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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给自己找个理由回家

今天我要诉说的无关父母。可是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篇有关孝敬的感人故事呢?

这个人不是父母,却胜似父母。这个人不是父母,却和我发生着比父母还亲的故事。她就是我的奶奶。

给自己找个理由回家

现在拿起笔写这篇文章,我的心里空荡荡的。的确是一种空洞而找不到依靠的感觉。真不知从何开始回忆,记忆翻着页,回到多年以前。好像是梦境,确乎是那么真实。其间掺杂着愉快、感激,和深深的悔意。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

这首每逢春节都要唱起的歌,也许很多人已经厌烦了她的曲调。可是每次我听到她时,都不禁淆然泪下,因为我再也没有机会给我爱的人刷刷筷子洗洗碗了。在她身上我得到了,却没等到我付出点什么,她就离我而去,是那么决绝,那么毫不犹豫。我想念她,想念她煮的汤饭,想念她做的油酥鱼,想念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常常悄悄落泪,那份萦绕在心头的痛永远无法排解。

多少次,我想在梦中再次见到她,可是她从不人我梦。我越想念,她越是避我不见。是担心入我梦让我害怕?还是在责怪我?我宁愿相信是在责怪我,这让我心里好过些,也让我难过!

她是我的奶奶,姓陆,可是多年随夫姓,大家都叫她万太婆。她是个极其能干的女人,性格泼辣,办事麻利,开朗热心。在邻里之间人缘极好,家家户户有什么矛盾纷争,必定找她去调解和帮忙。我的出生给这个多年没有小孩子的家带来了生气。奶奶高兴极了,也因此从那时起,除了到妈妈那儿吃奶,剩下的日子就在奶奶怀里度过。后来爸爸妈妈分了新房搬家了,而我就一直呆在奶奶家,过了12年直到小学毕业。在童年的记忆里,只有和奶奶、伯伯在一起的时光,爸爸妈妈在我的记忆里是那么遥远而模糊。

做婴儿时候的事情我想不会留在人们的脑海里,但是在我的头脑里却清晰地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我坐在床上,四周围着被子,把我牢牢地圈在里面,而旁边则坐着已经中风多年的爷爷,他只能在床边微笑着看着我嘴里流着涎水,手里玩着塑料娃娃。而奶奶会乘此机会出去买回一天需要的生活用品,在这一天里,她要照看两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一老一小,晚上,没结婚的伯伯还要回来吃饭,其忙碌程度可想而知。到了晚上,一样是她一个人照顾我和爷爷。可是她从没叫过一声累,看到她的时候总是笑容满面,精神饱满。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会经常看见她扶着爷爷上洗手间,而炉子上炒着菜,另一边的我还在那儿玩耍。可是这些并不影响奶奶当好居委会委员,在她忙碌的时候,我还会听到总会有人在叫她,“万太婆,开会!”

她永远都那么精神,头发梳得光光,衣服、被单浆洗得挺括,我和爷爷也总是被她收拾得清清爽爽。

她有一头花白的头发,却不显老,看来是那么熠熠生辉。

她的眼睛是那样明澈,信所有人,为所有人所信。可是当我犯错时,她那灼灼目光看着我,最严厉的话语来自她口,最殷切的期望来自她温暖的手。

她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像一朵盛开的花。特别是我在学校里,成绩进步了,得到了表扬,你会看见她脸上那朵花经久不衰的盛开,盛开着……

我上小学了,识字不多的奶奶成了我的家庭教师。小时候的我性子慢,一点点作业常常做到很晚。在灯下,是她陪着我,没上过学的奶奶竞也能看出作业的端倪来,发现我的毛病。因此我的手会被她拿尺子打。打得啪啪响,生痛,我不敢再慢,加快速度完成作业。可是当她打我的时候,我会看见她眼里的焦急和心痛,过后她总会摸着我的手,问我痛不痛。早上,必定是奶奶先起来,做好早餐,看着我一口一口地吃完,才放心地送我上学,有时中途还要到学校看看我。她就像一只母鸡,时刻守护着我这只幼雏。

谁都知道幼雏总有长大的一天,何况我总会离开她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可是她却一如既往地照顾我,无微不至。

终于有一天,我的羽翼丰满,要展翅高飞。我离开她,也离开爸爸妈妈读师范了,而且是住读。外面的世界好精彩,新的生活让我流连忘返。我参加学校里的各种活动,参加美术培训班,到外地写生,自己做家教攒钱出去旅游,我的生活丰富多彩……可是这时唯独忘记了她需要我,需要我的关怀。

