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之中,骨翎绿毒随风扩散,众多的护卫,宫女皆是在睡梦中无声无息的死去,就算是察觉到的,也难逃那恐怖的腐蚀之力,只能在无尽的惨叫之中挣扎着死去。
“屠戮太多,终有违天和。”听着那些凄厉的惨叫,看着那一道道东倒西歪,想要逃离毒雾,最终不甘的倒下的身影,楚阳沉声对着楚冰说道。
“蝼蚁而已。”
随着楚冰无所谓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空间,突然并空出现了一对巨大的竖瞳,随后淡绿色的毒雾缓缓凝聚,颜色变得越发深沉,片刻后,一条长约十丈,通体墨绿的巨蟒便是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望着那隔空对持的绿蟒和蓝龙,一直守在王伟之身边的武煌惊叹道。
“不知道。”王维之摇头道。
“是不知,还是不愿说啊。”武煌憋了前者一眼,随即说道:“他们在找的又是谁?”
沉默了一会,王维之才低声道:“知道的太多终究不是好事,哪怕你有九级战士的实力,看看面前的这些怪物,再看看我们王家的遭遇,你又何必再问。”
双眼微眯,深深的看了一眼王维之,武煌便是冷声道:“既然如此,此事结束之后,我自会调查。”
轻叹一声,王维之无奈道:“随你吧,我也阻拦不了你。”
“嘭!”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绿蟒和蓝龙已是如同两枚彗星一般,轰然相撞在了一起,溅射起了滔天的余波。
夜空下,只见绿蟒的身形猛然一扭,它那巨大的尾巴带着浓郁的绿光,一记凶狠的横扫,便是重重的砸在烛炎蛟龙的身体之上,庞大的力量,顿时爆发而出,将后者砸向了后方的宫殿。
“嘭!”
宫殿炸裂,碎石飞溅,但是包裹着楚阳和武荒的烛炎蛟龙,却是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伤势,反而因为这一击,蛟龙双目之中的幽蓝烛炎变得更为的深邃,随即龙口一张,一道炽热的火浪便是自蛟龙的嘴中喷射而出。
而其目标,直指绿蟒身中凌空悬浮的楚冰,沿途过去,虚无的空间之中,都是被那炽热的高温,灼烧出了阵阵涟漪。
面对这毁天灭地般的火浪,绿蟒的巨大的蛇头猛然膨胀,瞬息之后,碧绿的毒液便是如同一道涌流,自它的嘴中乍然喷发,最后与那炽热的火浪重重相撞,顿时间,巨大的能量炸响声,在这王宫之中犹如惊雷般的响彻了起来。
而随着炸裂的光芒照亮方圆千米,本就倒塌了大半的王宫,再一次遭受了狂暴劲风的洗礼,砂石飞溅,尘土飞扬,而在一堵始终坚挺不肯倒下的墙体之后,几道身影随着这肆虐的劲风缓缓显露出来,窥视着这令人望而生畏的战斗。
“嬴小妞说的果然错,这圣骨所带来的力量着实恐怖。”一道身影低声喃呢了一句之后,便是舔了舔嘴唇,将目光投向了楚冰的三名同伴,“蛇翎尾骨,烛目瞳骨,不知道那三人传承的又是那三块圣骨?”
“夜大人,大小姐再三嘱咐了,在她出关之前,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出手。”贪婪的话语传入耳中,在前者身后的另一名男子当即劝诫道。
而就在他语音落下的瞬间,一只手掌已是出现在了他的脖颈之间,五指一扣,便是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夜大人……”
感受着脖子上不断收紧的强大力量,惊恐的望着单手就将他轻松提起的武夜,男子喘息着说道:“……饶命……夜大人……”
“饶你?”武夜森冷一笑,随即手上的力量不减反增,“嬴小妞都不敢这么对老子说话,你又算哪根葱?敢对老子指手画脚。”
“夜……大人……小人……知错了……饶命……”男子的眼球不断翻白,伸手想要掰开武夜扣在他脖颈上的手掌,但是无论怎么用力却都无济于事。
“知错了,那就下辈子改吧。”五指骤然发力,武夜瞬息掐断了男子的脖颈,对着依旧被他高举的尸体淡淡的说了一句后,便是转身,冰冷的双眸,从他身后的其他人的身上挨个扫过,“还有谁想拿嬴小妞来压老子?”
“不敢,夜大人。”
闻言,众人皆是地下了头颅,低声道。
“一群废物,要不是老子,你们的主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竟然还敢拿嬴小妞来压老子……”冷哼一声,骂了几句之后,武夜便是重新将目光投回了那激烈的龙蛇之战中,“不过,话说回来,对付九大圣骨的传承者,的确要好好谋划一下。”
而就在武夜心思急转之际,王宫之中蓝色蛟龙与绿色巨蟒已是打的不可开交,龙爪,蛇尾不断轰击对方,烛炎,毒液不断喷发,媲美先前雷霆般的能量轰鸣,更是此起彼伏。
没一会儿的功夫,整座王宫超过四分之一的地方,便已是被这两个庞然大物变成了一堆废墟,就算是原本平坦的地面,也是被巨大的坑坑洼洼所布满,到处都是毒液,烛火还有那殷红的血水不足的流淌。
一次猛地对轰之后,龙蛇终是分开。
烛炎蛟龙蜷缩着身子盘踞在废墟之上,幽蓝的光芒自其体内源源不断的涌出,强横的威压也是肆意喷发,不过虽然气势依然强横,但是细细看去,依然是能够在那幽蓝的龙身之上,看见一道道伤口因为骨翎蛇毒恢复的极其缓慢,显然,在与绿蟒的战斗中,前者也并非是处于绝对不败的地步。
然而与那绿蟒相比起来,烛炎蛟龙的这点变化并不算得什么,反而有些显得无足轻重。
此时的绿蟒,一身骨翎毒雾所化的庞大身躯,因为烛炎的灼烧,已然缩小至了不足二十来丈,倒三角的脑袋更是被撕裂了一半,迟迟难以恢复,不过却是让那本来就颇为恐怖的头颅显得更加狰狞,庞大的身躯之上,随处可见被烛炎焚烧的幽蓝上横,与它的头颅一样恢复的无比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