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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老者现鬼海深处 爷孙逢战决九式

郑天衍看着怀里的楚梦瑶十分尴尬的眨了眨眼,他俩被怪物打飞,径直的撞到之前楚梦瑶站的那座小山坡上,怪物力道大的吓人,将两人生生的打进了山坡的土石之中,郑天衍倒是没什么事,可楚梦瑶这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却被震荡的晕了过去。

郑天衍觉得这个姿势极是不妥,双臂微微发力镇开了周围的土石,却也弄醒了楚梦瑶,楚梦瑶睁开双眼,看到面前这人,发现自己正被他抱在怀中,猛地挣扎了一下,郑天衍见她醒了,便松开双臂,楚梦瑶一把将郑天衍推开,然后竟在低头看向双手,待看到自己右手中的玉佩时,不由得左手拍着自己的胸口长出了一口气,郑天衍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起来想道:这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不过这么看来这玉佩对她而言倒是非常重要啊。

楚梦瑶抬头看见郑天衍在笑,哼了一声说道:你笑个屁啊,就是这玉佩没丢,不然我定要你好看,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再敢动我的玉佩我让你生不如死。

郑天衍不愿与她多做纠缠,抬头看向周围,发现自己好像被困在了一个山洞,站起身来看着楚梦瑶说道:你有空在这喋喋不休,到不如起来找找看有没有出口,你不担心你的侍女和仆人,我还担心我大哥他们呢。

楚梦瑶想道翠漪不由得也担心起来,连忙起身向着四周看去。

另一边,陶玄云感到身上分外温暖,动了动眼皮,醒转过来,引入眼帘的竟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陶玄云动了动发现身上并无异样,心头念着自己的兄弟,便起身向着老者施礼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还有要事,待晚辈办完事,定然回来当牛做马报答前辈恩德。

白发老者仿佛看透了陶玄云心事笑了笑说道:倒是谈不上什么救命之恩,是我让冥渊兽把你带回来的,你放心,你的兄弟们都没事,冥渊兽不伤人。

陶玄云愣了下问道:不知前辈找晚辈何事,凡是晚辈力所能及之事,晚辈不会推辞。

老者笑着抬了抬右手,身后传来哗啦啦的声音,陶玄云才发现老者四肢皆被铁链锁住,愣了愣说道:前辈被困于此,可是要晚辈救你出去。

老者笑着说道:救我?你还差的远呢,再说了,出去干什么啊,这外面早就不是我族的天下了,年轻人,你知不知道这鬼海是何物啊。

陶玄云思索一番说道:鬼海是魔、鬼、冥三族大战后的产物啊。

呵呵呵,若是如此为何这鬼海只有人类的尸骸啊,三族大能无数,未必没有骸骨万世不朽者,这又是为何啊。

这,晚辈不知,还请前辈赐教。

这鬼海确实是魔、鬼、冥三族所致,不过并非是大战,三族历来交好,这鬼海是三族所创,专门为了囚禁与三族为敌之人,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这鬼海黑土中的游离能量,这股能量能够禁锢除了三族以外的其他生命体。

陶玄云愣了愣想道:可这股能量却没有让自己和小五感到不适究竟又是为何呢?想不明白却也没有深究,这老者应该是被三族囚禁在这里的人,不过他说外面不是我族的天下有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人类。

老者笑着说道:别想了,我确实并非人族,而你也不是人族,你是我族崛起之根本,哈哈哈,老夫苦等一千四百年,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说罢根本不给陶玄云说话的时间,右手一挥便直接将陶玄云吸到身边,一掌印在了陶玄云的心口。

陶玄云感到心口剧痛整个心脏都被老者一掌打的粉碎,整个人直接在这剧痛之下昏了过去。

老者维持这个姿势许久,身上光华散尽方才缓慢的撤回手掌,笑了笑说道:冥渊兽送他出去吧,然后你也就自由了,不用陪着我这老不死的了。

一只黑色巨爪不知从何而来,抓起陶玄云,带向了远方。

老者看了看天空说道:我事已尽,主上你的种子我帮你完善了最后一步,就等着他发芽、成才,我族兴旺在此一举,老奴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知夜悠悠醒转,抬起头看了看周围,身旁空无一人,揉了揉身上,感觉身上的酸痛好了些,同时在回忆着发生了些什么。

