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卉回答着医生的话，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瞬间感觉到孤独和无助，心底里突然迸发出三个字“顾永浩。”
手术室外，小卉包里的电话响了又响，等第二次再响时，何倩婷拿出手机。
当顾永浩听到陌生的声音时，他猜想应该是小卉的女儿接的电话。
“你是婷婷吧！”
“嗯，是的，请问你是哪位？怎么会知道我？”
“我是顾永浩，听你妈妈说过没有？”
“哦，原来是顾叔叔，我听妈妈提起过你，顾叔叔有事吗？，我帮你转告给我妈妈，她现在不在我身边。”
“本来说好这个周末去你们那，现在行程有变动，我要出差一段时间，麻烦你告诉你妈妈一声，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在医院，”
“你俩谁生病了？严重不？”
“我妈妈，哦，不，没什么。”何倩婷支支吾吾，
“你妈妈怎么啦？”
“顾叔叔，我妈妈来医院找她的朋友咨询点事。”
何倩婷解释得很牵强。
顾永浩信与不信也没办法，就是他心里再怎担忧也没办法。
因为这时的顾永浩已在飞机上，而且飞机即将起飞，他不得不挂机。
“小卉，好了，可以起来了。”
听到耳边胡国香轻声呼唤，小卉一个激灵醒来，她的声音有点抖动，很茫然地问道，
“就好了，不是说还要到另外那张床上躺一会。”
“你已经在床上躺一会啦，”
“我怎么不知道。”
“做好就过来了，怎么样，清醒一点没有，清醒就起来，要让给别人，她快好了。”
“嗯”
潘小卉蒙圈啦。
与胡国香说了那么多话，还是懵懵懂懂。
胡国香把小卉扶坐起来，小卉这才知道自己已不在手术台上，而是在床上，那边手术台上又躺着另外一个女人。
另一台手术已经快好了。
“拿我的内裤给我。”
“护士已经帮你穿好。”
“我怎么不知道，”
小卉算是清醒一点，她听说护士帮她穿的内裤，脸上乏红，一时又是感激又是难为情的。
在胡国香的搀扶下，小卉恍恍惚惚下床，来到门口换上自己的鞋子。
胡国香送小卉母女俩来到车旁，扶小卉上车坐好，交待几句话后才返回去。
“妈，没事吧？疼不疼？”
“没事，打麻药不痛，我们回家吧。”
回来的路上，何倩婷告诉她妈妈，刚刚她在手术室的时候，顾永浩来电话的事情。
潘小卉只吱个声，没再多说一句，何倩婷也不好再接着问。
回到楼下停好车，何倩婷打算来扶她妈妈。
这下，小卉总算是清醒啦，并隐隐约约感觉到小腹有点酸痛。
潘小卉没让女儿扶她。
回到家，痛感更强烈，小卉知道麻药过了，她没告诉女儿，怕她着急。
潘小卉只告诉女儿，她想睡一会。
她让何倩婷自己去厨房看看想吃什么，大部分的食物她中午就已经弄好，稍微加工一下就可以吃。
然后，潘小卉按胡国香的交待吃上点消炎药，又到卫生间里换了个迷你，刚在医院贴的护垫已被血淹湿，做完这些后她才上床睡觉。
何倩婷看看时间才四点钟，她肚子不饿，做晚饭又还早，干脆去写教案。
虽说她是学美术的，但在农村小学里不是专门上美术课。
农村小学的老师少，不可能像城里样学什么教什么，他们必须全能，什么课都要会教。
一般的情况下，教小学一、二年级的老师都是包班，就是所有的课程全部由班主任负责。
三年级以上，语文和数学分开由两个老师教，别的科目都是兼教，每个老师都要负责两到三门课。
而且小学教师中普遍存在女多男少，遇到老师请产假人手不够的时候，不得不临时外请代课老师。
何倩婷教一年级，她也是一人包班，每个周末回家，她都要把做不完的事情带回家加班做。
快到六点时，潘小卉睡醒。
“妈，感觉怎样，痛吗？胡阿姨打电话来，问你麻药过后痛不痛，血出得多不多，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如果胡阿姨不说，我还以为用麻药就不痛了。”
“也不是很痛的那种，就像来大姨妈一样酸痛酸痛的，可以忍得住。”
何倩婷把最后一个汤端上来，母女俩边吃边继续聊。
“妈，还有你的那几个老姐妹也打电话来问候你，二姨也打来，叫我们明天去她家吃饭。”
“我的事你告诉二姨啦？”
“怎么可能，哦，差点忘了顾叔叔也打来，我骗他你在单位，手机落家里。”
“别的还有谁打来？”
潘小卉说着走到客厅，拿起手机翻看来电。
“顾叔叔好像不太信我的谎言，好像有所察觉，电话里听着，感觉他很担心你似的。”
“他那样不是担心是内疚，你知道吗他在丽江有客栈，还是开了多年的客栈的，我们在丽江的那几天，他从未提及过，直到回北城，才在QQ上给我留言，你说他那是算什么意思。”
“还有这一出。”
“是啊，从那以后，我就不接他的电话，这种人品的人不处也吧，朋友嘛，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可是我感觉他不像人品差，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你也不要一棒子打死，以点带面的来评说一个人，这也是你经常对我说的。
“是我想多了？”
“可能是吧！”
潘小卉凝神，我怎么感觉真是人品问题。
“妈”
“嗯”潘小卉这才回过神
“什么事？”
“你猜，我收到谁的请帖？”
“谁的？楠楠的？”
“是胖妞，想不到吧。”
“是想不到，”
“她让我和楠楠做她的伴娘团，让我一定要带上你去参加她的婚礼。”
“在她老家？”
“是的，还有十多天，我查了下刚好周六，我周五把早上的课上了回来，你把假请好。”
“下午你的学生怎么办，”
“下午的课请好王老师帮我照看一下，她帮上一节音乐课，杨老师帮上一节体育课。”
“今天下午你请她们，到时候也请她们，”
“没事，她们有事请假，我一样帮她们上课。我都没请过假，这两次特殊情况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