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回合过去,仍然没有战胜画江山的事实让那七人感到汗颜,没想到画江山武功进步如此之快,现在六人合力都无法获胜!画江山功力之高,远出想象之外。
画江山则游刃有余,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功夫没有撂下,沈醉于越来越高的功夫境界。混元天功和夜眠功的内力供给源源不断,毫不费力的暗笑那些使出吃奶劲头的以前高高在上的师兄和外派的人们。
画江山的独孤剑法越用越熟练,这独孤剑法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求使用者脑袋要灵敏,大脑运转的快,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极高境界。最高的境界是可以以无招胜有招。
嘉世玉的玉女剑法也没有白学,一支剑运行灵巧。安平派的绿水一片软刀舞动的滴水不漏,也无法伤到嘉世玉。
一旁的泛魔术士看到如此,想助猛禽四一回,趁人不备,一棍击打向画江山。同历犬护主心切,一嘴咬住了泛魔术士的棍子。泛魔术士大怒,一脚踢向同历犬的腹部。同历犬依旧没有放开棍子。旁边的猛禽六一剑从旁边刺出,长剑贯穿同历犬的身体。泛魔术士又一棍击向画江山。
嘉世玉一急,为了帮助画江山,挺剑刺向泛魔术士。
猛禽六和嘉世玉很近,见她出手,抽剑刺向她。
画江山正打的过瘾,看到同历犬喋血当场,大怒,眼角处又发觉嘉世玉的危险,一惊之下使出平生绝学,那支剑挡住其他人等,另一手变化为力拔泰山的硬掌拍向猛禽六。
结果如何?结果画江山挨了泛魔术士一棒。而泛魔术士被嘉世玉刺中。本来嘉世玉不想伤那术士太重,但感到身旁剑气凌厉,知道自己会被偷袭的他人刺中成重伤,于是临死前手腕用力刺向泛魔术士,利剑穿过了泛魔术士的身体。
嘉世玉的肩膀被猛禽六的长剑刺入,鲜血迸出。
而猛禽六被画江山的一记重掌打飞,远远的落在地上,口吐鲜血,当场毙命。
画江山抱起地上的嘉世玉,看着殷殷的血液,心酸不已,她本是为了救我而受重伤,眼眶充溢着泪水,哽咽难言。他熟稔医术,从包里取出金创良药——三七粉敷在她伤口,撕下一片布包扎了。完毕自己才感到被棍棒击中的背部疼痛,稍一运功,被棒击处即安然了。
同历犬身体汩汩的流出鲜血。画江山心痛不已,板其同历犬的头。同历犬眼神里流露出最后的温情,它终于以生命捍卫了忠诚。
旁边一年幼少年跑过来扶起了泛魔术士,等等,这少年是……这少年是那泛魔术士的新收的徒弟,自己刚刚入行,不懂法术。刚才混战之时一直吓的哆哆嗦嗦的躲在一旁致使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泛魔术士被利剑贯穿,已然不治。
猛禽四和猛禽十查看受重击的猛禽六,猛禽六已经是命归西天,解开衣服,看着他被掌击处的黑色手印和口角流血的惨景,愤怒大骂画江山:“柳随水!从此安疾派与你划清界限,势不两立,如今师兄死了,我们他日一定找你报仇!天地为证,决不食言!”
画江山忍住悲愤道:“如果他不袭击嘉世玉,我会如此么?如果我放任他,恐怕现在嘉世玉已经死了。为什么这笔糊涂账又算在我的头上?一切有缘由,并非全怪我!”
猛禽四和猛禽十不理会他在说什么,双目圆睁,红着眼睛怒视他。“你杀了宋先生,听说你的伯父伯母就死的不明不白,越狱协助杀人犯,如今又残杀你的同门兄弟。铁证如山,禽兽不如,还有什么好说的!”
画江山怒道:“好!说的好!天下的坏事都是我一人所做,行了吧!”
两人寻思很可能无法击败画江山反而有可能被他所杀,放弃了当场打死画江山的念头,平稳的将猛禽六抱上马,三人两马慢慢走向了大美夕阳的璀璨背景中。混枭派和安平派的四人也惊恐不安,不敢和画江山过招了,坐上驴和马远去。
画江山将嘉世玉平放在干净的一块大石上,对过来的关心的百寻说道:“不碍事,她只是皮肉伤,修养一个月即好。”“只是,她放弃了一切跟随我,如今我没有照顾好她,受了如此伤害,内心愧疚,无法交代。”他眼眶湿润,癔症的看着嘉世玉。
“没事的……是我一时疏忽,不怪你。”嘉世玉睁开眼睛,“过些日子就好……武林中人受伤乃常事,你如果愧疚自责反而会让我压力更大哈……”
那年幼少年愣着在泛魔术士的尸体旁一会儿,眼瞟着安疾派3人渐行渐远,仅剩下了自己,忽然明白过来,笨拙的奔跑想离开这可怕的地方。
没跑几步,就迎面撞上了像一堵墙般的人,退步一看,正是百寻。
“你要做什么?”那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大哭道:“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做!”
百寻平稳了一下内心,面带悲悯:“不要怕,我们是好人。只是问些事情。”
泛魔术士的小徒弟一五一十回答完百寻的问题后,递给百寻一书,百寻叹道:“你还小,本无任何责任在身,从今后你就跟随我吧。”
那少年看了看死去的泛魔术士,看了看慈祥仁慈的百寻,惊恐之色稍减,点了点头。
“从那泛魔术士的徒弟口中得知,这泛魔界宗的创始人死后留下三本《魂世元经》,获得《魂世元经》按照其中方法修行的人就是创始人的徒弟。学会经书中的所记载的法术后即可将经书赠与别人,别人继续按照经书修炼,修炼好了再把经书传给另一人。那《魂世元经》不仅仅记载着修炼方法,同时本身具有魔力。他们泛魔界宗就是如此传播生存的,这是创始人立下的规矩。刚才我从那个少年徒弟手里拿到手了这《魂世元经》……”
“刚才死去的泛魔术士代号是1-12,意味着他是第一本经书的第12个继承者。那年幼少年实质就是泛魔术士1-13了,不过他刚刚开始修炼,尚不会施展法术……”
“道长,你别说了,我现在什么都听不下去了……我要带玉姐去一个清净的地方,为她养伤。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就此分别吧……”
百寻叹道:“我误杀了清官,又知道了血玉如此重大之事,确实有必要回去禀告师父。那好,我南下去了,你去哪里?”
“哪里都好,只要远离这个杂乱血腥的世界。”
百寻取出一张道符,用手指蘸了嘉世玉身上的血迹,画了一个曲曲弯弯的符递给了画江山,“你拿着这个道符,到需要我的时候,以双手合住,说出的话语我在千里之外都能感知。”
“感谢道长的慷慨。”
“这本《魂世元经》就由嘉世玉拿着吧,此物拥有灵通,拥有者会受到庇佑。”
画江山接过,随手翻了几页,用油纸包好收下。
百寻和那少年各骑一马驰去。
画江山就地埋葬了同历犬,就在栗人谷的旁边。按照人之礼仪,举行了简单的葬礼。
然后画江山抱着嘉世玉上马,到附近买了一辆蓬车,给骏马套上,让同历鸟和嘉世玉进入车厢,驾驶车辆向东部驰驱。
一场暴雨呼啸而至,霹雳震鸣,倾盆而下。而血般的夕阳正红,可谓西边日出东边雨,一辆马车的黑色剪影在大雨下前行。夕阳看上去很大,慢慢没入西山。
画江山被大雨浇淋而不躲避,心头悲怆,偶尔闪电可照亮他一脸的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