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宴希抹干眼泪停止哭泣,把武叔安顿到了县医院太平间,担心留在宾馆里的夏明阳,起身回了宾馆,顾不得洗漱修整一下自己,敲响了夏明阳的房门。
时间已经很晚,宴希和武叔不是说出去取个东西就回来的吗?怎么还没回来?
每天睡觉前夏宴希都会过来给夏明阳说晚安,没有夏宴希的晚安,夏明阳在房间里卧立不安,听见敲门声,没等陪护起身,自己跑去开了房门—————
“宴希,你怎么了?怎么全身是血?”
“小阳哥,武叔…………去世了,我身上的血,是武叔流的。”
“武叔去世了?怎么会这样?”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上次绑架你的那两个绑匪,武叔被其中的一个绑匪开车撞了几丈开外,在去医院的路上闭上了眼睛。”
“该死的绑匪,绑我就绑我,为什么要加害我的武叔?武叔现在在那儿?我要去看他。”
“小阳哥不哭,武叔在县医院太平间,明天早上去看,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陪着我把武叔的遗体运回蔚都去,武叔从小在蔚都长大,我想他一定想叶落归根。”
“好,我听你的。”
…………
这一夜,夏宴希辗转难眠,老天爷,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对我好的人都会遭遇不测?你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你告诉我:到底是我命中犯克还是贪婪的坏人太歹毒?如果是我命中犯克你要了我的命就是?不要殃及我身边的亲人好不好?我累了,累得想颓废,累得想放弃…………
“不行,小希,你不能颓废,你不能放弃,不然我们的命就白白搭进去来————”
“小希,你身上承载着我们好多人的希望,你要好好地活下去,你要想办法治好小阳的病……………”
“小希,那两个绑匪开着蒋前奔的车……………”
“小希,邱佳怡和蒋前奔不是善良之辈,你要好好提防他们………………”
武叔的声音在夏宴希耳畔萦绕,夏宴希用力锤了锤头,起身下床,拉开窗帘,仰望浩瀚的星空,隔空说道:“武叔,我知道了,我不颓废,我不放弃。邱佳怡、蒋前奔,你们等着,我一定会查出曾经过往每一件事情的真相,我绝对不会让我的亲人们就此枉死,如果这一切真是你们所为,我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
武叔芳姨膝下无子,一直把夏明阳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夏宴希一大早起来,带着夏明阳去了太平间,让夏明阳在太平间抱着武叔的遗体哭了个够。然后找了灵车,把武叔的遗体运往蔚都。然后又带着夏明阳去了武叔家,当面给芳姨报了丧。
从武叔家出来,夏宴希接到新县公安局雷局打来的电话。雷局是宁子豪爸爸生前好友,知道夏宴希在他的地盘出了事,亲自督办了此案。
“雷叔,那两个绑匪抓到了吗?”
“宴希,昨天接到你的报警电话后,刑侦及交警四处设卡堵截,两个肇事者冲卡逃窜过程中,将车开下了悬崖。今天下午,他们的尸体运回来了,经过昨晚在现场的那对母女指认,确定就是他们。”
“…………雷叔,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交通肇事者,我确定,他们是一直从蔚都跟踪我们到达新县的,上次在茽城绑架夏明阳的两个绑匪就是他们,您要帮我想办法查出他们的幕后指使是谁。”
“宴希,我会尽力的,只是现在他们俩都死了,线索一下断了,查起来难度很大。”
“雷叔,武叔临终前告诉我,那两个绑匪开的车,是隆和地产蒋前奔的,您可不可以从车查起。”
“我们已经知道那台车是隆和地产蒋前奔的,交警那边打电话问了蒋前奔,蒋前奔的回答是:那台车前不久被盗了。”
“…………这么说来,只要蒋前奔咬定这台车被盗了,我们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也不是,只要你确定蒋前奔有问题,我立马来一趟蔚都,请蔚都方面的公安多多关注于他,你要沉得住气,免得打草惊蛇。”
“明白,谢谢雷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