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与姜槿儿在剑铺内又转了一圈便以没有看好为由退了出去。
“还好里面没有你看上的,不然我可是要亏钱了呢!”姜槿儿继续看着街边的头钗说道。
“刚不是还说送我一柄兵器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呢?”景玄还以为姜槿儿突然觉得给自己这个身手不如她的人佩剑很亏,带着笑意说道。
“哼,据我所知北州可没有什么铸器大师,而前朝大将军的斩马大刀现在还存放在商夏武库内呢,你说在这种赝品如此多的剑铺买剑,我是不是要亏死!”原来姜槿儿早就知道这剑铺作假颇多,还好景玄没有选中任何一把武器,不然姜槿儿真的会为了景玄买一柄赝品。
“这假剑铺开在长安街上,想来身后也有些门道,不过这么做若是被发现,岂不是会坏了声誉!”景玄不解自语道。
“想来与那铸剑山庄脱不开干系,我怀疑这剑铺背后就是那铸剑山庄在经营,打着卖别家赝品的旗号,掉了声誉好让客人都去铸剑的店铺,这明暗双线的经营之道他铸剑山庄可是做得出来!”姜槿儿如是分析道,想来八九不离十。
景玄还要接话,却听得背后有人鼓掌言道:“公主殿下果然精明,刘野佩服!”
来人正是那铸剑山庄的少庄主刘野,与一人高马大,皮肤黝黑的大汉。
“这北州剑铺到真是我铸剑山庄所有,看着辉宏的门店,进门的客人哪里会是不识剑的主,入店逛上一逛就会知道店中赝品颇多,所以在这繁华的长安街上有了比较,此店门可罗雀,而前面的铸剑铺才宾客如云啊。”刘野拍手言道,也不忘对着一旁的景玄挑眉。
“哼,如此经营,早晚会吃亏的!”姜槿儿不屑的说道。
“吃不吃亏先不谈,二公子已到燕京城,特派在下来请三小姐!”刘野一脸笑意弓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景玄看来这面色如煤炭般的黑小子,笑得异常瘆人,旁边若有顽童经过,定会被吓得失声大哭。
“师姐你去吧,我先回客栈就是了。”景玄开口言道,转身便想离去。
若是平常,景玄自然是会凑这个热闹的,不过自从分析过自己离姜槿儿太近也是祸患后,景玄还是觉得今后少些与姜槿儿一同见什么重要的人了,像这样两人单独逛街无所,可见那个一开始就不同意姜槿儿去望云宗的二皇子还是算了吧。
“景少侠留步,二公子可是点名要你定要到场的,更何况二公子与二位住同一间客栈,景少侠想躲也躲不掉的。”刘野突然上前抓住景玄的肩膀,那力道景玄只觉肩膀瞬间犹如被铁钳夹住,疼痛无比。
好小子,不愧是个打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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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内一有小客栈名为清湖晓梦,正是景玄与姜槿儿所住那间。
此刻二皇子姜云正与蜀山剑派大弟子徐远帆在栈内小酌,清风叩窗,抬眼望去恰巧可望到那燕湖美景。
“槿儿见过二哥!”姜槿儿与姜云乃是一母所生,平时关系颇好,所以两人见面也没有太多礼数,而徐远帆见公主进门,也是起身微微拱手。
姜槿儿推门而入直接拜见,姜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让她平身,姜槿儿对于姜云来说不仅仅是血浓于水的关系,更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妹妹。
“哼,虽说父皇答允你与我一同前去北州,不过槿儿你怎么能就留下一封燕京汇合的书信就偷偷跑掉呢!”姜云小酌一杯轻言道。
“槿儿不过是太久没出城了,提前出来几天罢了,正巧回飘渺山看一看师傅,二哥莫要见怪呀!”姜槿儿撒娇言道,其实二哥从小就很护着自己,姜槿儿也知道,只不过是不太喜欢自己当初不听他的话去拜入蜀山剑派,而是去了飘渺山的望云宗。
“到底是去看师傅,还是去看师弟啊,槿儿我可听说有个小弟子随你下山做护卫呢,怎么不叫出来让二哥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能给一国公主当护卫啊。”姜云的声音依旧那么惹人。
“望云弟子景玄,参见二殿下!”景玄早就在门口等着姜云叫自己,这二殿下刚出口便一脚踏进门来。
景玄只见那二皇子姜云不比自己年长几岁,唇红齿白,若只看面相十分精致,却一身朱翅金绸,头戴缨冠,指尖玉扳指透过月色泛着青光,剑眉微皱给人一种威严无比的感觉。
而与二皇子对坐的徐远帆,不过而立年岁,相貌如同青年仙人般异常出尘,一身青绿蜀山道袍,身后背负着符纸卷裹的宝剑,却没有像姜槿儿进来时起身作揖,仿佛根本没看见景玄一般,自酌自饮着。
“这位就是景护卫啊,槿儿很有眼光嘛!”姜云见景玄一身布衣而入,除了面相还算过得去,并无其他过人之处,随即嘲讽道。
“殿下过奖,在下只是随公主而行罢了,武艺平平,当不起护卫二字!”景玄言道,在他看来还是将事情明说的好,不然肯定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是槿儿亲选,想来必有过人之处,不如与我这大师兄比较一番,看看蜀山与望云宗哪个更胜一筹?”姜云哪里会给景玄台阶下,定要让他在自己面前先出出丑才行。
“二哥这是做什么,徐师兄年纪轻轻已是二品高手,我这小师弟武艺还不及我,他若出了丑,小妹在外人面前哪还有脸面?”听姜云要景玄与徐远帆比试,姜槿儿瞬间不开心了,高声言道。
“三妹莫慌,徐师兄又不是外人,只是简单切磋不会伤及景护卫分毫,再说我也好久没见过徐师兄那曾一剑破十甲的御剑术了。”姜云饮下一杯美酒笑道。
“对付此等废柴,何须拔剑,景护卫可敢接招?”徐远帆目不观景玄,嚣张言道。
“小师弟。”姜槿儿刚要说话,却被景玄打断道:“既然二殿下想看,那在下定竭尽全力与徐兄斗得精彩些!”
其实景玄知道,如今到了这般境况,自己哪能不出手,可那徐远帆二品实力,自己哪里能斗的过,只求忍过今晚,哪怕受些皮肉苦,今后不再被二殿下找麻烦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