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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单身汉的烦恼

莱温斯基到底为啥咬的自己,这件事一度成为齐婉婉心头的悬案,到现在已经超过10天,留院观察已经没有必要,收拾东西回家却也一直没有个说法,而且听说原本被关着的莱温斯基也被无罪释放,但顾先生吩咐今后太太下楼之前一定要收好它,总之二者今后就是王不见王的局面。

顾晓风也考虑过齐婉婉是人,莱温斯基是狗,难道司徒超楠那个公交车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发展出了人-兽?而且家里除了齐婉婉之外,还有其他的女性,瑞婶年纪大就排除了,阿兰和文怡比齐婉婉还小几岁,正是妙龄,他郁闷地最终总结——他儿子喜欢熟女?

本地的杜高母犬并不太好找,虽然狗场有很多生育用的母犬,但顾先生觉得它们档次太低。而且认识的几个养血统好的杜高的朋友大都是从那同一个人那里拿到的幼犬,只得再扩大搜寻范围,有些样子看着不错,说得天花乱坠的雌性犬仔细查起来却又是些串种,这是他很忌讳的事。本人虽然私生活混乱,但生育问题还是保持相当纯洁,况且狗又和人不一样,他宁肯随便跟一个女人生个孩子也不想莱温斯基随便找一只狗生小狗。孩子就算残缺智障他也有能力保证自己的后代衣食无忧,甚至还可以生几个兄弟姐妹将来来照顾他(她),但狗就不一样,串种的狗性情不稳定,不好养,恐怕莱温斯基那当亲爹的都不操心,他这个“爷爷”却要操心许久。

齐婉婉一度不敢靠近莱温斯基的领地,而且后来虽然确定管家已经将它锁好,她还是存在一定的心理阴影,但最后还是基于小人心理偷偷跑去过过嘴瘾。

莱温斯基丝毫不知道自己最近被关起来的原因是因为上次对齐婉婉屁-股上咬的那一口,每次看见她的时候情绪也都不同,有时候十分激动愉快,在笼子里坐卧不宁想要冲出来,有时候却蹲在角落一脸嫌弃,而且它也完全听不懂“麻麻”对它的种种诅咒都是不好的话。

但太太的这些境况在视频转交给先生之后却让顾晓风对自家儿子的性情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和唾弃。凡是他出差不在家的时候,莱温斯基总是一副垂涎欲滴的色相对着齐婉婉,可他在家的时候因为她身上有雄性气味的缘故它就不爱理她,而且自从发情期开始它就不爱理人,其中包括他这个正宗主人和大管家,反而对一向见到它就跑的阿兰和文怡比较有兴趣,有时候还会偷偷尾行一段,这种情绪甚至延伸到瑞嫂的身上。

他基本已经判定关于“****”这事和司徒超楠的个人性向无关,而是自家儿子大概有些基因突变,向潘医生咨询的时候,潘医生认为,杜高犬的嗅觉非常灵敏,人类身体分泌物的气味包含一些性-激素也能被它明确地提取出来,顾家所有人都是成年,男性体内分泌的雄性荷尔蒙对于同样雄性的杜高来说是具有一种侵犯领地意味的存在,即使顾先生和大管家和它的关系非常亲密,但在动物世界中适者生存的基本原则下,他们在莱温斯基的眼内与自己是配偶竞争者的关系,虽然人类分泌物的味道并不完全符合犬类交-配的需要,可其中的一部分仍然可以使它产生一定的兴奋感和冲动,所以它会遵循自己的本性亲近异性,过了这个期间它会恢复大部分平时的性情,但结果还是某一部分会受到影响,解决的最终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适龄期的雄犬和雌犬交-配。

将莱温斯基看成自己儿子的顾先生此刻对着将自己视为配偶竞争者的狗,感情略微妙。他决定尽快找个儿媳妇,以稳定儿子的情绪,还有,在这之前禁止齐婉婉靠近莱温斯基十米处,避免家庭乱-伦惨剧出现的可能。

齐婉婉本人是没有养过什么宠物的,小时候养过乌龟,死了,亲戚家养过鱼,她只看过,还有人养过兔子的……独自一人以后,虽然有时也会感觉到孤独,但因为居住在狭窄的居民楼里,宠物会吵到邻居,而且像小狗小猫需要市场带出去遛遛,她这样的懒人怎么可能会入手。

如今虽然家里有条莱温斯基,但从听说到见过也经过了个把月,平时也只不过远远打个照面就回避,如今被咬了,反而和这条狗算是有了真正深切意义上的交流。即使顾先生要求莱温斯基避开她,但人就是有点贱,或者说齐婉婉本人性格有点贱,越不让的就越想干,之前对着听不懂人话的莱温斯基也就是自己叨叨几句使用精神胜利法,可现在听说莱温斯基要配种了她突然觉得有些同情。和自己不喜欢的陌生狗交-配——虽然是人类和宠物社会普遍现象,但还是很同情,于是还会偷摸地凑过来远远看看莱温斯基,在他尚且纯洁的时候。

当然齐婉婉这种“发贱”的行为已经被阿兰或者文怡汇报了多次,顾先生起初曾经想过阻拦,但是算了,莱温斯基关在笼子里,就算远远让它YY一下谁也不会少块肉,但他不能理解的是齐婉婉屁-股上的痂都没掉,怎么会和一只咬过她的狗产生什么感情?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抖M?