靠,我真是有病,怎么在这就敢用魂灵啊,还好没伤到他们几个,不然就坏了,也不知他们被吞噬到哪里去了。

站起身向着前方走去,走了十几步便看到前方躺着一个人,张知夜快步跑了上去,走进才看清楚,一身绿色长裙已被鬼海黑土弄得埋里埋汰,身上到没看到什么伤口,脸上不仅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反而有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是翠漪又是何人,张知夜本着是美女就要帮忙的原则,走上前去,结了几个手印,轻声低呼:玄灵·渐愈,之后再次结印说道:玄灵·光愈,一连用了七八个玄灵,张知夜才摆摆手站了起来,张知夜虽然跟着柳寂寒修过灵,不过破、灭二灵较为擅长,缚、封也算是拿的出手,唯有这玄、启是连练都没练过,也只能记得几个,轮提升什么启灵比得了战魂,比回复狂灵能超过玄灵几百条街,平时救人有陶玄云和沈残月也用不到他,到了这时也只能尽力一试谁知道能有几分效果,索性把会的就都用一遍。

坐在一边等着的张知夜不禁想到:回去一定要和老大好好学学启灵和玄灵,省得以后英雄救美时,美人救下来后,因为治不好伤,在没了不就白忙活了。

张知夜想着想着鬼使神差的向着翠漪看去,看了一会儿,伸手从怀里摸出了那一发浅绿色的菱形暗器,哼,我和她还挺有缘的啊,长得还不错就是脾气差了点,诶,我好像还没泡过脾气臭的姑娘,呵呵,到可以试试。

郑天衍和楚梦瑶向着山洞深处走着,两人无话,各有心事,一个担心兄弟,一个念着侍女,郑天衍忽然感觉到一阵腥风扑面,伸手一拉边上的楚梦瑶飞一般的向着左侧退开,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郑天衍抬头看清黑影后不禁愣了愣,一只通体雪白如狮子一般的猛兽,可自己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异兽。

异兽再度扑来,郑天衍用双手直接迎上异兽两只前爪,砰一声,掌爪相对,双方竟开始纯粹力量上的比拼,郑天衍心头一喜,比力量,我可没输过。

郑天衍渐渐发力,不一会儿郑天衍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用尽全力,可这异兽的力量还在增加,这一愣神,异兽猛然发力竟直接将郑天衍扑倒在地,两只前爪无情压下,郑天衍双臂渐渐弯曲,异兽的口水从口中滴落,一点点的滴在郑天衍的胸口。

楚梦瑶本来觉得郑天衍会在力量上稳胜这异兽,根本没想过出手,可此时形式变换出乎了她的意料,不过也只是楞了一下,便开启命魂,抽出一根泪紫竹,一竹点向异兽身上,紫竹如触铁石,异兽连理都没有理她,楚梦瑶心中焦急,侧身来到异兽面前一式惊鸿,直点向异兽右眼。

嗷,一声长啸,异兽吃痛,大吼一声,双爪猛地一挥,竟生出三尺有余的爪芒,楚梦瑶毫无防备,便被这一爪正中小腹,倒飞而出,昏倒在地,异兽弃了郑天衍直奔向楚梦瑶,距离近了,异兽止住脚步张开大口,口中血红色光芒汇聚,嗷,一声长啸,血色光芒直奔楚梦瑶。

砰的一声巨响,满洞烟尘,异兽人性化的挥了挥前爪,突然异兽小腹遭到重击,直接横着向后飞了出去,烟尘散了,那只异兽倒在地上,前爪按着小腹,透过前爪可见异兽小腹上,有一道半尺长短的伤口,这异兽身躯坚硬无比,就连眼睛这最脆弱之处受到重击都只是疼痛,而没有受伤,可是小腹上却被开了一道半尺长的伤口。异兽双眼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敢再向前攻击。

