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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异土 (三十九)

帝岭林谷之外,是更大更广阔的山林。虽说那些林木明显没有帝岭之上的古木粗壮稠密,可身处其中之际,仍是显得人渺如尘。

方源回头看了一眼帝岭间那无际花海,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他本想着在新林子间能碰到些飞禽走兽之类的,运气好的话,兴许能捉住一两只解解荤;却未料走了大半日过去,竟连一根鸟兽毛发都没寻到;山溪倒是有遇见,没缺了水喝,只是那溪水太清,其内无鱼。看样子真要白搭了自己费好大力气才做的一张弓箭。

无奈,他只能继续寻着野果野菜草根茎就水充饥。吃得他直反胃。

大半日间又饿又累,他只走了数十里山路,便觉得双腿如灌铅一般,不听使唤。腿脚酸痛发胀,气喘嘘嘘,浑身汗得湿漉漉,同之前相比,身体虚亏得狠。

他便早早地寻了一块干燥山石地,躺在石上休息。直睡到日头将尽,方才醒来。他重又拿出石刀签胚,在那竹签上一笔一笔雕刻琢磨金石古篆。

明月高挂,天已是极晚。方源停下手,站起身来,长伸一个懒腰。夹着木枪,手执十数枚刻好的竹签,于山石周遭十丈之内,踱步一遭,每走七八丈距离,他便停下脚步,弯下身来,将斫制好的竹签插入地面,辅以石块青草盖好。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重又回去石上躺下。

虽是明知无用,他仍闭目凝神,调匀呼吸之后,尝试着神识沟通识海间原有的那枚玄珠。

亥尽子至,天地间一阳即起之际,本自躺在石上的方源,闭着眼睛,勾起嘴角笑道:“出来吧,都跟着一天了,累不累撒?”。停了片刻,林木之间,并无任何回应。方源勾起嘴角,摇头笑了笑,坐起身来,遂按河洛神图所化古篆功法,缓缓调息运气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直至腿脚发麻,他方停下盘坐,重又躺下睡好;虽是躺下身来,仍是调匀呼吸,按着那功法运气修行。便这样迷迷糊糊睡去。

明日一早,大日初升,方源早又跏趺盘坐于石上,迎着红日,调匀呼吸,缓缓运转功法。直至红日化作骄阳,他方收功起身,活动活动手脚之后,将埋于四周的竹签一一收起,尚才拄着木枪,继续前行。又行走了大半日,一路上只寻得些野果草根果腹,仍是未碰见一只鸟兽。夕阳将落之际,已是极其疲惫的方源眼前突然一亮,前方山溪淙淙!他循着水声找去,前方不远处,竟是一处山溪幽潭。

方源心中大喜,急跑至那潭水上游,趴在山溪边,猛喝了一气山泉。而后,他站起身来,勘察地形之后,沿着上游直至下边深潭边,有十丈距离,在潭边插下第一枚竹签;而后依着竹签绕圈上行,顺绕七八丈后,在一块石旁插下第二枚竹签;再次起身绕行,仍如昨日一般,每隔七八丈距离便依势插下一枚竹签。最后仍是绕至起始处,已是在幽潭上游布下个直径二十丈的阵地。

做好这些之后,他又去四周捡来一捆枯枝干柴,放进阵中靠近上游山溪处;又去寻了许多枯草枯藤绒。回至阵中之后,顾不得疲惫劳累,用石刀将一截手臂粗细的枯柴削平一面;在那平处挖了一块凹槽,搬来两块山石压着枯柴两端,又在凹槽内放上藤绒细木屑,而后捡起削钝了头的另一根细木柴,坐在压着粗木柴的石头上,手扶细木上方,钝头置入凹槽,以弓弦绕旋,来回拉起弓来。