有钱好办事,莱温斯基的临时媳妇叫雅典娜,和全身纯白的公狗不同,这只母的半边脸是黑色,看起来颇有些滑稽,但在它被牵过来之前就已经被告知——雅典娜凶猛,请勿靠近。

带雅典娜来的是训狗师,它是只接受长期专业训练的斗狗,两岁半,这是第二次配种,头一胎生了八只,六公二母,一只公的夭折了。顾家的人都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好奇,连两个门房也特意和顾晓风请示,锁好了外门跑过来专门围观。

当然齐婉婉也是围观人群之一,只是她总觉得有些别扭,整个大宅里的人都在围观两只狗交-配,假如狗有思维,会不会羞愧?

阿兰和文怡是看戏惯犯,从1楼搬来豪华靠背椅,然后从瑞婶到小明(司机),每个人都学着将1楼椅子搬空了。当然最好的位置是齐婉婉的,顾先生可没空看这个,他公司还有正事。

按照正常思维,两只繁殖期的成熟异性狗应该很干柴烈火,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运送雅典娜的车一直开到院子里,当时为了防止莱温斯基过于激动还是关在笼子里没放出来,但结果雅典娜的笼子还没打开,它就在笼子里面狂吠起来,完全没有见到未来孩儿它爹的娇羞暧昧反而像是来踢馆的。

杜高是猛犬,虽然接来顾家的时候它才几十天大,但大家自从知道这小玩意很危险之后就一直避免凑近,加上之前那只高加索的缘故,大家都觉得它是整幢房子里面除了顾先生之外最可怕的活物。可现在雅典娜来了个下马威,惯常凶猛的莱温斯基反而没啥反应,虽然眼睛还是盯着它看个不停,却没有声音或者明显的动作回应。

“没看上啊?”阿兰狠狠咬了一口仙贝,又就了一口红茶,转头问文怡,“眼光还挺高。不是说雅典娜是今年好几个国际比赛的四连冠吗?”

文怡看都没看她,只是慢悠悠地嗑着瓜子:“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狗。”

雅典娜从笼子里冲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向后仰了一下,那是一种想要远离此地的动作,它的吠叫更大声,动作也更大,让人情不自禁地怀疑那根链子是否会被挣断。

“我说,相亲不成功也不至于变成血案吧?”齐婉婉喃喃自语,一边抬起一边屁-股摸摸已经掉了一半痂的屁-股。

“诶,我还没看过斗狗呢!现场的!”阿兰又咬了一口仙贝,将桌上的小点心盘端到身侧让了让,“太太,吃仙贝不?瑞婶做的。”

训狗师并没有阻止雅典娜的行为,而且跟着它的脚步一直走到莱温斯基的笼子前,似乎是暂时不想干涉它们之间的交流状态。

突然,莱温斯基用力叫了一声,所有人都一哆嗦,齐婉婉刚伸出去的手下意识地又缩了回去,莱温斯基很少叫,除了喂食和顾晓风陪它玩得高兴的时候通常它都装哑巴。她觉得,如果一会莱温斯基出来的时候钟叔没拦住它自己还是尽快撒腿跑,手里什么都不拿更方便。

一直叫个不停的雅典娜在听到莱温斯基的叫声之后停顿了几秒,然后又重新吠了起来,还试图用爪子扒开对手的笼子然后直接和对方干架。

莱温斯基一扭头,似乎很嫌弃它的这种行为,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用力一下窜到笼子最前面也对着外来者叫了起来。

阿兰又喝了一口红茶,问:“这是开始自我介绍了?”

文怡点点头:“看来光用眼神和动作交流也不行,动物也都得有语言,交流最直接!”

训狗师开始和雅典娜说着什么,然后雅典娜的叫声就小了许多,情绪似乎渐渐改善了。

齐婉婉拽了拽阿兰的胳膊,使她转头倾听自己的话:“我还以为杜高只有公的长这么拽,你看雅典娜走路也是拽拽的,好像腿不一样长啊?这哪能分出来公母?”

阿兰闻言自己也抻脖子看了看:“真的啊,哪有一点母的样啊?”

文怡用鼻子轻哼了一下:“公母是看下面的,再说雅典娜是正宗的斗狗,当然姿态很神气,那都是训练出来的,咱家莱温斯基连院子都没出过,凶性都不够。”

“哦,原来是炕头王!”齐婉婉恍然大悟,只会吓唬人的莱温斯基和打败无数对手的雅典娜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原来是纸老虎来的。基本上瞬间忘记屁-股被咬的历史了。

“难说。”梅叔插了句嘴:“莱温斯基的血统高贵,他家谱上所有亲戚基本都是冠军犬,就是兄弟姐妹也没有一个孬种,未见得打不过雅典娜,你看它肩高也不比雅典娜矮,而且胸宽得吓人,听说嘴巴越大的这种狗最凶残霸道。”

墙头草齐婉婉瞬间又想起了自己屁-股上的方形大牙印。

“那要是莱温斯基打不过雅典娜不是因为天生的就是因为钟叔和顾先生没好好给它训练?”阿兰也扭头问梅叔。

“我可没说!”梅叔赶紧撇清。

文怡将阿兰扯回来:“咱们是看配种又不是看斗狗,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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