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宗金钟大鸣,弄得六峰弟子不明所以,不因别的,只因金钟只为峰主一辈以上的长鸣,如今各峰峰主都在宗内,太师叔祖也在宗内,金钟长鸣让人摸不到头脑。
孟柏衣御着岁寒,云霄内听着长鸣的钟声,摸向怀中的玉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该不会是……云霄宗弟子身份玉牌吧?!低头看向地上众弟子抬头望天,想要一探究竟的表情,孟柏衣,我去,如此炫酷拉风的登场方式真的不是她所愿啊……
想到自家师傅前些年给自己的玉牌,她一直以为拜师大典后才能领到玉牌,却没想到自家师傅这么任性,孟柏衣觉得自己的智商越退越回去了,深深叹了口气,聪明的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啊……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说的就是她吧。
孟柏衣加快了御剑速度,朝王老居住的峰头飞去,远远地便看到自家师姐站在那等着自己,孟柏衣欣喜地冲止水挥了挥手,止水依旧是淡淡的模样。
孟柏衣收回岁寒,朝止水扑去,止水做了个止的动作。
孟柏衣不解。
止水:“臭,脏。”
孟柏衣看着止水,朝止水撒娇道:“哼,止水师姐都讨厌我了,好伤心。”
止水:“是嫌弃,不是讨厌。”
孟柏衣将这句话自动过滤到喜欢,眉眼弯弯地“哦”了一声。
止水看着她,淡淡说道:“先去沐浴,再同我去大殿,师傅还有各峰峰主在那等你。”
孟柏衣着实吃惊了一把,不过还是应声是。
止水看着她的样子,淡淡说道:“讨论明日天险境开一事,天险境提前开了,你做好准备。”
孟柏衣看着她,胸口差点闷出一口老血,特么的这和凡界的学校内突如其来的考试没什么两样吧?!还有这种操作?
止水:“不知为何,也许是灵力异常波动的原因,你回来的很及时,天险境内你要小心。”
孟柏衣觉得自家师姐越来越可心了,都快变成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了。
止水:“不是虫。”
孟柏衣怪异地看着她:“师姐,你是不是会读心术之类的功法啊?”
止水:“你脑子小,好猜。”
孟柏衣干干笑了几声,决定不去深挖自家师姐的意思。
孟柏衣穿着止水为自己准备的白衣,规规矩矩地装扮后随止水走到大殿内便看到许许多多人聚在自家师傅的大殿内,其间不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孟溯看着进来的白衣少女,皱了皱清冷的眉头,不过很快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元惜月也很震惊,不过还是很快压下这种心头这种怪异的感觉。
白是仙懵的一批,差点惊叫出一声“丑八怪”,萧斯似是早就猜到了这种结果,笑着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魏以则是皱皱眉,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
大殿上众人神色各异,唯有坐在高座上的王老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家两个徒儿,冲两人招手:“止水小黑,快过来,到师傅旁边坐,师傅给你们留着位子呢。”
众人起身行礼:“止水师叔(师叔祖)好,孟师叔(师叔祖)好。”
止水同上一次一样,淡淡的模样,“嗯”了一声,随即走到自己的位子,同王老说了两个字:“礼数。”
孟柏衣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众人称呼自己了,不过再听一次果然觉得自己还是承受不来,不过有了经验也“嗯”了一声,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冲王老调皮一笑。
王老挑着白色长眉,这真的是,小黑不应该给止水带的,在心中默默长叹一声,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威严的模样:“如此,人齐了,便开始吧。”
柳长楚应声是,便开始叙说着此次的天险境开一事,说了很多,孟柏衣总结了一下主要就是两件事:一是灵力波动异常,天险境提前开放,可能会出差错,要小心,二是为了让各峰弟子都增加一下经验值,直系弟子都去天险境历练一下,不过孟柏衣猜测也许是师傅不放心她,希望人多给自己做个伴,说来,如若真是这样,孟柏衣挺不好意思的。
突然听到有人叫到自己名字“孟师叔,你看这样如何啊?”