直拉了一刻之后,那枯木凹槽内的藤绒,竟真冒出一绺绺焦烟。方源心中大喜,一边飞速拉动弓弦,一边向着凹槽内藤绒木屑吹气,片刻之后那凹槽之内竟蓬起火苗。

他放下弓来,一边细细吹气,一边小心添加枯草枯柴,燃起一片火堆。

落日之下,久违的炙烤,终于让方源身体有了一丝暖意气息。

只歇息了稍许,他便脱去袍子,仅穿着亵衣,手执木枪,下入潭内。只才半刻,竟被他叉了一只尺许来长的鱼来。他挑着鱼上得岸,迫不及待地凑着火堆烤起。

自己都不知是多久时间过去,今日,终吃得一次荤肉,恨不得连那烤熟的鱼肠都吃干净,仅留下几根主刺鱼骨,方才罢休。

他重又下水,洗了个凉水澡,上得岸来,躺于火堆旁,山风吹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渐渐得,便熟睡过去。

一觉醒来,已至深夜,方源坐起身来,给火堆重又添了柴,坐在火堆旁,勾起嘴角笑道:“夜深风寒,当心着凉,要不过来烤烤火?”

山风嚯嚯,却仍是无人答言。

方源摇头笑笑,盘膝而坐,仍是凝神调息,一边运转气息,一边冥想,意念调动识海间消失的玄珠。累了,他便重又躺下睡去。

明日一早,他又是早早地醒来,去潭水处洗了脸之后,重回上游喝了一阵山溪水。而后,迎着朝阳红日,重又跏趺而坐,默炼功法。直至朝阳高升,他才重又站起身来,沿着山溪,幽潭,缓慢踱步。终于在那幽潭对面,寻出了他心中所料的踪迹。

便见那潭边一处山石背面,密密麻麻刻满“方源”两个小字。每一个小字,连同那刻字的一面石壁,都被摩挲地有了石浆,青黑透亮。

方源摇头苦笑,这该是多傻的一个姑娘!

他执起石刀,在这大石侧面,一笔一画,仔细刻下四个金石古篆:我知道了。

他本欲今日一早便绕道重回帝岭,此际却改变了主意:便在此间依溪长居岂不更好!以自己此刻情形,想走出这茫茫山林,尚不知是何年何月。按那傻姑娘的执拗劲儿,若她平安无事,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之内,她必要在自己忌日的那天,回帝岭来祭拜自己的罢!必要重回至这潭边刻字。即是如此,自己便在这结庐暂居,有清风明月山溪幽潭,比回去那到处透露诡异古怪的帝岭要好许多。

他站起身来,走向不远处,斫了几颗细树,去了枝叶,扛至山溪上游,又搬来几块山石,捡来枯藤树枝茅草。一番忙碌,真就在这潭边搭起了草庐。渴了便喝些山泉,饿了便去山间寻些野果野菜吃下。累了困了,便去火堆旁躺下睡去。每至子时将至及晨日初升之际,便跏趺而坐,修炼功法。直过去六日之后,真被他搭起一间遮蔽风雨的草庐。

其间,他又斫刻下数十枚竹签,依石借势,在茅屋山溪数十丈内,布起第二重阵法。一切完毕之后,天色已是将晚,他重又下入潭间,捉了一条尺余长的大鱼,坐在火堆旁烤熟吃了,算是犒劳自己一番。剩下的鱼骨鱼刺,掘个小坑,厚葬。

便连他这种无肉不欢无酒不尽兴的浪子,竟也不太忍心多吃些这潭间鱼来。。。。。。想那傻姑娘每日间坐在这潭边,必是向着潭内的鱼儿絮叨了不少言语。。。。。。

他重又去潭内洗了澡,而后回至火堆旁,烤暖之后,埋好火种,便回至茅草屋内,早早睡下。

不多时,茅屋之内,鼾声渐响。便在此际,外边火堆之旁,亚利如幽灵一般闪现,坐在火旁,愣愣出神。许久之后,他转向茅屋,看了看屋内,正要起身,岂料那正酣睡的方源手中石刀猛地插入身下地面。他斜勾起嘴角,坐起身来,执起身边木枪。

亚利便要纵身离去,却已不及!四周忽地迷雾大起,天旋地转,斗转星移,其人已是陷入山石雾海之中。

雾气滚滚的半空里,一个尖锐粗暴的声音炸吼开:“可恶!可恶的虫子!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人类!看本王生吞了你!”

