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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很爱很爱他

在人生之路上,一个人20岁不会外语、电脑,都可以从头学起;一个人20岁开始才学习爱,就很难了。

一个不懂爱父母的人,又怎么可能爱自己家和祖国呢?请记住:你的每一步成长都有父母辛劳的汗水,你的每一次超越都有你的父母为你所作出的铺垫。

给你的父母以尽可能回报爱吧,他们要求的其实并不多。

18

爱你的路长了,

你是否已走得累了,

真想唱着歌让你睡得更香,

爱你胜过爱自己。

天冷了,你是否会感冒了,

真想为你披上温暖的外套,

有你没了自己,

我真的爱你。

——歌曲《爱你胜过爱自己》

他不高、不帅、不时髦,一年四季,除了最热的那几天,总是他那两套皱皱的蓝布中山装。他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或“我很关心你”等类似的词语,可是,我知道,他爱我,很爱很爱……我很早就知道,我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一个男人,会像他那样无怨无悔地奉献他的时间、精力、耐心和爱。

我爱他,很爱很爱,所以一直努力,不敢有一丝懈怠,因为,我知道,我一直在进步,就是对他的最好报答——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

很爱很爱他

我一直记得那一天,他来学校看我,我躲在学校废弃的教室里,避而不见。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他堵住每个经过的同学和老师,手里提了满满一包吃的东西,脸上的神色谦恭而又失望。

我侧过脸去。

13岁的少女是世上最奇怪敏感的生物,在这个时期,我最奇怪的想法,就是希望自己的父母是成功人士,不是成功人士也可以,至少,不要那么老土。

偏偏他那么不识相,到学校来,穿的仍然是旧了的军绿色球鞋,深蓝色中山装,裤子皱皱巴巴的,头上的帽子却是粗绒的,看起来并不协调。

粗绒帽子是姐姐送给他的,他视若珍宝,从人秋戴到入夏,我心里想:“哼,姐姐比我强,他爱的人永远是姐姐,而不是我。”

姐姐初中升学考试时是全县第一,作文是当年市里统考满分作文的范本,考进全市有名的师范,自小就是学校的小队长、大队长、团委书记,得到的奖状贴了满满一面墙。而我从来没有考过第一,最大的“官职”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小小的年级作文竞赛,我也只能勉强得个第3名。

自卑加上青春期荷尔蒙发作,让我愈发顾影自怜。初三那年寒假,通知书下来那天,我只考了第3名,他们连问都没有问,我心里想,“哼,他们已经放弃我了。”

晚上吃饭,姐姐照例不吃鸡皮,按以往的习惯把鸡皮夹到我碗里,可我却“啪”地一下扔出碗去。

他第一个忍不住了,“你这是干什么?”

当时桌上尚有客人,我站起身,“你们已经有一个好女儿了,要我做什么?”我扔下饭碗跑出门去。

一出门我就后悔了,山里的冬夜黯黑阴沉,不像夏夜有星月相伴,这么黑,跑到哪里去?心里百回千转,终于跑到屋后自己栽的梧桐树下,蹲着哭泣。

渐至手足麻木。

良久,一束灯光照过来,然后传来的是他那讪讪的话语,“原来在这里。”

我不肯抬头,更加委屈,抽抽咽咽又哭起来。

他叹口气,“没见过你这么倔的孩子,明明是你嫌弃我们,好好地怎么又怪我们嫌弃你?你说我们偏心,倒是举出例子来,姐姐有的,你哪一样没有?”一面说,一面用手来拉我的手。

我顺手挡开。

忽然觉得不对,他手上黏糊糊的,是什么?

我站起来,扯过他的手,昏暗的手电灯光下,他的手满是血迹。

他迅速缩回手,嚅嚅地说,“看你那么急,还以为你要离家出走,一着急,就……你怕血,甭看了!”

我看着他——皱皱的蓝布中山装满是泥,帽子歪了,手电筒前的镜子破了个洞,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看着他我不敢再倔强,只好乖乖地随他回家。

回到家,看着妈妈给他上好药,我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小屋里,哭了一夜。

有时候,人的长大,不过一夜间。

我的青春期就此过去,远没有同学们那般辉煌,他们谈恋爱、逃课,和家里对抗,离家出走,闹得轰轰烈烈。而我,被他满手的血吓破了胆,连集体旷课都不愿参与。

自此心无旁骛,和狐朋狗友划清界限,努力用功,无惊无险顺利地读到高考。

高考3天,舍友们客似云来,只有我无人探访。有时候考完一科下来,看见校门口围绕的家长,我会给自己出选择题,“如果他在里面,我是更有压力,还是更有动力?”

没有答案,不让他们来是我坚持的,从山里下来路程60公里。

费时3个小时,何必呢?

