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季歌到达公司，已经换上黎赫之买的那些新衣服，看上去很精神。
扎着利索的蜈蚣辫，穿着白内衬配上黑色外套，颇有保镖那种酷酷的味道。
拿到刚到手的手机，翻开电话簿的首页，只有一个联系人，大老板三个字跃然于季歌的眼前。
晃神的功夫，手机正好响起。
“喂，大老板。”季歌轻松地叫着黎赫之给他自己的备注。
“出来，我们先不进公司，得先跑趟记者会。”黎赫之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一边手翻阅着文件。
只要熬过这段时间，等事情稳定下来，他就不用这么忙碌了。
“好，我马上到。”季歌快速下楼，在外面看到那辆熟悉的车。
坐进车内，黎赫之只是瞥了一眼季歌身上的衣服，接着低头翻阅着文件。
漫不经心地说着：“不是买了很多亮色的衣服，怎么不见你穿？”
“不合适。”季歌如实答道，自己本就不喜欢那些亮色的衣服，太高调而且显眼。
喜欢穿冷色调衣服，黎赫之默默记下，又看着季歌的脸色，“你好像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
季歌注意到自从她进车后，黎赫之手里的文件就没翻过几页，“谢谢大老板关心，我没事，只是昨晚出了点小意外，有点害怕失去这份工作再也见不到大老板您了呢。”
坐在副驾驶的助理小声叹气，这哪里是关心，简直是无微不至！
自打他跟着自己老板，就没见过老板什么时候话这么多的。
“季家那边为难你？”黎赫之翻阅文件的手一顿，整份文件顺势合上了。
“也不算为难，我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怎么会算是为难呢。”季歌吐出一口浊息，“跟你提前打个招呼，大老板你呢，也可以早点招新人。”
黎赫之不喜欢被人控制，季歌也不喜欢，但是黎赫之有反抗的那个能力，而季歌却没有。
这就是现实中的差距。
见季歌也不再说什么，黎赫之也不再问。
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打开文件，重头看起。
……
季家老宅。
素姨回到老宅，每天都要跑一趟来汇报季歌的动向。
将昨晚季歌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季全林，正坐在书桌前练字的季全林笔下的动作一顿。
墨水晕染开来。
“老大那边什么时候回来？”季全林问了句，起身拄着拐杖，走到沙发边坐下。
“下周。”素姨双手叠放在腹前，恭敬道。
“让他再快点，这周赶回来，咳咳咳咳。”季全林咳得有些猛烈，一张脸变得通红。
刚想上前帮忙顺气的素姨，被季全林制止了。
“大丫头那边，随她去吧，在没办完事之前，多顺着她点，以后才好办事，而且跟着那个大人物学习的话，对以后季家也有些好处。”
“是，我明白了。”素姨点着头应下，随即又想到什么，“那，季家股份的事……”
“看看再说，怎么说也是我季家的孙女，传给她没什么问题，而且我从商一辈子，有些东西得等价交换的，我不亏。”季全林靠在沙发上，发出“嗬嗬”的粗气声。
素姨不做思量，接话应下便是，她接到的任务，只要保证季歌在季家平安无事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