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夏宴希跟着袁恺走进贵宾厅,沈建华心里一惊,赶紧站起身来,冲夏宴希说道:“宴希,我这里在做接待,你去我办公室等一会儿。”
“沈董,是我让宴希进来的。”
“…………袁总认识宴希?”
“认识,刚刚因画结缘认识的。”
“因画结缘认识的?”
“是呀,没想到宴希是学术派,懂画。”
“哈哈!宴希是学画画的,这是她的专业。”
“是呀,沈董,说到画,你会议室的那幅梅花,我拿一幅山水画来换可否?”
“袁总喜欢字画?”
“喜欢,做了多年的收藏,但是没有收到这幅梅花。”
“我是学理科的,对字画没有研究,这幅画是我老岳父留给我夫人的,我看是梅花,寓意不错,就拿来挂在了会议室,袁总喜欢就拿去吧,不用拿画来换。”
“真的让我拿去?沈董不会后悔?”
“后什么悔?不就是一幅画吗,有什么好后悔的?”
“这可是沈董亲口说的呀?那我就不客气了。闫秘书,走,你随我去会议室取画,我拿下去放车上。”
“这…………这画是不是太大?袁总的车恐怕放不下吧?”
“闫秘书放心,我开的是房车,床都能放下,这幅画不会比床大。走,你去喊几个人帮忙,我们去搬画,让宴希和沈董聊一会儿事情。”
“…………董事长,这画…………真搬吗?”
“不是真搬还是假搬?袁总喜欢,你就喊几个人帮忙去搬,回头去我家找一幅再挂上就是。”
“好吧,董事长。”
看见袁恺欢天喜地的去搬画,夏宴希愣了一阵,唉!不知道这个袁恺是个什么人物?这么珍贵的画,就这样被姨夫送给他了?
“……………宴希,让他们去搬画吧,你不要站着了,过来坐。”
听见沈建华的喊声,夏宴希收回了目光,走到沈建华旁边,坐了下来。
“姨夫,这幅画就这样送出去了?这幅画很值钱的。”
“一幅画能值多少钱?”
“这幅画是岭南派大师关山月老师早年的代表作,关山月老师以画梅花而出名,他这幅梅花,市场价应该在两千万左右。”
“两千万左右?你有没有搞错?有这么贵?”
“姨夫,这不是普通的画,关山月老师是国家级艺术大师,他的画现如今值钱连城。”
“…………一幅画,竟然有………这么值钱?你的意思是:我一句话送出去了两千多万?”
“是呀,姨夫,我刚刚想阻止您,可是如此情形,插不上嘴。”
“唉!送了就送了吧!也许日后用得上他。”
“姨夫,这个袁恺很大来头吗?”
“袁恺本人没有多大来头,不过他爸…………不是一般来头,这样的官少爷,不要得罪。”
“既然这样,小阳哥的事,可否请他帮忙?”
“夏明阳的事,听说是有人举报他在亿邦集团时假公济私,为隆和地产谋私利。我觉得这很可能是因为隆和地产的内部争斗,应该与他的那个后妈和弟弟有关,你要防着他们母子一点。”
“这两个人怎么如此阴险?名正言顺斗不过小阳哥,就暗地里来阴的?姨夫,我相信小阳哥,他绝对不是假公济私之人。”
“夏明阳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有一定了解,说他为了钱假公济私,中饱私囊,我真不信。”
“谢谢姨夫对小阳哥的信任,请姨夫想想办法,帮帮小阳哥。”
“夏明阳的事,源起亿邦集团,亿邦集团是国有企业,如果夏明阳出了事情,我作为亿邦集团的董事长,也是脱不了干系。现在夏明阳进去几天都没出来,说明纪委应该掌握了一定证据,我们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姨夫,不妄动不等于不动,小阳哥现在在受苦,我心里着急。”
“急也没有办法,我知道你看见袁恺刚刚拿了我的画,就想请袁恺帮忙,可是袁恺刚刚在你来之前提起了夏明阳,言下之意是让我和夏明阳撇清关系,所以在没摸清他的立场之前,我和你的亲戚关系,不要让他知道,免得再生是非。”
“好的,我知道了。”
“………………”
“姨夫,小阳哥受苦受罪我帮不上,邱佳怡又回隆和地产想抢小阳哥的位置,我两边都想顾,结果一边都没顾好,姨夫,我真的好没用。”
“宴希,不要自责,夏明阳吉人自有天相,上次遭遇绑架差点没了性命都活过来了,这次的事不会人命关天,他一定会挺过来的。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回隆和地产去,帮夏明阳稳住局面,你放心,等纪委弄清楚了事情真相,他就会回来了。”
“姨夫,小阳哥真的会没事吗?”
“放心,还是那句话: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