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弗妮一直跟随着王子殿下在城里游荡,除了一个奇怪的水壶的本子以外,王子殿下还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杂物,而珍弗妮这一天跟着王子殿下都已经快把世界关给完全丢掉了,在一次又一次的惊呼之下珍弗妮都已经麻木了。她只不过傻愣愣的跟随着王子殿下去往各种各样的商店然后去购买一个又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至于这些东西是什么怎么来的,听王子殿下说的是他上次还偷偷的溜出来过一次,在与商家谈判了一番,约定了时间之后又翻了回去。
啊,原来是这样啊。珍弗妮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时间逐渐流逝,此时的太阳已经剩下黑夜前的余晖,夕阳西下,二人应该回城。珍弗妮手中拿着不少的东西,当然张三手中的东西更多,她欢快的与张三聊着天,今天的遭遇使她几乎忘记了他面前那个男人的身份,或者说是她似乎暂时不想记起。
二人说笑着来到一处分岔口,原本应该继续往前走的张三却突然在此地停了下来,珍弗妮也感到有些不对劲,发现王子殿下正扭头看向后方的街道,疑惑道问道:“王子殿下,有什么东西忘记买了吗?”
张三依然保持着微笑,他回过头来看着一脸疑惑的珍弗妮摇了摇脑袋温柔的说道:“不是哦,该买的东西都买到了。不过我今天可能不回去了,你自己先回去吧。”
珍弗妮突然惊讶道:“殿下!你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如果让管家发现你不在的话,我可就完蛋了啊!”
张三听到珍弗妮的话咧开嘴笑出声:“哈哈,我早就已经跟管家说过了,我会出来采购点东西,现在采购完了,但是我可没有说过我要什么时候回去啊。”
“啊!可是管家会同意吗?他......”
张三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可是语气却稍微带着点寒气:“我需要他同意吗?还是说我所拥有的自由已经低到这种地步了?”
“不不不,只是......”
“珍弗妮,你记得我之前让你去找寻史黛拉·芬利想要陷害我的证据这种事情吗?我说过你可以使用一切方式,哪怕你额证据是作假的都可以,只要证据可以成立。记得吗?”
“王子殿下,我记得......可是,我以外你是在说笑......”
“不哦,珍弗妮,我不是在说笑。就像你听到的那样,完成任务,你就是子爵夫人。”
“可是......”
“等下珍弗妮,听我说完,时间可能有些不够用了。你还记得我们今天去炼金工坊的时候买了两个小小的炼金装置吗?你当时问我那个有什么用我并没有说,我现在告诉你。那是一对感应元件,不过我还让那个炼金术士在里面雕刻了一个额外的炼金阵。”
说到这里,张三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压住了珍弗妮的肩膀,看着珍弗妮一脸错愕的表情继续说道:“我接下来对你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了!当你右边口袋里的装置闪烁着红光的时候带着卫兵来找我!那时我的位置便会显示在炼金装置上,你听清楚了吗?”
珍弗妮的眼中都快出现线圈:“啊?殿下,你在说些什么啊?”
张三并没有回答珍弗妮的提问,而是继续急促的说道:“回去的时候按照我在房间里面留下的图纸帮我缝上一套衣服,布匹就是今天我们买的那些。记得躲着点史黛拉·芬利,我模仿她的笔记向某个人写了一封信件,但是寄出去的人确实你的名字。还有就是,帮我挑一个好一点的结婚日子,然后就是挑一个喜欢的子爵儿子,我相信你会需要的。最后......”
张三的话还没说完,两道身披斗篷的身影便突然出现在了二人的身边,身上的黑色斗篷下喷涌出剧烈的能量波动,明显的展示出身为魔法师的身份。这是力量的象征也是最明显的威胁警告。王子殿下并没有觉醒魔法,至少按道理没有觉醒,也就是说通过理论的描述,目前二人完全没有任何反抗黑斗篷的力量。
就在这个时候,珍弗妮却发现张三的原本带着一丝微笑的表情在一瞬间变换成了惊悚和恐惧叠加在一起的模样,并且原本搭在珍弗妮身上的手已经转变为推的动作,用力推开珍弗妮的同时失声大喊道:“快跑啊!”
珍弗妮就这样被张三推到在地,眼睁睁的看着王子殿下被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人给绑去。甚至在她被推倒之后过了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完全是一副呆滞的样子。刚才有什么地方不对,有什么地方非常的反常,就是是一个圆形更不可能出现在方形的世界里面一样。
最后的一刻,王子殿下在笑!
疾驰而过的风声夹杂着树叶的沙沙声在张三的耳旁回响。张三的头部被蒙上了一层严实的厚麻袋,从内部完全看不出外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其实张三此时应该被敲晕了才是,至于为什么张三现在还能感受到自己周围的情况呢?可能是因为绑架的人手法不够娴熟吧。
绑架张三的就是珍弗妮口中的危险叛军们,至于张三为什么知道,那当然是张三自己通知他们来的啊。不过在叛军的情报网络中,张三只是一个公爵家的儿子,虽然地位显赫但是并没有严重到让自己揽上一个大摊子,也可以让叛军组织乘机赚取点情报,获得点名声然后再赚上一笔。像这样的你说不绑他绑谁?
张三永不会安然待命,他的行动风格便是不断的发展。而现在张三便就是在推动原本应该要发生的事情快点到来而已。绑架王子,生命威胁,一场王国与反抗者们的斗争正在不断的演化发展,而张三所安排的行动就是一粒强效的催化剂。
混乱!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