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
“大哥,来,给我一巴掌。”
“干啥呀这是?”
“怀疑自我。”
“怎么搞的?”
“我对我的存在表示怀疑!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不是,我千挑万选让你去给那位得了心病的看看,这回来,你也得病了?”
“不,我没病。”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你别思考了!马上就魔怔了,说说,去那都干了些什么?”
“没干什么呀!就是聊天。”
“那也给我讲讲,都聊了啥?你这个样子我怪害怕的,跟丢了魂似的。”
“哦~,那孩子般若认识的,就是以前很皮的一个小孩,现在长大了。”
“嗯,然后呢?”
“我发现他现在很害怕和别人交流。”
“那你怎么办的?”
“还好啦,我是小孩子嘛。他还是愿意和我玩一会儿的。”
“继续。”
“我觉得他有社交恐惧的倾向。”
“嗯?”
“就是和别人说话会感觉不舒服,不自在。”
“那挺麻烦的!”
“嗯,是挺麻烦的。所以我就没管,跟他玩了一会儿就走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
“你不是说他有什么交流障碍,恐惧啥的吗?”
“是啊!可这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病。”
“矛盾,你刚还说他是心病来的。”
“我不跟你吵吵,你都不知道他的心病是什么,就只会怪我。”
“是什么?”
“他不想和别人交流,别人就觉得他不正常,这怎么能算是心病?”
“呃~,你的意思是?”
“他没病!有病的是他身边的人。”
“怎么这么讲?”
“社交恐惧从来不是什么疾病,只是因为这个群体还未引起重视,所以其他人可着劲的欺负。”
“欺负?”
“呃~,就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们头上。”
“那怎么办?”
“不管,他们找到自己的爱好后,反而更能促进社会健康发展。”
“所以你?”
“对他们保持尊重就行了。我就跟他聊啊!他喜欢什么?”
“他还有喜欢的东西?嗯~,怎么这么看着我?心里发毛。”
“要不是你还有点用,我直接把你打走拖死。”
“呦呵,长能耐了哈!要不是看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我非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哼,你试试!”
“卧槽!”
“此评论虽然才两个字,但语法严谨,用词工整,结构巧妙,朗朗上口,可谓言简意赅,足见你扎实的文字功底,以及信手拈来的表达技巧和惨绝人寰的创造能力,实在佩服佩服,再加上以感叹号结尾,实在是点睛之笔,妙笔生花,意境深远,照应前文,升华主题,此乃神之回复!”
“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那你是修为暴涨了?”
“我倒是想,嗯~,只是想想而已。”
“!!!开心了没?”
“开心了。”
“那咱继续。”
“好滴。说到哪了?”
“!!!说到他喜欢的东西。”
“嗯,他从小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那他怎么回答的?不知道?”
“是啊!很好猜的吧。”
“啊,啊,是的。”
“然后我就问呐!”
“问啥?”
“问他觉得什么东西最美?”
“我猜他会回答,他母亲最美。”
“对对,他真的没病!”
“嗯,你们都挺正常的。”
“废话,这还用你说。”
“!!!”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嘲讽我们,你跟他们一样都是我们的心病。”
“......这就转换立场了?”
“我的立场从没变过。”
“行行,你坚定不移,谁让你是佛子呢!”
“这就是悲哀的地方!”
“嗯?”
“如果我不是什么佛子,慧心佛最宠爱的徒弟,异人,等等这些不容忽视的身份,我一定会被你们认定成为一个疯子,精神病患者。”
“你的思想脱轨了。”
天雷阵阵,远山似有乌云起。
“滚你大爷的,老子陈波儿不怕你。”
喝骂如若雷霆,然而除了身边的烈阳空察觉蹊跷,其他人都一无所知。
烈阳空感觉很莫名其妙,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张着个嘴巴,也不说话,做仰天长啸状?
可是看到远方乌云散尽,烈阳空觉得这个‘二弟’实在深不可测,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他此时心中的想法瞬息万变,最终压下万分疑惑。
只是想着一件事,他们是兄弟!
遂抬起一只手,伸向陈波儿的......头!
“唉唉,干啥呢?”
“呃~,本来想把手放在你肩头的,可是,够不着......”
“吆呵,你还怪无辜的嘞!把手放我肩膀上干嘛?对我动手动脚的,难道是**派来害我的?”
“我就是安慰安慰你,你太敏感了。嗯?谁要害你?你不是说你在天灵无敌的吗?谁敢害你?”
“呃~,这样啊!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你说清楚啊,不要转移话题。”
“说了你也打不过。”
听都听不到!
“还没打,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
“好意我心领了,你真的打不过。”
“这么厉害?比九川还牛?”
“嘿,九川和我师父那样的都是它养的肉粮。”
“啊!那个,我们刚才说啥来着?”
“打架。”
“不是,我们不是在说那个不喜欢交流的孩子吗?啊,对,你看,你就爱跑题。”
“嘿嘿,怂了?”
“什么怂,修行中人的事,能叫怂吗?不能啊!”
“切,鄙视你。出门别说你是我陈波儿的大哥。”
“好嘞!大哥,您说了算。”
陈波儿那叫一个哭笑不得,不过也没计较这些。
知道烈阳空的心意就行了!
师父不还把他流放到天灵大陆躲着吗?能强求烈阳空陪着自己横刀向天吗?
结果显而易见啊!
他没事,烈阳空的纯阳之体那肯定会凉的透透的。
所以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就问他,除了人,他还觉得什么东西是美的。”
“嗯嗯,他怎么说?”
“他说,美好的东西都不长久,所以他觉得文字很美。”
“所以?”
“我说,那你不如写点东西吧!他就很开心啊,说我是个好人。我就不承认,他急了,说要把我的故事写下来。”
“有何不妥?”
“没什么不妥,就是他的书名起的古怪,叫什么《问神策》”
“嗯~,我听着也是,古怪!”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