茅屋之上,一只身躯半米多长,全身覆盖黝黑锃亮鳞甲,生有三颗怪头,每一颗都在狰狞转动的怪兽,正站直了双腿,伸长脖子,甩着三颗头颅狂吼。其尾部两条粗壮的长尾,如大蛇一般乱舞,一双肉翼张开,如一只大大的蝙蝠。它双翼扇动之际,已是腾飞于茅屋上空,当中一颗头颅大张之际,一股烈火向着茅屋喷出。

茅屋忽地原地消失,那股浓郁烈火直冲向于雾海乱石中奔逃的亚利喷去!

亚利纵身躲开,那股烈火喷发燃烧于虚无之中,火苗倒卷,连同一块块崩裂的巨石,直向那只魔兽自身卷去。

怪兽连声嘶吼道:“噢!上帝!伟大仁慈无所不能的阿里曼!请赐予我圣火!请赐予我神光!请赐予我力量!请让我保护我们英俊潇洒无所不能的光明神使亚利罢!”

“噢!可恶!可恶的虫子!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人类!这是哪里!这是哪里!本王要生吞了你!”“本王要送你下地狱!”

“本王要把你丢到老杂毛哈迪斯那里,让他那条土狗天天撕咬吞噬你的灵魂!”

每一颗头颅,都双目猩红外凸,獠牙外露,都咆哮出狰狞恐怖的话语。它盘旋于空中,极力往上冲,却冲不出阵法怪地。

四周一片火海乱石,齐往它身上扑来!它飞翔躲避之际,身躯已是化作十余丈长,双翼张开,百丈之巨;两只巨尾更有两百余丈之长,其粗如数十人合抱的巨树,两条巨腿更如山丘一般粗细。只是它身躯变幻变大之际,它身处的乱石火海亦即幻化变大,那一块块巨石亦是如山峰一般巨大,齐向它砸来!它甩动着两条尾巴,疯狂抽打砸来的巨石。

方源走出茅屋,仰头望向上空,斜勾起嘴角笑道:“好大一只蝙蝠!肉倒是挺多,粗糙否?一定要好好尝尝!”

那怪物听罢,咆哮着:“可恶的虫子!可恶!你在贬低本王的神格!本王不是蝙蝠!不是蝙蝠!是伟大仁慈无所不能的阿里曼上帝麾下第一神龙阿兹达卡哈!是英俊潇洒无所不能的光明神使亚利最好的朋友达卡哈!本王要踩死你!”

魔龙达卡哈不顾火海巨石,直往下方的方源踩踏过去!

一脚踏下之际,下方的方源忽然变成了亚利!

“噢!上帝!噢!我英俊潇洒无所不能的光明神使!我最好的朋友亚利!我以双手放在《阿维斯塔》上虔诚地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噢上帝!我忘记了我没有双手!”

它匆忙地振翼而起,身躯急剧变小,生怕踏坏了英俊潇洒无所不能的亚利。

亚利一边躲避,一边大声叱道:“蠢货!不长眼的蠢货!”,在它那庞大的双脚下踏之际,双手繁复结印,指尖一重异光打出,将它俯冲下来的身躯紧紧束缚住。

魔龙达卡哈在亚利法术束缚之下,身躯急剧缩小,缓慢下沉,三颗头颅不停地咆哮嘶吼。

山石雾海之中,方源木枪对着它一截魔尾,猛地劈刺过去!一股黑血飙起!