孟柏衣走了神,止水轻轻戳了她一下,孟柏衣才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答下去:“啊?挺好的。”全然不知自己说了啥。
柳长楚点点头:“如此,我家两个徒儿便劳烦孟师叔照顾了。”说完温润一笑。
孟柏衣才反应过来,卧槽,她刚才这是说了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止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朝对面的孟溯看去,不知在想着什么。
孟柏衣自己坑了自己,人生艰险,连自己都不放过,孟柏衣想哭,正欲同止水一同回去,便被元惜月拦下:“孟师叔祖,前些日承蒙师叔祖一救,惜月在此谢过。”
孟柏衣看着眼前甜美的人,保持着应有的礼度:“救助云霄宗弟子免受灾厄,是我应该做的,不必言谢。”
元惜月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说来,惜月好像和师叔祖您是旧识呢,藏书阁执法堂一事中的主人公便是师叔祖您吧?”看了孟柏衣一眼,说完自怨自艾起来:“惜月真没用,让师叔祖您遭受如此苦难,惜月该罚,可是执法堂的弟子,惜月觉得他们有些可怜,师叔祖当日若表明身份,便不会丢了那么多条人命了。”说完流了两滴眼泪,楚楚可怜地看着一旁的孟溯:“你说是吧?孟师兄。”
孟柏衣看着对面两人,嗯,很般配,不过元惜月她这是又在作妖?孟柏衣挑挑眉,看着元惜月想要以毒攻毒,用元惜月的属性恶心她:“我也觉得他们挺……”
“该死的。”孟柏衣还未说完,止水便开口说道,孟柏衣看着她,止水继续说道:“欺师灭祖,伤我性命,按门规处罚,合理,不过,我觉得,他们,该死的。”
元惜月一脸震惊地看着孟柏衣身旁的人,才注意到她,不得不说相貌不俗,可是就是存在感有点低,反应过来这人是另一个师叔祖,正想继续说下去,便又听到止水淡淡说着:“更何况,那时,孟柏衣,无辜,还未,拜师,还有,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质问,师叔祖?”
元惜月听着止水的话,觉得有些不好,楚楚可怜地看着孟溯:“惜月没有那个意思,惜月只是觉得,那些弟子的惩罚有些重了,他们为执法堂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他们还年轻……”
孟溯这一次没有去安慰她,只是看着对面的女子,问道:“那日的人是你?”
孟柏衣本来不想告诉他的,只不过元惜月都说出来了,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嗯,如果你说的是安然一事的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如果知道的话……”
孟柏衣不想听下去,打断孟溯的话:“知道的话也没关系,你救我一命,我还给你了,如此,两清了,如若没有别的事,我和止水师姐就先离开了,告辞。”说完跟着止水朝止水的峰头飞去。
孟溯看着孟柏衣远去的身影,觉得有些事情回不去了,突然元惜月可怜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孟溯才注意到她来,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无事,阿月你别放在心上,师兄知道你善良,只不过这次的事,阿月你判断失误了,还有,她们是师叔祖,阿月作为一个小辈,这样着实不太好。”
元惜月努嘴:“阿月知道了,阿月会改的,师兄放心。”说完甜甜一笑:“师兄最好了。”所以,师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回到止水的住所后,孟柏衣这才将许多吃食堆到止水面前,笑嘻嘻地看着她:“师姐,给你的,桂花糖,糖炒栗子,蜜饯,果脯……”
止水淡淡地将那些东西收到自己的储物袋里,而后扔出一张符箓:“关键时刻,烧掉它,保命用。”
孟柏衣收起符箓,笑着点点头。
这时止水又说道:“那个女人,要小心,她厌恶你。”
孟柏衣听着止水的话,有一愣神,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那个女人是谁了,不过这是元惜月属性暴露地太快还是自家师姐这眼神太好,这么厉害,都带透射的?一语中的啊。
孟柏衣点点头,止水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去睡觉,明日同我一起前往莲花台。”
孟柏衣应声是,回到自己房间,瘫在床上想着明日的事宜,皱着好看的眉:“啊,想不到。”便闷头睡了。
孟柏衣睡得很安稳,睡得很沉,以至于第二天都是止水将她叫起来的。
止水看着床上的人,叹了口气,终是掀了被子,将孟柏衣弄醒,声音很冷淡:“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