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衣人的手触及那深黑的幕布时,瞬间,黑布和无数的碎冰崩碎开来,似一道幽深的烟花,在数道白色的剑光中,黑衣人能察觉到破碎的冰碴在左眼下三指处,轻飘飘的割开了个口子,鲜血瞬间就不易察觉的流了下来,不过面上的黑布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看着这个眼前这个左手握酒葫,右手漫不经心的用剑随意的点着自己喉咙的人,这是一个显得放荡不羁的邋遢道人,黑衣人明白了,这是一计!
范离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他的山羊胡子“沥沥拉拉”地流下,他本来想再喝一口,没想到就只剩下了几滴,于是只好悻悻的将空葫芦挂在腰上,与此同时,黑衣人身后出现了“扑通扑通”的两声,范离也把剑还了匣,转身就走向了正堂。
“你们五个都不错,易容术欠佳,药术不妥,影族张扬狡猾,布局无知,自大,”范离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还有一次机会。”说罢,又继续走了。
在胡闲后面,范蠡默默地走过来,问了句:“留下名字,而后离开。”胡闲扭头一看,那些“昏倒”的白衣人都站了起来,正有说有笑的看着他们,范蠡停了下,又补了句:“别太注重形式,让成功的可能直接少了两成。”
胡闲一愣,忙拱了拱手:“多谢范师兄指点。”“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要是在下一次来的时候每人夺得一枚木牌,才能勉强叫一声师兄呀?”有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笑着说,声音听起来让人十分信任,完全讨厌不起来。
胡闲扭头一看,是另一个副队,就是那个除了范离领队和范蠡队长之外最有名气的白珹师兄,胡闲知道一点,白珹应该是…“啊,忘记介绍了,我是清玄宗内门四弟子白珹,嗯,主要管一些小事啊。”白珹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
旁边的弟子嘴角抽了抽,小事?白师兄啊!别开玩笑了,行不?你丫把管理内宗一半的事务叫小事?我们真的很缺小事的!就这样还不加入宗内的大小势力,要不是…,呵呵!
就在这时,范氏叔侄俩猛地看向院落东边的屋顶,白珹也紧跟着转了过去,几乎是同时,范离的空酒葫,范蠡的飞剑,白城的绿色灵力刃,朝着一个方向而去,吓得胡闲四人大气也不敢出。
良久,除了空气中一抹不为人察觉的清香和一丝血腥,夜里就只剩下一股寒风了,但范蠡在月光下看的很清楚,距脚面三块青瓦的地方,一块被起下来的青砖在那里静静地躺着,那上面好像留了一行字,还有一处不小心擦上的血迹,范蠡眯起了眼睛,拿着它跳到院中。
“还有人?!”胡闲大吃一惊,好快的速度!白珹上前的步伐顿了顿,微微一笑:“没什么事快走吧,要不然会被误伤的哦?”
四人这才缓过神来,“胡闲。”“吴情。”“赵琥。”“郑秋,还有刚才的唐文丘,告辞!”
四人走后,范离接过侄儿递来的酒葫,端详起面前的青砖,许久,沉默许久的白珹疑惑的问:“这语气…我们…认识?”范蠡目光阴沉:“该死!”说罢转身就走,白珹奇怪的问范离:“领队,三师兄这是…?”范离哈哈大笑,拍了拍白珹的肩膀:“放心吧,这一路啊,不会无聊了!”说罢,长笑离去,只留下白珹及一脸懵的众人。
月光下,潇洒的字体依稀可见:“必会让尔等记忆尤深。”落款只一个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