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见着叹了叹气,收起纠结,转而很认真地看着御迟言道:“我下手有点不知轻重,你要是疼就说呀。”
她真的有点怕把人家的手上药都给上废了……
见御迟言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应时咬了咬牙,上战场似的用棉签沾好了消毒水,再小心翼翼地涂抹御迟言手上。
只是……
棉签刚碰上御迟言的手,应时用力过猛,断了。
“没事,再来。”御迟言好脾气地安慰着。
结果第二根不但断了,断节的木屑还在御迟言的皮肤上划出了细细的血痕。
御迟言无奈地叹了叹气,他算是明白了,应时就做不了细致的活儿。
他接过应时手中的棉签和消毒水,伸手就自然而然带着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结果这意外的动作,两个人都不由得愣住。
应时意外他突如其来的熟稔,以及自己下降到谷底的警觉心,御迟言却是十分意外自己明确了自己的心情后,好像对她总有下意识地亲近感。
他干咳了一声掩盖自己异样的心情,接着自顾自地给自己的擦伤上药。
应时垂眸看了看他手上的动作,再抬眼直盯着他好看的眉眼,直问道:“为什么摸我的头?”从来就没有人能对她做出这样的动作,尤其是已经触碰了她最脆弱的头部,竟然只是摸了摸。
要知道,从前用手碰她的,都是想置她于死地的。
御迟言手上的动作顿住,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面庞白皙,眉眼精致静好,那双此时盯着自己的双眸里清澈见底,里面满是疑惑不解。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动了动唇,最终道:“刚看你头上有些灰。”
应时:“哦。”一副接受了他的解释的样子,继而看着御迟言扔掉了擦好的棉签,伸出手尝试性的抓握。
御迟言的手此时青一块紫一块,还带着不少擦伤和被那条粗绳勒出的血痕,但这并不影响他修长的骨感美,应时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双手看了看:好小。
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御迟言不自觉地勾唇,接着问道:“这房子你卖吗?”
“卖。”回答的毫不犹豫。
“为什么不卖给王焕?”御迟言静了一会儿,才道。
“你会不开心呀。”
御迟言怔住,他想过很多原因。比如她原来就不打算卖这房子,比如她就不喜欢卖给王焕,或是价格没谈拢,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不卖的原因是因为……他。
应时回答的十分赤诚,双眸明亮,神色不带一丝虚假,御迟言却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变得僵硬,接着猛地错开自己的视线,双耳却不自觉地渐渐爬上了红晕。
缓了一会儿,御迟言想起什么,道:“你应该知道,西郊马上就要开始动工了,你到时候住哪里?”
应时倒是没想好这个问题,她不太喜欢市中心居住,那里人多,可如果要重新找一个偏僻一点的郊区,会需要花点时间。
见她沉思,御迟言等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有看好要买的吗?或者你对位置和环境有什么偏好,我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