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准备给周子怡治疗的时候,并没有避开张海明和张闻天,这个行为更让张海明一脸惭愧。
“我开始就想告诉你这孙子,虽然鬼门十三针可以治好很多的病症,可周小姐是脊椎神经坏死,这个需要更精细的治疗每一处神经。鬼门十三针只可通经走穴,可关键的神经治疗,唯有飞经走气才可实现。”
话刚说完,楚风已经开始施针,周子怡早已趴在床上,腰部的衣服微微掀起。
“什么飞经走气,真把自己当成神医了?那飞经走气根本就是古人臆想出来的,谁能实现。”
张闻天话刚说了一半,就看到楚风先后扎了好几个穴位,而那些银针上有淡淡的白气萦绕而出,楚风在那目不转睛的捻针,随着他的动作,白气一缕一缕飘进穴位当中。
周冲更是满脸惊喜,他当然看出楚风使用的飞经走气和古医书上描述的一模一样,哪怕还在治疗,他就已经老泪纵横:“子怡,老天待我们周家不薄啊!”
张海明觉得每次看楚风施针就是一种享受,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下力度,都值得他仔细观摩,专心学习。
整个过程中,饶是张闻天都不敢说话,当这手飞经走气被楚风用出来后,他再不服气也只能硬生生咽肚子里。
治疗结束后,楚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周小姐,你现在双腿有没有感觉?是不是有些温热,脊椎感觉麻麻的?”
“楚神医,我的双腿真的有感觉了!”
脊椎神经坏死这几年,周子怡的双腿从来没有过感觉,可在楚风治疗的过程中,她的双腿已经有了一些淡淡的知觉,而且随着治疗完成,那些感知愈发的强烈。
周倩忽然如疯了一样冲上来:“这根本不可能!楚风怎么可能治得好表姐,他一定是用了障眼法!要不然就是下了药,表姐,你快说你根本没感觉!”
吴小倩拦住了她,周冲听到这番话后脸色铁青,走上去啪的给了周倩一巴掌:“畜生,这是你表姐,看到她能站起来,你不为她高兴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咒她,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心思,自从知道我对外开出的条件后,你就四处奔走找名医,目的就是这家医馆!这话是老夫亲口说的,你要真能找人治好子怡,医馆给你也无妨!可你看看你找来的这些人,真要治疗了,只会让子怡的病症更加严重,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张海明瞪了张闻天一眼,张闻天哪敢隐瞒:“爷爷,这个真不能怨我啊!周倩找到我之后,说只要我能让周小姐的症状有一点点缓解就算治好了,她就能拿到医馆!到时候不光分我一半,还会当我女朋友!”
听完这番话,周冲气的都有些站不住:“周倩,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如今医馆是楚神医的了,也跟你再无关系!”
周倩俏脸苍白,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借这个机会拿到周家的家产,瞬间成为千万富翁,可一切都败在楚风手上。
“老爷子,你被他骗了啊!你真以为他能治好表姐么,不信咱们看着,他说表姐能站起来,可现在站起来了么?”
周子怡从刚刚开始就尝试着起身,众人目光转过去时,她正轻轻的将双脚掂在地上,虽然手还扶着床,可她真的站起来了!
周倩踉跄了一下,她知道再留在这里,只会让周冲更加厌恶她,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楚风忽然开口:“周倩,看在我们朋友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忠告一句。”
“魏子涛是肾衰竭晚期,最多只有一年了,如果你和他在一起是为了钱,劝你早点下手,免得最后人没了,你什么都拿不到。”
“还有,他恐怕没告诉你得了花柳病的事情,我看出来他已经是重度花柳,不知道他的腿断了之后你们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如果有,早点去医院检查,兴许还有救。”
听到后面这段话,周倩脸色大变,直接跑出了院子。
看到孙女尝试站立后,周冲目瞪口呆,看了楚风一眼后猛一咬牙,居然跪在楚风面前:“楚神医,您的大恩大德,周冲没齿难忘!您对我周家的恩情,这件医馆根本难以报答!我愿和张海明一样,拜您为师,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的师父,请受弟子一拜!”
压根没给楚风拒绝的机会,周冲一连串的动作很是迅速,楚风满脸苦笑,这算什么事,莫名其妙的居然有了两个徒弟。
在吴小倩的安排下,医馆的转让手续办的很顺利,楚风本想给一千万,可周冲怎么都不收,言语中暗示希望楚风传他一些医术,既可以算报酬,更是师父传给弟子的技艺。
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可楚风还是教了二人生死针法的前三针。
这生死针法是配合生死经使用的,但即便没有生死经,生死针法依然可以治疗几乎所有的病症。
得到前三针后,周冲直接冲进屋子,连孙女都不管了,日夜揣摩,当然,张海明也在屋子里,两个人就跟魔怔了一样。
照顾周子怡的事情居然落到了楚风的头上,这让楚风非常的生气,到底谁是师父?
而通过短短几天和周子怡的接触,楚风发现这个女孩子对医学的了解远在她爷爷之上,虽然不会寻医问诊,但她精通所有中药,更能很轻松的判断出某些中药混合后的药效药力,这让楚风动了心思,是不是可以把东海制药集团交给她来打理?
而从那天被教训之后,张闻天得不到爷爷的原谅,每天非要屁颠屁颠的跟楚风后面,各种缠着楚风希望师祖可以传授一二,但对他来说,生死针法难度高了一点,所以楚风索性让他在江州医馆坐诊,也算锻炼他的一种方式了。
秦和海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第二天就带着一帮人来,说要给老大的医馆免费装修,让一切焕然一新,楚风每天只要到处看看,反而成了最闲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