“噢!上帝!”“噢!伟大的阿里曼!”“噢!我最好的朋友亚利!”三颗头颅同时发声咆哮!两只龙尾疯狂乱扫!

方源瞅准机会,猛地蹲下身来,双手紧紧握住竖起的木枪,竖立地面。那来自神峰帝岭坚石斫制而成的枪头,历经黑暗孔雀吞噬,于其腹间都未腐蚀掉的石头,其坚硬无比,锋利无比,沉稳直直地竖在那里。魔龙达卡哈一只龙尾的尾稍,就那么直直地,疾速地,迎上枪锋。

一截龙尾,有一米余长,数十斤重,掉落下来,方源长枪挑起断尾,脚步于阵法之中变幻之际,身影迅疾消失,其人已是到了阵外。

奇阵当中,魔龙狂吼,亚利四处乱奔,皆如着魔一般。

方源坐在溪畔火堆之旁,火光映照他苍白的脸庞,浑身已是汗湿透,只被那魔龙长尾一撞之下,他已快要竭力。他颤抖着手,枪锋剖开龙尾上坚硬的黑鳞,削下一块肉来,挑于火堆上翻烤。

他故意放开奇阵一角,亚利和达卡哈便看到,雾海之中,他正坐于火堆之旁,手中翻烤一大块肉,身边是剥去了鳞片的一截血淋淋肉尾。

一股焦香传出,远远地飘来!

魔龙达卡哈怒吼道:“什么味道!?什么味道!?噢!伟大的上帝!伟大仁慈无所不能的阿里曼!伟大的英俊潇洒无所不能的光明神使,我最好的朋友亚利!那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虫子!他,他在吃本王的神尾!噢!上帝!噢!阿里曼!噢!亚利!”

方源大快朵颐!吃得焦油顺着下巴流下,滴落衣襟。他单手擎起木枪,枪锋直指乱石雾海之中的魔龙,斜勾起嘴角,邪笑道:“笨鸟!你话太多了!爷不光要吃你的神尾,还要吃光你全身的肉。脑子是个好东西,吃起来大补呐!味道肯定不错!”

他,生生把一截数十斤重的龙尾烤着吃了一小半,方才停下,打着饱嗝,拍着肚皮,心满意足。果真是大补之物,龙肉入腹之际,竟化作丝丝缕缕气力,充斥方源体内,他的体力乃至精气神,快速恢复,迅猛增长!

其间充斥着魔龙达卡哈不停的谩骂,嘶吼,威胁,诅咒。魔兽达卡哈和它最好的朋友神使亚利于乱石雾海之中不停冲撞,狂奔,甚至双方法力对击于一起!可无论他们怎样疯狂,竟都是冲不出方源所布的这一片数十余丈方的地界。

明明看着方源近在眼前,冲过来要撕烂他时,其人即连同火堆倏忽消失不见,又显现于遥远无际,深处乱石雾海深处。一番折腾互攻,精疲力竭。

方源手中长枪指向亚利,勾起嘴角笑道:“嗨!蟊贼!商量个事儿!替哥杀了这头怪鸟,烤熟的肉分你一半。。。。。。脑袋也分你一个!地下的驴肉,天上的龙肉,味道香着呐!”

少年双目放光,看向同在怪阵当中挣扎的魔龙达卡哈。

“噢!上帝!”、“噢!伟大仁慈无所不能的阿里曼!”、“噢!英俊潇洒无所不能的光明神使,我最好的朋友亚利!”三颗头颅同时狰狞发声,近乎恐惧:“别!别被那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虫子所蛊惑!他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他是不守神约的因陀罗!他是背叛上帝无耻变节的叛徒!他在亵渎神灵!他在撒谎!他的灵魂该下地狱!”

方源抛进一块烧烤得金黄焦香的龙肉。亚利接住,他也饿得发昏,精疲力竭,法力消散。他接住,塞入嘴中。果然美味无比!

