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从刘家获得更多的收益,李小平使出了浑身解数,他已经画好了一幅画,题为《鸱鸺捉鼠》。
画面上,乌云遮月,一只叼着老鼠的猫头鹰正展翅欲飞,它那锐利的黄眼在黑暗中闪着凶光。这阴暗的画面让人不免望而生畏。
接着,李小平意犹未尽,又在画上题诗:“金睛铁翅隐林间,夜色难当剑喙寒。宵小苟行无法事,青天一唳送平安。”
站在李小平身旁的刘大山,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小平一笔一划地写着,尽管自己识字不多,根本看不懂李小平写的什么,但他仍然点头称赞:
“大师的画好看,字写得也好看!这猫头鹰可神了,一定会帮我们刘家驱邪!”
韦山茶走过来:“我们家老二念了七、八年的书,就喜欢画画、写诗。等他回来看到大师的画,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咧!”
“噢,那二少爷他人呢?”李小平放下毛笔,一边继续端详着自己的字画一边问。
“他吃过饭去他大哥家了,和他大哥大嫂商量搬家的事情。”韦山茶答道。
“你们刚刚搬到大李庄,怎么又要搬家?搬到哪呀?”李小平疑惑不解。
“搬到凤凰城去。对了,我们搬家的时候时候,大师要是有空,一定过去看看哟!”刘大山十分高兴。
“凤凰城的高人多了去呢,哪里轮到我这个山野村夫去献丑?”李小平谦虚道。
“大师呀,你听我说,凤凰城虽说是我老家,可我们那时一直住在乡下,而且我们已经离开那头十年了,现在回到那,是两眼一抹黑呀!”韦山茶道。
“你们那边的宅子,一定比这边的好哟!恭喜恭喜!”李小平双手抱拳。
“那宅子好是好,”刘大山十分兴奋,“不过,四周的围墙太高了,比乡下房子的山墙都高。还有,那房子的山墙本来就高,可上面还要加上那么高的墙头?这得浪费多少钱啊!”
“呵呵!”李小平笑道,“您老人家财大气粗,还说什么浪费不浪费的!
那叫徽式建筑,山墙上面的墙头叫马头墙。我觉得那挺气派的。”
“不错,是气派!”刘大山十分兴奋。
“不过……”李小平拉长了“过”字,见到刘大山和韦山茶都紧张起来才继续道,“那样的房子咱们海西人住进去是不是合适,我看是值得商榷的!”
“那怕什么!”刘大山道,“不是有李大师在嘛!大不了,请您多画几张画,我们在各个房间里都挂上!”
“一共多少房间啊?”李小平问。
“前后左右大大小小一共十二间。”刘大山十分自豪。
“这可是笔大生意啊!”李小平心中得意起来,“每间房挂两幅画,就是二十四幅。
我每幅画收他家一块大洋,那就是二十四快,跟上我辛辛苦苦走乡串户一年的收入呢!”
“李大师,”刘大山道,“我家老二说,这宅子原来是一个晋商会馆。那个会长是太平天国忠王李以文的亲叔叔。”
“李以文?”李小平和韦山茶不约而同地心中震惊。
“是李以文。”刘大山点下头,“我听老二说,李以文在十多年前就被朝廷杀害了。
不过,那个会长,就是宅子的主人,他是八、九年前被朝廷法办了,罪名是跟鬼庄造反的贼寇有勾结。”
“鬼庄?”李小平又是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地方留给他刻骨铭心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