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华坐在小会议室里,望了望墙上被袁恺取走的那副画的痕迹,想起老丈人去世前,分配给汪敏的两樟木箱字画。我的神呀!一幅画值两千万?那两樟木箱画值多少钱呀?想到这里,沈建华心里忍不住一阵激动,拿了车钥匙下到地库,开车回了隆和半山别墅。
老丈人一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古玩和字画,于是穷其一生买买买,买来买去买了满屋子的藏品。
老丈人膝下无子,只有汪慧和汪敏两个女儿,去世前,他把遗产一分为二,分给了两个女儿。当时分家产时,沈建华没瞧起老丈人满屋子的破破旧旧,就只要了这两樟木箱字画。
沈建华将车停在院子里,一个小跑上了屋顶阁楼,迫不及待地打开两只樟木箱,我的神啊!樟木箱里除了几十幅关山月的画外,还有张大千、齐白石等名家之作。我的神啊!自己两箱子装了几个亿,竟然还不知道。
沈建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点开汪敏的微信视频,拨
了过去———
“老沈,你回茽城家里了?”
“老婆,发财了发财了,你看,老爷子留下的这两樟木箱画,全是出自名家之手。”
“你今天不上班吗?怎么想着回去家里看画了?”
“前两天省城一个领导的儿子来了茽城,要走了我挂在小会议室的那幅梅花,我才知道躺在我们家阁楼的这两樟木箱画值钱。”
“这两箱画很值钱吗?值多少钱?”
“按当今价格估算的话,应该值两个亿以上吧。”
“两个亿以上?有这么值钱吗?”
“有呀。老婆,一想到值这么多钱,我就感觉放在这里太不安全了,我得想办法把它们给你运到澳洲来。”
“照你这么说来,子豪他们新县别墅存放的那些东西也应该很值钱了?”
“应该是。”
“不行,这个事我得马上给宴希说一下,让她心中有数。”
“你不用说了,我晚一点给她说。”
“这么多值钱的东西,这孩子还蒙在鼓里,不行,我得马上给她打电话。”
“……………宴希这几天比较忙,你不要打电话,我晚一点告诉她。”
“……………老沈,当初老爸分家产时,是我们自己只要了这两箱画,所以,不管宴希那边得了多少宝贝,都与我们无关了,我们可不能见钱眼开,和宴希闹意见呀。”
“老婆,你说的什么话呀?我沈建华是这种见钱眼开的人吗?要是真的这样,我就会悄悄把这两樟木箱画变卖或者转移,然后不告诉你。”
“你这倒是说了一个大实话。老沈,我们现在衣食无忧,酒庄的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好,老爸留下来的这些画,是老爸留给我们的念想,不要想着去变卖。我下月中旬回来香港参加一个商业活动,顺便回一趟茽城,把这些画带回澳洲,留给苛儿。”
“你下月中旬到香港?正好,我下月中旬也有事到香港,时间正好碰巧,你就不用回茽城了,我把东西带到香港来。”
“这么巧?那我们就在香港见吧。”
“好的,香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