“噢!”“噢!”“噢!”魔龙近乎疯狂,要向亚利扑来,却被方源以阵法隔开。

亚利吃完那块烤肉,双目盯向坐在火堆旁,近在咫尺却又无比遥远的方源。

方源勾起嘴角,伸出手掌,邪笑道:“还回来。。。。。。哥的酒坛,还有那块牌子。。。。。。哥的东西你也敢偷,嗯?”

亚利迟疑一下,自背包掏出酒坛和那块玉牌。

“快抛过来。。。。。。嗯?”

亚利将酒坛玉牌抛出,方源一把接过,又抛入阵中一大块烤焦的熟肉。亦打开亚利和魔龙达卡哈之间的阵中限制。

阵中,轰轰乱响,法力对轰,怪石乱飞,一片火海。

方源将酒坛弓箭及吃剩下的半截龙尾都装进玉牌空间,想了想,又将一堆火炭收进玉牌,连带着枯柴绒草,能装进去的,一点也没落下。而后,他站起身,伸个懒腰勾起嘴角,邪笑道:“两位慢些打,哥先去看看林间有啥吃的野果野菜,捡些回来炖肉汤。”

“噢!上帝!”“噢!伟大仁慈无所不能的阿里曼!”“噢!。。。。。。呸!”“恶魔!虫子!你在撒谎!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别逃!”

达卡哈三个头颅各自嘶吼着,一口蓄势已久,源自地狱的幽灵魔火,忽地向亚利狂喷过来!亚利双目发出毁灭之光!扫向魔龙达卡哈!两股毁灭气息对撞一起,山石摇动。潭水激荡。

方源心中一惊:“真给这俩怪物折腾破了阵法,那他们碾死自己,真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他又在那外层阵法之外重布下一层反向奇阵。而后趁着月色,绕过幽潭,直往下奔去。

趁着月夜,他于林间直走了三里多路,方才住下脚来,辨识好方向,折向绕了个大圈子,走至黎明时分,反向帝岭走去。只是不知帝岭之中,那处竹林还在不在。如今情形,急需一张极好的弓箭。而能对付那只怪物的弓箭,唯有帝岭出产的神竹斫制。

经过最近数日的山林间奔走劳作之后,又吃下魔龙达卡哈的魔肉,方源那原本不太协调的机体已是重新恢复了些许;虽是丹田气海及识海间仍无动静,但至少已能像个常人一般,走起山路来,腿脚不至于十分劳累,速度亦是已经快了许多。

行至晚间,方源已是渐靠近了帝岭。他坐在山石之上,正欲歇歇脚再爬山;却见月光之下,帝岭山脚,一处处细细的白影晃动,排成一队队,正自帝岭岭脚,往下边谷间奔走。那些白影,速度竟是极快,转瞬之际,离自己已是十分接近!方源躲在树后,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竟是一具具骷髅白骨!那些白骨,手中竟然执着残破的刀剑!

方源顿觉头皮发麻,此际再要布下阵法已是不及,他急忙默念法诀,躲入那玉牌空间之中,将自己与外界完全隔绝。

有两具白骨方才似是察觉到了一丝生人气机,直往方源跟前走来,及走至树下一番搜寻,却并无发现。一个骷髅白骨捡起玉牌拿在手中翻手看了看,随手丢下,而后又紧随白骨大军,径往谷下林间走去。

方源躲于玉牌空间内,心中战战兢兢,一番细思,恍然大悟:那白骨大军,该不会是当初谷湘王王子朱丹,布于岭下古镇的大军!?当初那怪鸟吞噬帝岭之际,那些人马不及躲避,亦一同葬身于怪鸟腹中。如今一具具白骨竟然有了灵光,修成了鬼身!?按情理万无此种可能,可是。。。。。。世事难料。。。。。。自己不也是已被埋进土中,不知多久才在那坟墓炸裂之际,重又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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