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自己的方案毫无实践价值,几乎瞬间就被黑王虎攻破了!
柳随水倏地跳上树,黑王虎也跳上树扑杀;柳随水倏地跳下,它也跳下;柳随水转弯,它也猛然转向。一路紧紧追逐,咬住不放。幸亏柳随水为武林中人,功夫在身,要是寻常百姓,早就被剖膛吃了。黑王虎的速度比柳随水的快!柳随水感到黑王虎在身后扑了过来,他用尽所有力气,凝聚于右手,用铁砂掌向后拍去。黑王虎一声嚎叫,但是须臾又追了上来。看来凝聚自己最大功力的铁砂掌也伤害不了这皮糙肉厚的黑王虎。用鹰爪功吧,柳随水来了一个后空翻,施展鹰爪功一只手扼住了黑王虎的咽喉。那黑王虎四肢强健,前腿抓向了柳随水,柳随水随机胳膊上被划出一道血沟,鲜血淋漓。柳随水转身又跑。
他感觉刚才的冷汗已经变成了热汗,正在苦于无计可施之时,忽然又一束小影子横着飞来,身后的猛虎一声吼叫。柳随水猛地踩地跃入半空,在空中扭头后看,才知道那小影子咬住了黑王虎。柳随水落地之后,又矫捷的向后跃起半空中,抽出利剑,刺向黑王虎。噗嗤一声,剑从虎侧面入,至心脏崩裂,那虎口喷鲜血,伏地而死,而那横着飞来的影子还咬着黑王虎的屁股不放。
“同历!”柳随水惊呼道。“果然是你!”
月光下那咬住黑王虎的确是自己的狗同历犬,它咬下了那块肉,和血吞下。然后扑到柳随水身上,情态亲呢,摇头摆尾,毕竟很久未见主人了。
柳随水摸了摸同历犬的头,查看一番,身上并没有伤口。数月未见,本来那顺滑的一身黄毛已经一缕缕的粘结,看来这几月来同历犬吃了不少苦,柳随水兴奋中却有丝丝伤神。这同历犬流浪各地寻找主人,它熟悉主人的笛声。刚才正是刚才的笛声遥远的被狗听见,这同历犬才闻声而来,得以团聚。
柳随水用利剑剖开黑王虎的腹部,月光下见一物大如鸭蛋,发出澄明的金光。“是了,就是它。”柳随水小心翼翼的割下,握在手中质感相较较硬,从包袱里取出油纸包裹了放入怀中。
同历犬流着口水嗅着黑王虎,柳随水知其饥饿,又想这黑王虎除了金汁丹之外,这虎肉一定也比寻常兽肉包涵更多能量,于是割了一块虎肉喂了同历犬。随后,正带着同历犬离开森林前往太中山。
柳随水读过医术,知道这黑王虎的秉性。他用死去的黑王虎的舌头擦拭胳膊上的血沟,立马,肌肤上被利爪划开的口子就愈合了。以毒攻毒,果然奇效!
回家之后,天还未亮,依旧是沉睡中的太中山。刚开屋门,那同历鸟死死盯着同历狗,忽然阴阳怪气的埋怨:“你个死狗,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死崽子才回来……”
夏青叶将一个旧草帽掷了出去,同时一条大黄狗窜了出去,草帽即将落下,那狗腾空而起,一个回头将草帽叼在嘴里,屁颠屁颠的带了回来。苏东美接了过去,和夏青叶一样掷了出去,狗以同样手法叼住带回。
一群人拥在嘉世玉那里,很是热闹。
“我过去养的狗怎么不能做到这样呢?”
“我养的狗从来不听话。”
嘉世玉抚摸着同历犬身上的毛发,心情大好于平时,众人也乐见如此。
柳随水说这狗听得懂人话,说罢演示起来。果然一听卧下二字,狗就卧下了,柳随水命令躺下,这狗就四脚朝天了。
众人在旁喝彩。嘉世玉说:“我过去养的狗,叫它的名字它也不过来,这是什么原因,你的怎么会听话呢?”
柳随水说:“这就是你外行了。在狗小的时候,你叫它的名字,它过来了你就喂他食物吃,不过来就不喂。重复很多次,那狗一听见你叫它的名字,它认为有东西吃了,不就就跑过来了嘛。养成了习惯,以后每次叫它的名字,他都会过来。”
嘉世玉:“原来如此,同历所有的本事是你都是拿食物引诱的吗?”
“物以类聚,这叫投其所好,是训练方法,有时也用惩罚的方法,恩威并重,并行兼使。”
夏青叶好奇道:“你是如何懂得的?”
柳随水:“世间万物,只要沉浸其中,付出时间,用心钻研,必然有所获得。”
夏青叶嬉笑道:“那我养只狗,你帮我训练可好?”
柳随水摆了摆手:“只有主人自己训练,才能培养与狗的深切感情。我如果训练,那它的主人就是我了。”
嘉世玉插话道:“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说出来听听。”
“趣事很多,我养狗也是有来历的。那是在3年之前,我在路上遇见一大型犬,只见它忽然坐下,然后前腿用力,后腿翘起,在地上摩擦屁股。我感到姿势好笑,却不解其意。问了主人方知,这只狗是在大便后擦屁股。于是感觉这动物颇具灵性,于是才养了一只。”
旁人都笑了起来。“闻所未闻!”
嘉世玉:“狗这种动物,对主人是最忠诚的,超越人类之间的信任。”
柳随水:“是的,这也是最有家这个概念的动物,是人类天生的宠物,应为造物主所创,为了孤独的人不再孤单,能温暖人的心灵。”
嘉世玉转向柳随水:“我算不算孤独的人呢?”嘉世玉虽然眼睛瞎了,但是丝毫没有减损她的美丽。似乎由于失明缘故,她行动缓慢,身体更加挺立,更加端庄了。
柳随水注视着她:“有我们在,你就不是孤独的。”
夏青叶:“是啊,是啊,太中山就是我们的家。”
“世上难有伤心的人,养条宠物狗也是疗伤的办法,虽然听上去风马牛不相及,但是,你如此办了,才会知道其中妙处。我就听说过很多这样的故事。世玉,我把同历犬送给你吧,作个伴侣。”
“谢谢你了,随水。”
“我最近也是孤独的”夏青叶开玩笑道:“耳朵一直太清净了,把你的那个同历鸟送给我吧。”
柳随水说道:“既是行,又既是不行。”
夏青叶疑惑道:“这话如何说的?”
“所谓行,指的是我会送给你的;所谓不行,指的是我过一段时间才送给你。”柳随水眉目含笑,他如此的神态更令人感到魅力的光彩。
夏青叶莞尔一笑:“那好,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