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一脸阴沉的高坐在龙椅上,他有些受够了,自他登基,这种一睁眼就在其他地方情况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现如今越来越频繁了,揉了揉太阳穴,眼睛一眯,淡淡的扫视了站在下面低着头的大臣们。
似乎感觉到那带有威压的眼神,下面的大臣将身子放的越发的低了,两股颤颤巍巍,手中的朝笏(大臣上朝手里的玉板)举得越发的高了!
“朕貌似好像说过,朕的臣子不能是无用之人,瞧瞧你们,一个个的胆小如鼠,都给朕把头抬起来!”易恒手一拍桌子,“碰~”的一声,震碎了,可见他是有多生气。
“陛下息怒啊!臣等知错。”稀稀落落的角落里传来几声认错,心里却想着‘陛下看不见我,陛下看不见我。’
“哼~罗轻,你来说,朕今日为何这般生气,说对了,朕给你赐婚!”
听到这话低着头的罗轻一下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玩味笑容的陛下。
赶忙出列道:“陛下,万万使不得啊,臣心以有所属,请陛下收回成命,为陛下分忧,是臣之责。”
“哦?难道罗卿不喜楼鸢姑娘?那便罢了!”
罗轻,南安人士,后于元昭十六年摘得金榜,一时风头无两,更有京城富贵人家,榜下捉婿,只是都被拒绝了,据说是在澜星楼里遇到了一生所爱之人,非她不娶,后骑马游街直奔澜星楼,也从那时人们才开始得知这位在楼里不怎么爱说话的绝美姑娘是个有才的,但让人跌破眼镜的是这位楼姑娘却也拒绝了他。
这让被他拒绝嫁女的人家指着那时还没有名气的楼姑娘,骂她不知好歹!
再后来没过几年,楼姑娘成了四层楼的层主,也没人再说什么配不配的上的话了,但这一段情还是被人津津乐道许久!
罗轻只得苦笑,陛下向来不喜管臣子闲事,只怕这次是惹恼了。
“陛下所说之事是静王携娴太妃来京一事?”
“你倒是消息灵通,不错!”易恒的语气渐渐缓和下来,眼睛转过,看向手指尖的那一颗珠子,细细打量着,脸上还带着一丝可见得笑容。
罗轻轻呼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骤减,提了提身子,继续道“陛下不必担心静王,静王此次来京约是娴太妃撺掇的。”
思虑片刻,易恒示意他继续。
“大抵娴太妃是还没死心,静王是个爱风月之人,她偏要将自己的儿子往这条路上逼!”叹了口气,又接着道:“最重要的是,陛下生气是为了太后吧!”
消失了压力的众大臣也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有的站的离罗轻较近的用眼神对他表示感谢!
“娘娘,陛下今日朝堂之上发怒了!”轻轻给正在看话本子的太后捶背的婢女蓝屏轻声说道!
“嗯,我知道了,看来今日的大臣们到要受些苦了!”
“娘娘可要见见陛下,奴婢听送茶水的太监小德子那处打听到,陛下这次发怒是娴太妃回来了!”
一听到娴太妃,太后就火大,当年她于她一同入了先帝的府内,本是在世家里玩的最好的姐妹,但一个是主母,一个确实贵妾,这也没什么,可自从……
“娘娘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我当初就是瞎了眼了,和她做了姐妹,同我争宠的是她,害我孩儿的也是她,我现在就想掐死她。”此时的太后一脸狰狞,如同一个索命的恶鬼,女为母则刚,当初娴太妃还是个妾之时,最最喜欢就是往她的阁楼里跑,说是姐妹情深,实则寻得得宠的机会。
太后那时正怀有身孕,又贵为家中主母,管的事多了,却也就忽视了!本来家中老爷和妾同房,需得主母在一旁看着,她那时却……
‘罢了,不想了,所幸我儿还活着。’
“蓝屏,扶我去歇息,皇帝的事,我也管不着,我现在就盼着他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是,娘娘您啊,放宽心,陛下能明白您的苦心,要不这次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蓝屏讨好的说。
“就你嘴甜。”太后噗呲一笑。‘就是我的孙子可别遗传了他爹那双眼睛,瘆人。’
浮华殿内,南宫玲浑身不痛快,也不知是怎么了,心理还空落落的,眼睛还总流泪。
“小姐,你怎么了?有谁欺负您了?”绿豆豆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又看到南宫玲的头发充满了绿意,顿时慌了神,她不敢去叫太医。
于是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对了,找“曹知风”’绿豆豆脑袋里灵光一闪,“小姐,我去去就回!”丢下这句话马上就火急火燎的向瑶花殿跑去。
“别哭啊!”南宫玲用手捂住眼睛告诉这样自己,趴在塌上,只觉得自己可能得病了。
“我到底这是怎么了!”她扒了扒头发,连掉在地上的珠钗为不知。
随着时间的流失,她浑身越来越难受,眼泪止不住的流,甚至鼻子出清鼻涕,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头发颜色也渐渐的开始变浅。
绿豆豆被曹知风拽着,一路脚下生风,看到的情景就是南宫玲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胳膊肘并拢,捂住自己的脸,蜷缩的身子。
“豆豆,你先出去!”曹知风冷静下来说道。
“啊?可是。”绿豆豆心里疑惑不解。
“没时间解释了。”将绿豆豆推出门外。
转身看到在地上打滚,却没有知觉的南宫玲。
“看来是到时间了,元君说的对,你十六岁就要开始发作了,谁叫你上辈子那么傻呢?”
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拦腰抱起了她,将她放在塌上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琥珀色的玉佩,这是璐华元君放在他这里的,就是预防着这一天的到来!
咬破手指,控制浮于空中的少许灵气,在这玉佩上画了一道符文,顿时,这玉佩就发出一道银白色的光。
“激活了”曹知风惊喜道
“还不赶紧!”突的从玉佩里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如果仔细听,或许还能听出急切!
“是,是,元君”乍一听到璐华元君的声音,让曹知风有些愣神!
回过神的他赶紧将玉佩放置在南宫玲的眉心,看着玉佩融入其中,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她醒后,头发的颜色暂时回不去,肯定会问,你要咬死不知道,这件事她越晚知道越好!”
“是,元君。”曹知风对着空中施了一礼。
气氛又静了,曹知风准备起身去通知绿豆豆进来。
“对她说,初一,十五不要外出,她这情况虽被压制,但眼珠和头发颜色都会……”声音渐渐淡了!
曹知风松了口气,‘南宫玲啊!看你自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