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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为了父亲的沉默

家是梦幻的港湾,家是你我情感驻留的家园,家是一座心灵的避风港。在这里,有我们深爱的人的翘首企盼,在这里,还有我们许许多多美好的记忆。

回家

转眼间,我在部队已整整奉献了3年的青春,这期间为了立功,为了考军校,我放弃了所有的探亲假。

也许是在部队锻炼得心肠硬了,每次老父亲打来电话时(说是每次,其实一年到头家里才打两次电话,家里那时还没有电话,打个电话要走好远的路),总是先嘘寒问暖之后就是无尽的沉默,不说话,也不挂电话。而我在沉默之后,便毅然地挂掉电话。很多战友问我你不想家吗?我总说在外边待惯了谈不上想与不想。

也许我被世俗麻木了亲情,直到有一天,我的班长为我讲了一个故事,我的心灵才被真正地震撼。

班长燃着一支烟,开始深情地为我讲着关于他的故事……

我和他从小是在一起长大的。他比我年长一岁,人长得黑,人们都管他叫黑子。那时候,我们在邻市的一所中学读书。学校离家40余里地,当时我们那里的公共汽车的票价是2角钱。每到周末,我们都要从学校乘车赶回来。

我家离黑子家不远,因此每到那一天,总是看到黑子的妹妹,早早地站在家门口,等黑子回来,好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一顿比平常略微强一点的饭菜。他那时家里的境况我是清楚的,一年见不到油星儿也绝不是夸张。

有一天,黑子在学校跟我说,他周末不想回去了,让我自己回家吧!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不为什么,他父亲让他以后过节、放长假时回去,平常就不要回去了……

我看着黑子脚上的旧布鞋,心里恍然大悟。我知道,黑子的父亲每月工资40多元,他还有一个哥哥,在外地上大学,他的母亲又没工作。黑子每个星期的来回路费,4角钱,对这个家庭着实有些重要。

就这样,我每周照例回家,而黑子连着几个星期都没回家。

又是一个星期六,天已经很晚了,风刮得很大。我早已从学校返回来了,正在黑子家门口和他的父母说着黑子的近况。正当我对着他们二老叙述时,黑子的父母突然望着我背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惊喜,又有些生气。我一回头,是黑子。

黑子气喘吁吁对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对他的父母说:“爸妈,你们别生气,我没坐汽车,我是跑着回来的。”黑子的父亲和母亲一时无语。

就这样,黑子风雨不误照例往家跑。

又有一天,黑子对我说,他又不能回家了。因为母亲说鞋子总是很快被穿破,买一双鞋子又要好多钱。

于是黑子又是几个星期没有回来。我每周照例到黑子家去告诉他父母黑子的近况。

终于有一天,我又见到了黑子,那时天气非常冷。我见到他时,他正赤着双脚,一双鞋套在手上,正向家跑去。而他的父母站在门口早已是泪流满面了。我也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双眼……

高中毕业后,我没有考上大学,选择了参军。而黑子考上了一所大学,由于家中没钱再供他继续读下去,他也和我一起参了军。3年后我们又一同转了士官,黑子先我结了婚。

结了婚的黑子却极少回家,因为那时他是代理排长,根本抽不开时间回家。倒是黑子的媳妇经常领着女儿,长途跋涉回家看望黑子的父母。

有一次,我回家探亲,黑子的母亲问我:“原先天再冷,光着脚走那么远的路,黑子也要回家。可如今黑子怎么不回来呢?”

这时,黑子的父亲就会得意地对老伴说:你又不是不晓得,黑子是当官了,工作忙呗。

后来,部队的军需库失火,黑子在抢救物资时受了重伤,当时就有些不行了。

在送医院的路上,黑子拉着我的手说:“我想回家,看我父母……我一年多没有回家了……”说完,就真的不行了。

当黑子的父亲和母亲赶到部队时,黑子已经走了。我含着泪对他们说,黑子没有给二老丢脸,黑子是烈士……

黑子的父亲呜咽道:“我们知道黑子是好样的,可是,黑子再也回不成家了……”

黑子的母亲却说:“不,黑子永远回家了,再也不走了!”

黑子的母亲紧紧地抱着黑子的遗像,泪珠儿滴滴掉在黑子的脸上。

在场所有的人脱帽,一起向黑子父母及黑子致军礼……

故事讲完了,老班长已是满脸泪花,我的泪早已像小溪一样流淌着。我想我该请假回家了,不只是因为这个故事,还有老父亲电话那头深深的沉默……

——王志强

爱心提示:

家,永远是远行游子的归宿。无论这个家多么富有,无论这个家多么贫穷,家总是让你魂牵梦绕的港湾,漂泊的人们更期待着有这样的一个家。有了这个家,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有了这个家,一把辛酸一把泪也不后悔。

(1)家不是讲理的地方,而是讲“爱”的地方我们做儿女的不要以为给父母最好的,就是我们所想的,我们就想试图去改变他们。这是很难做到的。如果你想让父母过好自己的生活。你就要顺着父母,因为你不知道现在他们的身体、年龄、精神,他们所想要的是什么?他们会怎么做?所以,我们不要想去改变我们的父母,因为家不是一个讲对错的地方,家是一个讲“爱”的地方。

(2)让老人家把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有些父母忙碌了一辈子,他们有的把身体都忙坏了。老人家应该把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这是他们的权利。比如可以读书、出去走走或者学习,以实现他们过去因为没有时间而未能实现的梦想。这种时候,我们这些为人子女的,不应该去剥夺长辈们的这点权利。

(3)按月给父母寄钱

我们长大了、成家了,父母的身旁更多了一份孤独。我们虽不能及时回去,但是我们每个月可以给他们寄些钱,要记住一定要及时。你可以想像:当邮递员递给父母汇款单时,父母肯定像过节一样欢天喜地。为父母每个月寄钱,为的是一年中让他们每个月都能享受快乐。因为,父母的心不在钱上,而在儿女身上。

26

她是我们的守望人,

冬天在窗边,夏天在门旁。

她会为我们的晚归而焦虑不安。

我们轻蔑地嘲笑她迂腐的关怀,

但我们长长的回家路,

却因为有了她的焦急守望而备感安全。

她从不会忘记,

在我们身上倾注全部的爱。

因此,我确信,

无论我们在哪里身上都系着她的牵挂。

——[英]玛格利特·魏得玛《妈妈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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