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擦完了吗，我感觉后背还差一点。”pupu有些意犹未尽。
“不差了，赶紧走！”林川磨牙。
“好吧。”pupu这才走开。
等林川弄干净自己回到座位时，pupu就站在江眠的座椅旁，很显然江眠还是嫌弃它不够干净，不让它上怀里。
“你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吗？”江眠问它。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森林里了，美女你是想见我父母吗，其实我们企鹅家族没有那么多繁琐的规矩，只要两情相悦，其他的都是浮云。”pupu很是认真的回答。
这企鹅就不能好好回答问题吗？林川摇头，“你活在春秋大梦里，还两情相悦！”
“那你都知道什么？”江眠自动忽略了它后半句话。
“我知道我叫pupu。”pupu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江眠眼神微闪，手托着下巴不知在思索什么。
“还是我的小鸡蛋好，乖乖巧巧，安安静静。”林川握着手掌大小的鸡蛋，心满意足。
“它除了吃什么都不会，乖巧有什么用，我家美女才是真的好，不仅长得漂亮打架也厉害。”pupu反驳的同时顺带疯狂夸赞江眠。
林川：……他终于见识到了比自己还能拍马屁的人，鹅！
“话说回来，兄弟你需要上门服务吗？”王石磊盯着两只看了半晌，问道。
“什么上门服务？”
“你这鸡蛋吃什么我不知道，但企鹅怎么说也得要个三四斤的鱼，刚好我最近接了个海活，管够，打八折还免运费，你看如何？”王石磊说的很认真。
“多少钱一斤？”林川更关心这个。
“也不贵，就25一斤，正宗的南极鱼，保准它吃得出家乡味道。”王石磊拍着胸脯保证。
“二十五？”林川震撼了：“我一天的饭菜钱都没超过二十五，你还指望我给它……”
林川看向企鹅，目光顺势就落到了江眠身上，脑子一转顿时嘿嘿笑了起来：“江大小姐，你看我给你养企鹅，你是不是得给点伙食费？”
“你身为一个男人，是怎么好意思冲美女伸手要钱的？”不等江眠开口，pupu就率先拒绝了：“吃软饭的男人最让人看不起了！”
“我吃软饭？你也不看看这钱是给谁要的！”
“就算是给我要的也不行，既然你要养我，就应该用自己的钱，用我家美女的钱干什么？你就是在找借口欺负我家美女。”pupu义正言辞：“美女，不要答应他无理的要求。”
“我，你，行！”林川真是气到没脾气：“回头你自己跟石磊去海边抓鱼吃去吧，我给你买我就是狗我！”
pupu：“美女你看他，当着你的面都敢说不给我吃饭的话了，我这样下去肯定活不过三……”
“有完没完？”江眠捏了捏眉心，语气不悦：“你幼不幼稚？跟一只企鹅也能吵架。”
“就是，小心眼！”pupu附和。
林川：？？？
我就是要个伙食费，这又是吃软饭又是小心眼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欺负他老实是吧，林川撸起袖子就要跟她两好好讲讲道理：“江眠，你这话就不对了，首先……”
“明天开始给他送，钱我让人打你卡你。”江眠打断他的大道理。
“好嘞，谢谢江大小姐照顾生意，我一定让这只企鹅吃的白白胖胖的。”王石磊道。
“不是，为什么不打我卡里？”林川道。
“兄弟，这事咋们都心知肚明，你就别问了，”王石磊压低了声：“江大小姐也是为了企鹅好，怕你省钱一天只给一顿。”
“我是那种人吗我？”林川这就不乐意了：“我天天养着它不图回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省个顿吧两顿怎么了，你看它都胖成什么样了还富养？”
“我给你说这不行，身为男性，就应该吃点苦，将来才能成志，你们这样惯着它，会把它养废，等回头连游泳都不会，是不是还得租个船把它送回去？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王石磊表示赞同，但这个事吧，不是他说了算。
所以他赞同也没啥卵用。
林川默默的看向江眠，希望她能领会自己的用心良苦。
“你吃了那么多苦，成才了吗？”江眠灵魂拷问。
林川：……
你就当我没说。
“美女我们不理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的人，看我多诚实，多为你着想……”pupu又开始了它的花言巧语连环嘴炮。
林川默默的掏出纸揉成团塞进耳朵，听不见心不烦！
依依趴在他腿上，扑闪着眼盯着pupu，写满了疑惑。
回到古物斋已是深夜。
林川在出租车司机怪异的眼神下抱着已经睡着的pupu下车。
“那个，私自贩卖企鹅是犯法的？”出租车司机找完钱，犹豫再三开口提醒。
“我没有贩卖，我拿它当宠物养。”
“养也是犯法的。”
“……”林川这才发现问题大了，他光顾着头疼如何养好pupu让江眠罩着自己，忘记了现在是法治社会。
企鹅在北半球向来都是出现在动物园，而林川现在怀里抱了一个……估计是个人，都得怀疑他是不是去动物园偷来的
“动物局可以登记家养宠物对吧？做个体检打个证明啥的？”林川记得有这么个玩意。
司机大叔脸色怪异到诡异了：“那叫检疫工作站，而且人家只准养猫狗，你这企鹅……”
“如果它自愿跟我，能办吗？”
“……兄弟，这钱我不要你的了，”司机大叔把刚收的十块钱还给他，语重心长道：“你啊，拿着这钱，去前面市医院，挂个号让精神专家给你诊断诊断，还有这企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司机大叔说完，拉上车门，发动引擎。
“不是，它真是自愿跟我的，能不能办啊？”林川扯着嗓子冲汽车尾问，手紧紧攥着十二块钱。
还挺不错，免费坐了趟车倒赚两元，明天早餐能吃碗带肉的了。
“到了？”pupu被他吵醒，有些不悦。
“你倒是舒坦，上车就睡。”林川没好气的把它放到地上，去开门。
“这是你家？”pupu看着林川，把一块门板卸下来，整个鹅都呆住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它是个门店。”林川卸了两块就朝里走，摸索着开了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