都在保护他，像我的父亲保护我一样，但这是一种病，无法治愈的诅咒。”
姜歌看着啜泣的钟少渊：“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难道不是吗？从小被当做怪物一样对待，为什么我们不能平静的生活。你知道我的父亲怎么死的吗？”钟少渊放下了双手，眼睛通红。
“那你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吗？你想过为什么被当做异类而只能苟延残喘的生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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