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丁氏从里屋拿出一个圆形的玻璃镜子,把它举到刘云善面前:“你看看你自己,和刘云良一样吗?”
“这、这是我吗?”刘云善怯生生地自言自语。
“我告诉你:你不用再枉费心机、自作聪明了!刘云良说他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
可是,你这个模样,哪一点和他一样?你分明就是个骗子!”刘云喜斩钉截铁道。
“我看也是。”刘丁氏道,“我再问你:你和刘云良是亲兄弟吗?”
“是啊!是亲嫡嫡的兄弟!我们的父亲是刘大山,母亲是韦山茶。”刘云善道。
“你见过长得一点不像的亲兄弟吗?天底下,哪有亲兄弟长得像你们这样有天壤之别!”刘丁氏不以为然。
“我真的没照过镜子啊!从小到大,我大大妈妈都说我们兄弟俩长得一模一样,邻居们也这么说。只是到后来,我长得比大哥高了不少。
哦,我想起来了!我大哥像我大大,我像我妈妈。这样不行吗?真的,我不骗你们。”刘云善道。
刘云喜和刘丁氏互相望了望。然后,刘丁氏走到刘云喜的耳边道:“我们到里屋说几句话!”
刘云喜指着刘云善:“你给我老老实实站着!要是不老实,门口的两位家丁对你不会客气的!”
“我听您的。”刘云善恭恭敬敬。
……
“天意,这真是天意啊!”刘丁氏感叹道,“那场可怕的大风是天意,是在帮助来凤摆脱困境,而云善老弟和正中、二中兄弟俩一样,都是上天安排来帮来凤的贵人啊!谢天谢地!”
“老姏子,”刘云喜不解道,“昨天你还咬牙切齿说,要找那姓张的家伙算账呢!
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你怎么就相信他的鬼话,他怎么突然成贵人了?俗话说,人心昼夜转,可也不能转得这么快呀!”
刘丁氏道:“老爷常说,此一时,彼一时嘛。之前,我们不是为了安慰来凤和正中,才那样说的吗?
而且,那位马车夫说过,这个人是好人,心地善良,一路上对我们小鬏照顾得特别倾心。
看得出来,他刚才说的是真话,我觉得他很真诚,他就是刘云善。”
“老姏子,你糊涂啊!越是骗子,就装得越老实。”刘云喜道。
“哎,我忽然觉得,他和那个马车夫倒是有点像。他们会不会是亲戚什么的?”刘丁氏道。
“不可能。”刘云喜道,“正中不是说过吗,马车夫十几年前就一个人住在陈家港,除了去他那做礼拜的,他没有任何亲戚朋友。”
“是啊,这就说明,马车夫他老人家的话是可信的,他说这个人真诚、善良,就是刘云善。我完全相信!绝对错不了!”刘丁氏道。
“不过,我们一定要守住底线——那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说,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刘云喜握住刘丁氏的手道。
刘丁氏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