郑天衍手持十方俱灭正站在楚梦瑶和异兽中间,回头看了看楚梦瑶小腹上的伤势想道:伤的这般重,若不立即救治恐怕凶多吉少,我的玄灵初学乍练,越早施救机会越大,想到这便直奔着异兽而去,手中大戟横挥直击异兽头颅,异兽仿佛被郑天衍气势压迫一动不动,可就在大戟即将击中异兽头颅是洞内传出一道掌力拍在了戟锋之上,郑天衍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传来,倒退出十几步,双臂发麻,手掌张开,掌心一道血痕,他竟会被人以力量震裂了虎口。

洞内传来粗狂的声音:小子本事不错,天下能单凭力量接下我这一掌的不过一手之数,小月你带着他们进来吧。

那只异兽竟立刻站立起来,看着郑天衍人性化的向着洞内咧了咧嘴,郑天衍转身背起楚梦瑶跟着异兽向着前方走去。

不过十余步,前方豁然开朗,一个方圆大约五丈的圆形洞穴,周围墙壁上刻画满了奇异的血红色符文,洞穴中间坐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男子一副粗狂面貌,身形极是壮硕,四肢和脖颈上连接着足足有成人上臂粗细的铁链,铁链上也是布满了血红色的符文。

男子看着郑天衍笑了笑说道:我已经十七年没见过像你这般壮硕的少年了,看你这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即使是从小锻炼也不可能抗衡小月,还有你手上这大戟应该便是那凶名赫赫的十方俱灭吧,你究竟是何人啊?

郑天衍心道:此人实力恐怕远在我之上,决计不可力敌,楚梦瑶这伤势拖不得,自己本就没有几分把握救人,不如求他施救。

郑天衍说道:晚辈郑天衍见过前辈,晚辈意外误入此地,并非有意冒犯,晚辈这朋友被前辈宠兽所伤,恳请前辈救治,晚辈必做牛做马以报答前辈大恩。

这话说的倒是尽的陶玄云的精髓,与郑天衍而言若非是心急于楚梦瑶伤势倒是决计说不出这番话来。

男子愣了愣,随即面露怒容问道:你姓郑,可是中都郑家,你父母何人?

郑天衍见他这番表情想来他也与郑家有仇,于是答道:晚辈并非是中都郑家人,反而与郑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至于晚辈父母名姓,晚辈未见过父亲,也不知其名姓,母亲她。

说到这郑天衍语气已有几分哽咽,脑海中尽是幼时与母亲的暮暮朝朝,抱着娘亲的小腿,问娘亲。

这匕首上为啥有个字啊,念什么啊。

娘亲笑着说,这个字念颖,是娘亲的名字,娘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外公把这把匕首送给了娘亲。

那娘亲你姓什么啊。

娘亲姓战。

战颖、战颖、战颖好好听的名字,娘亲衍儿也要姓战,战天衍、战天衍,恩恩,好听,比姓郑好听多了。

不行,你的姓是你爹爹给你的,不能改。

可我都没见过爹爹,他给的姓不要也罢。

战颖抱起了郑天衍狠狠地打着他的屁股,只打了一下,便再也下不去手,眼泪流了下来,哽咽的说道:衍儿,听话,你爹爹是爱你的,他也爱我,听娘的话,姓郑。

郑天衍着急的哭了起来,一边伸手为母亲擦去眼泪一边说道:好,好,娘亲你别哭了,衍儿听话,衍儿姓郑。

母子二人互相拭泪。

男子见郑天衍不回话,不由得急了刚想再问却见郑天衍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下,男子不由得愣了。

郑天衍渐渐回过神看着男子说道:家母姓战,名颖。

不可能,绝不可能,她不可能是你娘,男子声音嘶哑,语气几近嘶吼,宛若临终老虎咆哮山林,威武却满是悲凉风霜。

郑天衍从怀中拿出了那把匕首,看着男子说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不知为何脑海中飘出遗物二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男子看着匕首愣了愣,眼角泪滴滑落,这顶天立地的男人也会流泪啊。

