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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怎么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刚踏入图书馆的大门，莫凡就察觉到了异常。
往常这里再怎么说，来到一楼也会听到从二楼大厅传来的稀散人声，但是今天不不一样，整个图书馆里只回荡着莫凡的脚步声，寂静的要命。
搞什么鬼？
顺着气味来到二楼，莫凡发现了散发着血腥味的源头。
死尸。
一地的死尸。
活人们几乎被杀光。男的赤罗上身，身体被尖刀刻的血肉模糊，仔细端详，会发现他们的皮肤胸膛上都刻有一个血淋淋的狗头标志。
女的下场更惨，尸体上到处都有野兽的牙印，甚至类似像耳朵一样的器官都被某种动物给咬掉了，整个身体泡在一地的殷红之中。
不用说，鬣狗帮干的。
以前他们只是一个欺善惹事的恶霸组织而已，但到了末世之后，却变得这般野蛮可怕，比丧尸还要泯灭人性的存在。
人这种动物，做起恶来还真就是毫无底线的。
能做出这种事情，可能和他们那个得了精神病的头领有关。
“凡哥！”
一处阴暗的角落里突然传来叫喊声，莫凡持枪指去，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吴浩。
“奇怪，你怎么还没走？！”
莫凡一脸困惑，来到他面前。
“咳咳..”
眼前的黑暗里传来一阵咳嗽声，紧接着，一个满脸苍白的女孩又从阴影中缓缓显身，出现在吴浩身边。
萧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凡望着旁边的那一堆死尸道，眉头紧蹙。
那里面有自己同学的身影，还有那几位士兵的，他们的枪也全部被人给拿走了。
“凡哥，我的妹妹不见了。”
吴浩通红着眼睛，望着莫凡，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绝望和担忧，甚至连头发都变白了一点。
萧瑶也是，状况很糟，像是失血过多似的，脸色苍白，额头还有一层冷汗。
她紧紧捏着自己的右臂，一脸的痛楚相。
“把手给我。”莫凡见状，伸出手，握起萧瑶那雪白的皓腕。
“呃...”
伤口和衣服上的布料粘在了一起，莫凡稍微用点力，将其撕开。
萧瑶疼得闷声哼叫，眼眶里泪花直泛。
卷起她的袖筒，莫凡发现萧瑶那纤细白皙的胳膊上，有一个大约三寸长的伤口，周边的血管凸真显现，且以蛛网状向外周扩散。
这是典型的受到病毒感染时的样貌之一。
“你什么时候受到感染的？”
莫凡冷声询问道，右手不自觉捏紧了射钉枪。
“我不知道...”萧瑶一脸痛相的摇摇头，“这道伤口，是我中午，帮队伍里一个女孩的时候，不小心被铁门上的锈刺给刮到了，我原本以为没事的。”
“可能，你的伤口不慎接触到了带有病毒的血迹。”
莫凡望了一眼萧瑶那红迹斑斑的衣服，猜测道。
萧瑶闻言，吞咽了一下口水，神色紧张。
“现在该怎么办？”她细声问道，脸上写满了害怕，从之前那副桀气冲天的样子，变得这这般儒弱。
“凡哥。”
不等莫凡说话，旁边的吴浩就先挡在了萧瑶的面前。
“干什么？”
莫凡一眯双眼，猜到了吴浩的意思。
“萧瑶是为了救人才受到感染的，你让她走吧。”
吴浩知道莫凡下一步要做什么，所以才将自己挡在二人之间。
上次他又不是没见过。
队友刚受到感染，就被莫凡给解决掉了。
这次，他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场面，对他而言这太过冷血。
...
“我告诉过你，管好自己就行，不要多管闲事...”
“我记得我说过这句话。”莫凡没有理会吴浩的祈求表情，一把推开了他，但也没有着急动手，而是神色漠然的望着对方，等待着萧瑶的回复。
望着一脸冷色的莫凡，萧瑶苦笑一声，点了点头，“你的确说过，要我管好自己就行。”
“是当初我没有听进去你的诫告，对不起。”
“你没必要向我道歉。”莫凡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踱步来到二楼大厅的边缘拦杆前，单手撑着它，低头看着一楼的大厅，目光淡然。
现在有一支病毒血清，他从任务奖励那里得来的，可以用它来拯救萧瑶的命。
但他不会那么做。
如果有多余的话，念在以往的旧情上，可能会考虑考虑，即便不是那么的干脆。
毕竟莫凡也是个人，而不是一块捂不热的冰块，萧瑶曾经帮过他不少小忙，这点他铭记于心。
但现在不可能。
他只有这一支，如果给她，自己受到感染怎么办。
末世里，人人都是自私的。
“念在你以前当班长时帮过我们的份上，我不会对你动手，你自己解决吧。”莫凡道，对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大程度上的让步了。
...
“你手里...拿着的是枪么？”
萧瑶望着莫凡右手里紧握的射钉枪，面带一丝好奇，走上前来。
莫凡点点头，没有说话。
似乎萧瑶也想开了，她低头思索片刻后，婉然一笑，柔声道：“那干脆用它解决吧，这样我可以少经历一点痛苦。”
“你自找的，不要怪我。”
莫凡没有拒绝，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了她的额头。
“凡哥...”吴浩不忍心见到这一幕，扭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该死的，难道就没有一点拯救的办法么。
“动手吧。”萧瑶抿着嘴唇，缓缓合上眼帘，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
“有情况。”
刚准备扣动扳机，莫凡突然在身后察觉到了什么，立马转过头，朝一楼大厅探去！
空荡荡的，毫无任何活物，还是和之前那般一样静谧阒然。
不敢掉以轻心，莫凡神色警觉的转移枪口，将其指向了图书馆的大门口。
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周围有一从未感受过的巨大威胁，潜伏在他的附近。
“怎么了？”萧瑶不解的睁开眼睛，询问道。
“为什么停下...”
吼——！！
一声尖锐烈吼突然从门口传来，声音之大，差点震碎周边的玻璃！
莫凡等三人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耳朵，低下了头！
下一秒，一个巨大的阴影突然挤破图书馆大门边框，哗啦一声，冲入了大厅！
“那是什么？！”萧瑶面色苍白，吓得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躲在了莫凡的身后！
莫凡没有说话，冷静的举起了枪。
和普通夜魔一样，没有皮肤，如同一只剥了皮的猩猩，红色的肌肉暴露在空气当中，只不过体型比那大了好几圈！
巨型野兽抬起那巨笼般的大脑袋，张开腥盆大口，露着一嘴几寸长的尖利獠牙，朝莫凡凄声咆哮着，随时都要冲上前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