最后一门考完出来,同学被家长包围,我照例落单。正失意间,他出现在眼前,天气很暧昧的阴着,似乎不热又似乎很热。而他仍穿着那件不合时宜的蓝布中山装,衣裤仍然很皱,左手拿了一根雪糕,已经化了一半,小小的眼睛里盛满笑意正望着我。

我又惊又喜,娇嗔地跑了过去,正要责怪他,他已及时地递上了那根快化了的雪糕……

原来,他3天前就已下山,躲在姑姑家里,很小心地和我的时间表岔开。他在大门外的公示榜上读过我的名字,进学校看过我的考场,还和别的家长一起,在考场外等过我下考场,我没有见到他,他却一直都在。

被细心关照的惊喜,在我有限的生命中,只在他的身上遇到过。

工作后第一年放假,想偷偷回家,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免得他们一路担心,可是,临出门,姐姐的电话追到宿舍,“速速告诉我到家时间,以免他天天去汽车站候驾”——家里下雪,他怕天寒地冻,我没法回家,早已自山里下来了,在县城已结婚定居的姐姐家里等,我没办法,只得坦白,“明天下午6点到家”。

那趟大巴,除了抢劫,我遇到了所有可能遇到的事情——扣车、超载、罚款、塌方、坏车,耽误了不知很多时间,当时手机还未普及,路上的电话又不好打,一路走走停停,无法及时地通知远在县城的他。

到县城已是深夜,我看了一下手表,凌晨3点半。

同行的人开始犹疑,不相信亲人还会在等自己。我也犹疑,却是怕他还在等,但也心怀侥幸,也许他被姐姐叫回家了吧,山城的冬夜那么阴冷,他真要等,怕是要冻坏了。想到这里,我的心也急了起来。

大巴驶进车站时,四周非常安静,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有许多接车的人涌来。很多人纷纷抱怨起来,不知随身带的东西怎么拿回去。

我见没有他,很是高兴,又有些发愁,带的东西不少,在东莞找了个车才托运到车站。这么晚了,到哪里去叫人?

踌躇间,忽然,司机的声音自车外传来,“天哪,这位老人家,您找谁?”“接人?”“你接谁?”

他的嗓门很大,大家都听到了,喧哗的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很想知道,车外的是不是自己的亲人。

乡音自车门传来,“满仔(我的小名),你在车上吗?”谦卑、礼貌、温柔,又有些焦急。

透过重重叠叠的障碍,我看到,车门口有一个人影,瘦瘦的、矮矮的,皱皱的蓝色中山装,头上一顶粗绒帽子,正冲车里张望。

是他!真的是他!此时的我眼睛早已模糊了。

大家都给我让路,因为车外有人等我,——他的到来,在喧闹拥挤的大巴里,我走得宛如骄傲的公主。

姐姐后来告诉我,他5点就到了车站,晚饭都没好好吃,见车晚点,担心得不得了,姐姐让他先回家睡,他还发了脾气,“你妹妹现在在哪都不知道,你怎么睡得着?”

差不多零度的山城之夜,没有暖气,他就在车站的值班室,和一个小小的火炉待了整整9个半小时,除了上卫生间,一步也没有离开车站,每来一辆车,他都跑到车门口,冲里张望,“满仔,你在不在?”

车站里,那深蓝色的、永远不合时宜的中山装,以及那顶粗绒帽便构成了一道永不结冰的、爱的流线……

如今,离家越来越远,经历的欺骗和伤害越来越多,却从未放弃对人性的信仰与乐观,因为我心异常丰实,每一个角落都盛满了他对我的爱,就像大海,大雨不溢,大旱不涸。

——唐艾华

爱心提示:

父亲在我们心里永远是一个好爸爸、好男人,他也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望着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的沧桑,我们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呢?

(1)敬父亲一杯酒

如果你是个儿子,你要敬父亲一杯酒。你身上流淌的是他的血液,严肃的父爱是你人生道路上的鞭子,驱策你走向自己的路。当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的时候,请感恩地凝视父亲的双眼,斟满一杯酒,告诉父亲你无愧于他的儿子。

(2)经常和老父亲轻轻松地聊聊天

父亲的形象在我们的心目中都是严厉的、不可逾越的,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不能和他们沟通。他们的爱只是藏在心里,不善表达而已。可我们知道这些,我们应该主动和父亲轻松地聊聊天、开开玩笑,这对于父亲来说,也是莫大的欣慰。

(3)为父亲置办几件合身的衣服

从小到大,我们很少会看到父亲穿着几件像样的衣服,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拥有一份幸福,他们甘愿吃下更多的苦。如今,我们工作了,有钱了,我们也要好好打扮一下我们的父亲了。

19

……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歌曲《最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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