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第一节课就是李老师的课。
李老师有个文艺的名字，叫李锦年，可李老师却是教数学的，数学，是姜哕最不喜欢的科目，没有之一。
课讲到一半，李老师看着教室里的学生，仿佛有着满腔愁绪。
“同学们，你们现在都高二了，要打起精神往前冲啊！”
“怎么还有同学睡觉呢？！你说你们的心得多大啊！”
姜哕也算是见识了李老师“细心叮嘱”这个能力。瞥了眼宋茵，发现她早就睡着了。
姜哕正犹豫着要不要叫宋茵，就被李老师点了名。
“姜哕啊，快叫叫你同桌和后边的那两个，这可都是心大的主啊。”
姜哕只好轻声叫醒宋茵，宋茵从桌子上爬起来，手支着下巴，看着是醒了，却仍旧迷迷糊糊的微眯着眼。
姜哕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叫醒陈攸宁，指望不了宋茵，只好把希望寄托给顾让了。
姜哕在心里默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结果，顾让和宋茵一个状态。
姜哕看了看睡得很熟的陈攸宁，有些不忍心，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陈攸宁，醒一醒。”声音又轻又柔。
陈攸宁在臂弯里拱了拱，才慢悠悠的将头抬起来。一双黑眸还有着未去的睡意，伸手抓了抓微乱的头发，像只慵懒好贵的猫。哪怕睡的正香被人叫起来，也未见暴躁和怒气。
姜哕看着陈攸宁微微茫然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陈攸宁只记得睡着的时候，有人在他旁边叫他，语调让他觉得亲切熟悉，睁开眼，还没缓过神来便见一个女孩子对他温温柔柔的笑着，笑容干净的让他都不由得愣了神。
姜哕和陈攸宁对视了几秒，立马转过了身去，只觉得耳朵和脸颊都微微发烫。
“好了啊，醒了就好。我说，陈攸宁，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啊。”李老师满意的点点头，又转身开始讲课。
陈攸宁点了点头，看着少女腰背挺得笔直的，轻声笑了笑。
姜哕自然听到了那笑声，腰背挺得更直了。
下课。
“困死我了！”宋茵重新趴回桌子上。
“昨晚睡得很晚吗？”姜哕边说边拿出下节课要用的书本。
“昨天晚上玩游戏玩到凌晨，都怪顾让，和七班张晓东定了个破赌约，最后还不是得我和陆斯年还有陈攸宁收拾。”宋茵闭着眼睛说，忿忿的指着顾让。
“那也不能全怪我啊，我还不是看不惯他们说的那些大话……”顾让同款姿势趴在桌子上，声音越来越小。
“还好我厉害！哕哕，哪天我带你玩，今天你先帮我看着点老师，我实在太困了。”宋茵从书桌里拿出语文书，立在桌子上，倒下就睡。
顾让也在后面嘟囔着什么，声音太小，姜哕听不清。
语文老师是个年纪很大的女老师，有着书卷的儒雅气质，语文课不像其他理科课节奏那么快。
姜哕很喜欢这种慢节奏，让人放松又享受。
姜哕听得正入迷，凳子却被踢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