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注入真理之魂×5,提升侦探之魂?
“是。”任喻假意闭眼装酷,实则进入意识,查看系统。
任喻顿感四肢一颤,灵魂里的那份混浊与偏执被压制住了,自己的灵魂也得到了洗涤,他的双目清凉,覆盖上一层难以察觉的郁金。
任喻好似能听到风吹草动,自己的心跳,万物的呼吸。
他的双目更加清明,眼中的世界也更加真实,当他把目光落到一个人的身上,便会看到那个人的灵魂——是的,灵魂。
如果撒谎(撒谎建立于此人主观认知而非客观,当然,看不懂请无视此括号)那么灵魂就会变成红色,正常就会变成蓝色。
后续随着侦探之魂的晋级,真理之眼的功能也会愈加丰富。
“感觉……身体素质也伴随灵魂的提升而提升了啊……”任喻在心里暗道。
只是可惜现在不知道身体素质变成了什么样。
任喻看向系统商城,商城里多出了一个商品——
“魂液——补充灵力,0.1真理之魂每瓶”。
灵力?
任喻愣住,他又发现系统主界面多了一行红色的槽子,槽子里的红色液体正缓缓流失,看那架势半天就会流尽,槽子末尾贴着让任喻觉得亲切的汉字“灵力”。
任喻关掉真理之眼,就发现那红色液体停止流失,看来开真理之眼是需要消耗这种名为灵力的东西的,而魂液能补充灵力。
嗯……不过侦探之魂才是系统的主要推进线,线看看下一级要多少真理之魂吧。
任喻满怀希望的查看侦探之魂升级需注入的真理之魂数量,却当即愣在原地。
“侦探之魂:1级,下一级需注入真理之魂×500。”
五百?
就这?!
你怎么不去抢?!
还真以为天下罪犯遍地走,不是柯南就是苟?
就算每天帮邻居找猫,一天找出一个吸毒者,那也要攒个五十天。
不行!等哪天一定要去毒贩子老窝去当卧底,把他们基地给炸了,不然这真理之魂根本就供不应求。
反正卖毒品的没一个好东西,炸也就炸了,根本没有心理压力。
只是……那些家伙有那么好找吗?要是真有那么好找,前世的那些警察就不会牺牲了。
任喻忽的感觉自己这个系统并不是那么简单,从系统的用词来看,系统并非是空穴来风的一个金手指,而是一个特别的东西附着在了他的意识内,指引他向某个方向发展。
他不由回忆起了自己在黄泉中听到的话。
“侦探……九位救世主……”类似的词汇相继闪烁在脑海中,其中最让他感觉到莫名其妙的便是一句“旁白”。
旁白……那是他的身份么?这个身份又代表什么?
人们拥拥挤挤,对任喻的言行错愕,一种恐惧袭上了他们的心头。
任喻见状,顿时笑出了声,那笑声疯狂,压抑,蕴含愤怒,好似能撕裂一切虚伪,没有人敢在这笑声面前说自己有多么多么厉害,生命只是沧海一粟,战栗,痛苦。任喻的五官扭曲,就像一个被揉皱的纸,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看向错愕看着他的人群,眼神迷离。
是的,他的精神病又犯了。
就算他死去又复活,也不能掩盖他是精神病的事实。
是的,他发作了,因为这具身体没有服用过抑制冲动的药物,也没有强制性的束缚衣和密室,这就像是狮子走出笼子一样可怕。
咚。
任喻捂住脸,嘴角照常上扬,那疯狂好似褪去了,再也不见,他此时此刻就像是一个扎着领结的公羊,彬彬有礼的弯腰点头。
“你……”亚伯本来想用“我会递一纸状书给你”来威胁任喻,但在毒物摧残下的他理性脆弱,加上此时此刻的任喻给了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他哑然了,一句话夜说不出来。
为什么?他明明只是口嗨了一句,这人就将他报复到如此地步?
为什么?
是的,亚伯以为这是报复。
他压根不知道真理之魂的存在,根本不知道此时他眼前的德雷克,他眼里和蔼如同棉羊,懦弱的德雷克竟然变成了报复心如此强大的豺狼。
好吧,也许你会好奇,为何任喻一会儿狮子一会儿绵羊又一会儿豺狼,其实就是想总结出一点——任喻是一个善变的禽兽。
“你是想说要控诉我对吧?”任喻微笑,手伸进了上衣口袋,拿出了一瓶绿色的液体。
那是一个玻璃瓶,瓶子底下写着一行字“200ml”。
和系统换的延寿液。
任喻走到亚伯身前,其余人见状脸色大变,神情怪异,一种猜测萌生了出来……
德雷克……该不会……
想毒死亚伯?
众人脸色苍白。
德雷克疯了!
他疯了!
但没人上前,他们不敢,没人知道任喻接下来会干什么,没人知道那瓶子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或许是普通的毒药,或许是强硫酸那种可怕的东西。
但……该死,谁知道那是什么?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喂!你们这群杂种该不会想等我被他弄死吧!”亚伯瞳孔里满是惊骇,他不知道德雷克要干什么,但看那架势就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周围的警察互望着,心里满是犹豫,旋即纷纷踏步向前,摆出架势,要拦住任喻。
任喻微笑着,一个横步,身体轻盈如羽,他有种自信,现在就算让他和那个装鬼的人赤手空拳的肉搏,他也不会落入下风。
那些警察只觉一阵清风拂面,任喻就绕到他们身后,游走入蛇,在你认为可以轻松擒住它时,它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缠住你的身体,将你勒死。
而任喻这只禽兽……呃,我是说毒蛇,他吐着信子,露出了危险的毒牙,两三步便闪到亚伯面前,一只手捏着亚伯的下巴,让它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大拇指扭开塞子,将延寿液灌了下去。
“呜呜!”亚伯心中的恐惧难以附加,绿色的液体顺着咽喉下了肚,他快绝望了,他甚至以为自己要死了。
任喻抽出玻璃瓶,旋即心疼的看着玻璃瓶,嘴里还喃喃道:“靠,灌多了,便宜你了。”
便宜我?
亚伯快哭了。
要是这还算便宜他,那他宁可不要便宜。
“别一脸死了爹妈的模样,看看你的伤。”任喻默默从地上捡起塞子,心疼的将塞子塞了回去。
其实他还有一点难受的,要是这玩意儿把他毒瘾治好了,那就没有物证在了。
还好提前准备好了……
任喻瞥了眼蘸着血的菜刀,嘴里哼哼着,说道:“这么说吧,你想控诉没办法,但你想坐牢办法有的是。”
亚伯茫然,旋即翻开自己的衣袖,当即看到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卷曲的血肉恢复如初,如果不是旁边的血还尚且存在,他都怀疑自己刚才有没有被砍。
“这……这怎么回事……”亚伯惊愕,如木偶一样,神情呆滞,仍盯着任喻。他曾熟悉的德雷克,现在却变得陌生了起来,他那手中的神秘液体,平凡的在玻璃瓶里躺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