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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要让爱成为一种痛

当我们明白了母爱时,母亲的那份爱早已刺伤了我们的心,成为一种永久的痛。

吃鱼头

一次,我如约到朋友家吃晚饭,他的母亲为我们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最后,他的母亲为我们端来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红烧鲤鱼。

就这样,我在朋友家里开始享受这顿盛宴。吃饭时,朋友不声不响地一伸筷,把鱼头夹到了自己碗里,看似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深夜,朋友出来送我。在灯火淡淡的小径上,我不禁有点疑惑地问他:“以前在一起吃饭时,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吃鱼头呢?”

他笑着对我说:“谁说我爱吃鱼头了,我一直也不爱吃鱼头。”

“那你今天?”我疑惑地问。

“从小到大,鱼头一直归我母亲,她总说:鱼头有营养。而我跟弟妹们就心安理得地吃鱼身上的好肉。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本书,那上面说,所有的女人都是在做了母亲之后才喜欢吃鱼头的,原来,我的母亲骗了我整整20年。”

这时,我突然感觉朋友说话的声音淡如远方的灯火,却藏了整个家的温暖。“也该我骗骗她了吧,要不然,我怎么还有颜面再去享受那最好的鱼肉呢?”

我一下子怔住了,夜色里这个平日熟悉的大男孩,仿佛突然长大了很多,呈现出我完全陌生的轮廓。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不仅也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小时候,我家很穷,一个月也难得吃上一次鱼肉。每次闻到邻居家飘来的鱼香,自己的口水总也藏不住。后来,父亲在外面打工,每月有了一点额外收入,每次回家时总会买些鱼。尽管很小,也很少,可是每到月底,父亲的影子都会成为我最快乐的企盼。

每次吃鱼时,母亲总是先把鱼头夹在自己碗里,将鱼肚上的肉夹下,极仔细地捡去很少的几根大刺,放在我碗里,其余的便是父亲的了。当我也吵着要吃鱼头时,她总是说:“娘喜欢吃鱼头。”

那时,我想母亲真偏心,把好吃的都留给自己吃了。有次父母不在家,我偷偷把剩的鱼头夹了一个。吃来吃去,觉得一点也不好吃。不懂事的我那时还在疑惑,为什么母亲说鱼头好吃呢?

有一年我的外婆来我家,母亲买了鱼为外婆做。吃饭时,母亲把那些鱼肚上的好肉都夹进了外婆的碗里。而外婆笑眯眯地对母亲说:“闺女,你不记得娘最喜欢吃鱼头了吗?”

说完,外婆细心地挑去那几根大刺,把鱼肉放在我的碗里,并说:“娃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鱼肚,补身体。”

接着,外婆用筷子戳过鱼头,津津有味地嗍着,不时吐出一根根小刺。而那时我分明看见母亲悄悄转过头去,用手拭着眼睛。天真的我还兴奋地喊道:“原来母亲的母亲也爱吃鱼头啊!”母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许那时我还没有读懂什么叫母爱吧!

大学毕业后,我有了工作,很快成了家。父母怕打扰我们的生活,而且他们也不愿意住在城市里,于是他们还是回到乡下去住。每到节假日,我和妻子总会回家看看,并时常带一些鱼肉等菜。母亲总是把这些菜做得特别有味道。

也许,爱总在不经意间会触动人的某根神经吧!

那次,我和妻子又买了好多的鱼回家,母亲照例做了一桌好菜。吃饭时,我和父亲每人倒了一杯酒,边喝边聊;妻子和母亲则在一旁边吃边聊。正当我和父亲喝得高兴时,妻子却和母亲争执起来。

原来,孝顺的妻子为了让母亲多吃些鱼肉,她把鱼头夹到自己的碗里了。母亲想让儿媳吃鱼肚上的肉,又把鱼头抢到自己的碗里。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的争执起来。最后,儿媳扭不过母亲,鱼头还是跑到母亲的碗里。

可是母亲刚刚吃了一口鱼头,却不小心被鱼刺扎伤了牙膛。血从母亲的嘴里流了出来,妻急忙去照顾。这时父亲可急了,对母亲吼了起来:“你说,以前条件不好,你吃鱼头,现在条件好了,什么都不缺,你怎么还吃鱼头呢?”

“以前穷,只好吃鱼头,可是年头长了,自己不吃鱼头又有些想了。况且孩子们年轻,身子需要补补的……”母亲低着头,手捂着腮帮轻声地嘀咕着。

看着母亲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一样坐在那里,我早已深深地埋下了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落入酒里……

那时,我明白了母爱就在那鱼头里。母爱就在母亲对子女细致入微的关怀里。而当时母亲口中的伤却成了我心中永久的痛。

——陈楠

爱心提示:

时光如水,年华易逝,似水流年淡去我们多少回忆,却始终不改我们对母亲的绵绵思念。随着时光流逝,儿女在一天天长大,母亲却在一天天衰老。当儿女望见高堂之上的白发亲娘,他们都会投入母亲的怀抱,热泪涟涟!只是这份关爱不要太晚。

(1)为母亲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

在节假日之余,我们回家给母亲做一桌子她喜欢吃的东西。我们可以细心地把鱼肉上的刺一根根的挑出来……母亲为我们做了一辈子的菜,我们也理应回报她了。让她深刻地享受到我们的这份孝心。

(2)体味母爱背后的谎言

母亲为了我们能吃好、喝好,她们甘愿吃一些残羹剩饭,自己还要编织着各种谎言。作为儿女的我们一定要及时发现这一点不要再让我们的老母亲受苦受累了。爱,从关爱她们的每一天开始。

(3)领着父母吃顿麦当劳或肯德基

一直生活在农村的父母对麦当劳、肯德基这些新鲜事物,从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不知为何物。就让我们带着父母到这些地方去看看吧,让他们感受一下这些对于他们来说的新鲜事物,并接受一些新观念。让他们永远不要与社会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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