爷爷已经去世,她一个人和伯伯生活在一起,而且搬离了原来生活多年的熟悉的街道,随着伯伯住进了高大的楼房。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个高龄老人的孤寂是可想而知的。可是我却没想到多回去陪陪她,总是有各种理由让我耽误在外,等下次吧,等下次吧……就像明日复明日一样,我重复着许多的明日。转眼间,我大学就要毕业了,实习快结束了。我想,等我参加了工作,第一笔工资就要给奶奶买礼物。

可怕的一天终于毫无准备地来临。一天我从实习的学校回来,看见家里只有妹妹在等我。她含着眼泪对我说:“奶奶去世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怒骂她,这事能开玩笑吗?可是看她含着泪的眼睛,我相信这是真的。一瞬间我崩溃了,我瘫软在地,一切皆成事实。

在奶奶的灵前我哭得死去活来,几乎感到了灭顶之灾一般。空虚的灵魂伴着我的哭泣,我却还没有产生如何面对这一灾难的勇气和意志。奶奶就这样寂寥地离开了,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离开时只有伯伯在她身边,是那么让人措手不及,突如其来。我时刻幻想奶奶还活着,虚幻毕竟蒙蔽不了我的眼睛——事实就是事实啊!奶奶真的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我不得不信。

为什么我就不能在她活着的时候,多去看看她,把手中无论多么重要的事放放?对一个老人来说,有什么比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能多和她说一句话更感到欣慰呢?我后悔,我想弥补,可是都已无济于事。逝去的已经逝去,永远无法回到从前。

我听着张行的歌:“为何你走得匆匆,来不及告诉我你就走。人生的道理永远无尽头,经得起失败的折磨,为何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牵不到你的手。”在随后无声的黑夜里,我泪流满面。

当我们沉迷于卿卿我我时,当我们肆意挥霍着自己的青春时,当我们在风花雪月里无病呻吟时,当我们在闲暇的时候高呼无聊时,别忘了分一点思念给我们至亲至爱的长辈,给自己找个理由回家!

我亲爱的奶奶,10年过去了,我从没梦见过你。今夜,你能否入我梦,责怪,埋怨……我都能理解,只要能让我再看你一眼!我会告诉你,是你用无声的逝去,教会我珍惜。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还有活着的亲人需要我的关心,我一定会给自己找个理由回家看看!!

奶奶是爸爸的母亲,在她身上,同样具有所有母亲一样的品质。她用她的坚韧,替我撑起一片蓝天;她用她的无私,陪伴着我成长;她用她快乐的心灵,激励着我同样快乐。

我感谢她陪伴我度过永不复回的童年,现如今每当我在闲暇时,想起她趴在窗台上,像盼望她自己的儿女一般,巴望着我的归来时,我的心灵就一阵阵地战栗……

——万春

爱心提示:

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感受:结婚多年了,由于工作很忙,不经常回家。总觉得走到哪里都是父母的孩子,回不回家都无所谓。可是当你回到父母身边的时候,站在门外,心中总会有一种内疚感。当你进了家门,看到父亲渐渐苍老的脸,母亲缕缕花白的头发,总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让我们常回家看看吧,以此来保持一份亲情,来体现一份孝心,并不断地来延续这份无止无尽的爱。

失去的永远不会回来,懂得珍惜现在你所拥有的一切,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对待亲情也一样。那么现在你就开始想想,——幸好我的父母还健在,抓紧时间,赶回家去,看看能陪他们做些什么?

(1)不要以为电话是和父母联系的最好方式随着现代科技的发达,通讯手段也越来越多。电话、手机、网络的使用,让大家觉得方便又快捷,当然也就普及到千家万户。可是,当你总以工作忙,应酬多为借口而不回家时,你能想像到父母在电话那一头失望神伤的表情吗?尽管你打过电话,但父母仍旧看不见你的模样。

(2)和你的父母共度美好一天

抽空和你的父母一起度过关好的一天,多陪陪他们,听他们唠嗑,共度悠闲黄昏时光,同赏一部他们喜爱的老电影,或者一起回忆童年时,我们的斑斑劣迹……这时父母的满足会溢于言表。在他们的脑海里,我们永远是孩子,孩子就应该回家,孩子就应该缠绕在父母身边。

(3)你一定要知道父母的真实想法

虽然常常听见父母说,“别管我们,你们忙去吧!”可是他们的内心真是这样想的吗?他们在说,“孩子,虽然忙,一定要记得常常回家看看我们!”洞察父母内心真实的想法,别等到他们逝去时,才真正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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