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顶寨很小,里面发生什么,很快就能知道。
十天前,宋上使突然到来。三个死士之中,独独见了白虎。并且一直到现在,他还待在平顶寨。
虽说其中细节,影四并不知晓。但是不难猜测,必有大事发生。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
影四喊道:“白虎来了。”
“啊!”九尾狐一声惊呼,然后紧张道:“让他等等,我马上就出来。”
走到里面,三人各自落座。影四招呼一人,奉上茶水。
挥退之后,影四试探道:“两位此来,可是因为九尾狐吗?”想来宋上使亲至,必是事关死士!而九尾狐恰好,正是三个之一。
影十三看向白虎,她也实在不知,到底为何来此。不过,有一点她知道。白虎来此,绝不单单串门。刚才来的一路,脑中已有思考。
卫立笑道:“闲来无事随便走走!”
“骗鬼吧!说这种话,也就小儿会信。”影四心道。
这时,房门打开小半,九尾狐侧身出来,复又很快关上。然后,她走到白虎面前,笑靥如花的说道:“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卫立看了一眼房门,眉头微微一皱。他耳朵灵敏,听到了一些声音。但随即隐去,点头道:“是啊!”
“真的吗!我太高兴了。”此刻,九尾狐没有一丝死士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小女孩。
“嗯”“嗯”“嗯”……
声音细不可闻,但在慢慢变响。
终于,影十三也听见了。她一指房门,问道:“这是?”
九尾狐脸色一变,但很快又笑道:“可能是只老鼠,我去处理一下。”说完,转身回到房间。她进去的过程,和出来时一样。
房间里面,床上躺着一个男子,看着非常年轻,长相眉清目秀。他身上被绳子捆着,嘴里塞着一块布条。而且状态也有不对,浑身显得软绵无力。
九尾狐眼中略显犹豫,但一想白虎就在外面,只得咬牙下了决定。她爬到床上,身体压住男子,右手拔出匕首,高高举到空中。
男子满面惊恐,嘴里不停“嗯嗯”。
“噗呲”一声闷响,匕首刺入心脏。接着,九尾狐擦干净血迹,脸上挂着笑容出去。
走出房间,九尾狐道:“确实是只老鼠,我把它赶跑了。”
影十三有点不信,但声响实在太轻,她也听不出什么。
卫立内心了然,九尾狐的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影四不用想都知道,九尾狐做了什么,所以帮助圆场道:“现在这个季节,老鼠就是多。出出进进的,就算让人赶跑,很快又会回来。哎!真是非常惹人厌烦。”
死士,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杀一个人——死士第二类稀少,一般特指第一类。九尾狐身为死士,自然也是如此。
今天,刚好送来男子,让九尾狐杀戮。如果白虎不来,过程已经既定。男子先被玩弄一番,然后被其杀死。不过相比战士之季,现在只是柔弱女子,因此男子被下了药,方便她能肆意摆弄。
但是白虎一来,一切化成泡影。九尾狐绝对不愿,让白虎看到这事。所以,只能放弃过程,直接杀了男子。
“老鼠有这么多吗?”影十三眉头微皱。她虽不怕老鼠,但内心有抵触。
九尾狐生怕白虎不信,回道:“当然,我都看到很多次了。”
“既然这样,我们外面走走。”卫立顺势而为。他后面要做的事,不想让影子知道。而木屋实在太小,根本就不可能。因此原本就有打算,设法去到外面。
“好啊!”九尾狐同意道。
两个死士定调,影子只好跟随。
四人来到寨外,走在树林之中。
卫立转头道:“你们离的这么近干嘛!”
九尾狐跟着道:“退后!退后!都离远一点。”
两个影子对视一眼,只好慢下步伐,远远吊在后面。
卫立心中估算一下,确定两个之间谈话,后面应该听不到了。他才问道:“九尾狐,你平时都要杀人吗?”
“对啊!”九尾狐点头称是,解释道:“只要长时间不杀人,全身上下都会难受。”
卫立又问:“那一般隔多少时间?”
“二十八天才送来一个。”九尾狐神情有点不满,明显嫌时间太长。
“这么久嘛!”卫立脸上显出惊讶,然后道:“你就不会催催,让他们缩短时间。”
其实,卫立惊讶是真!不过不是嫌长,而是觉得太短。二十八天死一个,一年三百六十天,差不多要死十三个。整整十三人,根本没有原由,就像杀猪一样。如果是在战场上,就是死掉一百三十人,感觉也要好上很多。这就是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感受!
然而卫立为了计划,只能说出违心的话。
至于计划,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撺掇九尾狐,让其缩短杀人时间。毕竟按照她的嗜好,男子外貌达到要求,实在不太好找。这样矛盾一经激发,九尾狐找影四麻烦,影四只好找苍鹰,苍鹰只好找宋上使。如此经过层层传递,压力来到宋上使这边。
“怎么可能不催,我每个月都在催。只是影四借口太多,一会儿这个问题,一会儿那个问题,总是一拖再拖。如果不是那支竹箫,我真想杀了他。”九尾狐大吐苦水。当然,她有一点没说。三年之前,三十一天才送一个。
卫立撺掇道:“你这催法就不对!怎么能每月一催,应该改成一天一催。不,是有空闲就催。这样据我估算,最少能减三天。”临了,又补充道:“这还是保守的,你只要催的紧,五天八天不是梦。”
“三天…五天…八天,二十天送来一个!”九尾狐喃喃自语,脑中浮想连连。
“竹箫其实不可怕,影四更加怕你。就像鬼车,连续杀了六个影子,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你自己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卫立再添一把火。
九尾狐一下停步,只觉脑中拨云见日。她大嚷道:“是啊!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