两人相看无言许久,还是男子先开口说道:你把那女孩抱过来,我看看。

郑天衍此时才想到楚梦瑶重伤,连忙把她抱到男子面前问道:前辈你看看她怎么样,求您救他。

男子看了看伤口,把左手抬起,指间凝出一滴泛着金色的血液,男子将这滴血滴进了女孩嘴里,然后说道:好了,把她放在一边吧,咱俩来聊聊你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你这些年过的如何。

郑天衍愣了愣心道:这人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听到母亲名字反应竟异常的激烈,不过他对这壮硕男子倒是有莫名的好感,便跟男子说了这些年的经历。

男子听着听着,眼中一直雾气萦绕,时不时的滴下泪水,待到郑天衍说完。

男子叹了口气说道: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你娘她应该没事,郑家有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保她无恙,你不必太过担心,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郑天衍听闻母亲无事喜出望外,便下意识的问道:前辈是谁啊?

男子豪迈一笑说道:我叫战燎。话还没说完,便被郑天衍打断。

战燎,战族族长,你不是应该早在十七年前就被郑家斩杀于华庭之北了吗?

哈,哈,哈,杀我,就凭那些家伙他们也配,要不是老子没有识海天下之间谁是老子的对手,对了小子你有识海了吗?

有,前几日刚刚凝成。

好,好,好,哈,哈,哈,我战族有后如此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战族?郑天衍愣在原地。

当然,你娘战颖正是我的独女,我是你外公,你不是我战族儿孙又是何人啊。

郑天衍心道:我娘竟然是战族族长独女,那我这天生的神力倒也好解释了。

战燎看着郑天衍越看越满意,别说女儿就是自己在这个年龄比他可也差了不少,便说道:把手给我,外公看看你把我们战族的绝学练到了什么地步。

郑天衍把手伸出任由战燎握着,渐渐地战燎脸色变得怪异了起来。

战燎看着郑天衍说道:你没有弑,也没有练我们战族的战决,竟然有这般的体魄,你练的是什么功法?

郑天衍答道:是圣君的圣王拳经。

原来如此,好,好,好,这天下千百年来我看也就圣君是个爷们,其余的全都是草包、废物、娘们之流,这圣王拳经果然不凡,若不是我晚生了几百年,我倒是真想会一会这千古肉身战力第一人。

郑天衍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在战燎也只是感慨了一番,接着说道:孩子,你想不想学这天地下真正的第一肉身战法。

郑天衍一笑问道:可是母亲会的?若是外孙自然要学。

哈,哈,哈,你母亲四岁时我给她这匕首,教她战决,她的天赋很高,这战决她可以领悟六式,倒也是除我之外领悟最多的了,可惜生了你这小家伙,散了元气,否则她修炼至今,天下间谁又能拿她如何。

郑天衍暗恨自己若非是因为生了我母亲的本事恐怕不会比外公差。

战燎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说道:你也不必自责,这事与你无关,你既想学战决,我便教你,不过你须记住,你学了战决,将来便是这战族族长,须得肩负起战族复兴之责。

郑天衍说道:孙儿记住了,孙儿将来一定让战族重现辉煌,君临天下。

好,好,好,大好男儿,壮志凌霄,气吞山河,哈,哈,哈,不愧是我外孙说罢,伸手一指点在郑天衍眉心。

郑天衍精神一动,脑海中便多出了一篇文字。

天生吾族,万物视吾族为异物,天地欲除之而后快,然吾辈亦视万物为草芥,天地为砺磨,自胸中一口不平气,吾不平亦可天地惊,万物悲鸣,江河逆运,乾坤倒悬,只靠胸中之气。

气为何物,为吾之不屈,皆世间万物磨砺吾之身躯,越之磨砺,则气越盛,越之不屈,则气越强,气熊熊如火,可燃筋,锻骨,洗脉,伐髓。待到吾之心坚天地万物不可摧,便可以心坚相抗混沌碑,胜则大成换血,败则十死无生,故吾之一途非生即死。

郑天衍心道:这比之圣王拳经还要霸气三分啊,便看向那聚气、凝气、练气之法以及后面的战决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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