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明,晚上请我吃饭吧!怎么样?”
我愕然愣住,为什么又请她吃饭啊?我又没有欠她什么。
“喂,你还在想什么呢?到底请不请啊?我可是很饿的,大老远的跑过来。”叫喊着。
本来说不想请的,可她这么一喊,把我的魂都喊没了,说了一个字。
“请”。
这下子给她高兴的手舞足蹈,和我以往认识的柳薄凉完全不是一个样子,我真后悔说出那该死的一个字—请。
我们回到病房之后,他和许菲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问:“浩明,你怎么样啊?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我还好,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大家想吃什么?庆祝一下。”我本意是想叫大家一起去,免得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些尴尬。
“我们.。我们晚上还有事,先不去了。”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这帮家伙,真是的!”
看着在一旁偷笑的柳薄凉,就知道是她在搞鬼,好气人。
这是我第二次单独和她出来,这一次她化了淡妆,在我印象中她是不化妆的,不知这次怎么了,她的鬓毛也有略微染过的痕迹,应该是酒红色,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
总感觉她能读懂我的心思,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化妆了?为什么染了发?”她冷冷的说出直刺我内心的言语。
“是...是的,可是你怎么知道的?”我真觉得无语了,连我想的是什么都猜得出。
继续用冷语气问:“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女为悦己者容?知道它的含义吗?”
我当然知道了,好歹我也是学霸啊,但是我并没有回答她,因为我知道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回答。
她叹了一口气,“不说这事了,今天我挺高兴的,多陪我喝几瓶吧,只喝啤酒。”
我低声回应她,“我也很高兴,因为又看见你了。”
“什么?”她疑惑的看着我,想让我大声再说一次。
我也装作没有听见。
“你说什么?我这信号不好!你大点声说!”我的演技超棒,我自己都被骗了。
她的笑是那么让人觉得温馨,连嘴角弯起的弧度都恰恰好,和她又是那么的像,一时又迷失了方向。
我是不会喝酒的,不对,不是不会,是没有机会喝酒,每天忙碌着,真的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很轻松,不谈论学习,不谈论政治和其他让我觉得无趣的事情。
我们喝了好久,长的都记不清时针悄悄跨过了几个小格子,也记不清喝了多少瓶,就是反复说;“老板,再来一打,6号桌。”
喝着喝着,她突然提起了那个吊坠的事情,让我感到既激动又害怕。
激动是因为困扰我很久的事情终于要知道真相了,害怕是因为这又会牵扯出一个悲伤的故事。
“浩明,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吊坠为什么是这个形状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8岁那年,我母亲因为一次意外双目失明了,我父亲知道她很伤心,很难过,因为正是她生命最美丽的时候,突然间就看不到这个美好的世界,就想为她做些什么,带她去旅游,带她去....,但是没有过几年,母亲就在一次外出时意外身亡了,肇事的司机跑掉了,到现在一直在逍遥法外,父亲就去订做了一个吊坠,就是我现在的这个,我每天都把它戴在脖子上,以此来怀念我的母亲,这是我的秘密,不许告诉外人,谁也不行,听到没有?”
我连连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她依旧不依不饶,让我对天发誓。
我一边笑着一边对天发誓,“我绝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否则不得好死。”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啊,什么年代了,还对天发誓。
她轻轻地用手盖住我的嘴,我瞪大了双眼,想说却被她捂的发不出声音。
“我不许你说死之类的话,不许。”完全是撒娇的语气。
忍俊不禁的说:“你还会撒娇啊,我以为你从骨子里就是那种女汉子型的呢!”
“是不是非得对你严肃点,啊?”她立刻收回了笑颜,又开始严肃起来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薄凉。”我竟说出了“薄凉”,连我自己都震惊了。
再看看她,完全呆住了,“你叫我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我.。。我什么也没有说,你听错了。”
耳红面赤的我叫老板结账,她一直在后边追问个不停,就像是蜜蜂一样,扰人心乱。
“你也喜欢我对吧?我能感觉的到!真的,我的直觉是很准的哦。”笑嘻嘻的完全没有了女僧的样子。
“好啦,你快回去吧啊,我想一个人静静,到家里给我发个短信,别让你家半路给拐跑了。”我也露出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我先走了,你也别被人家拐跑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