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您看,我就一个打工的,怎么敢做毒品呢……您肯定是吗哪里搞错了……”
警察局,审讯室
李春梅又恢复了那副老实的妇人形象,脸上有着猝不及防和不知所措,惶恐和惊讶,就像一个真正的普通底层生活的女人,突遇惊变,不安地看着对面坐着的穿着正装的警察们。
如果不是已经经人指点,段鸿心想,他们怎么可能会去怀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那些亡命之徒联系在一起……
“你先别急,”段鸿解开外套纽扣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给你说说你们的计划,你看看对不对?”
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刚刚还有些浮躁的戴着手铐的妇人似乎停了片刻,坐了下来,继而又以一种不安地口吻说道,“什么计划,警官,我不知道什么……”
“你以前是海城本地人,有一个女儿,十年以前因为丈夫家暴,偷渡到了维特南,不慎加入了山茶花。”段鸿拿起桌子上的笔转了起来,并不抬头看对面的人,似乎浑不在意一般,看着桌面说道。
“警官,我不知道什么山茶花……”
“别急啊……”段鸿似乎漫不经心般抬头看了对面的女人一眼。这一眼看在李春梅的眼里,她的眼睛似乎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你在两周之前偷渡又回到了海城,在酒店找了一份清洁工的工作,这是你们的第一步……”对面的女人似乎安静了下来。
“第二步,你找到你曾经的好友,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找到自己的初恋情人……”段鸿还在继续,审讯室似乎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是第二步。”段鸿随意的拿起笔来,那是一只圆珠笔,段鸿随意的按着笔头弹簧,审讯室马上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按笔的声音。
“你要求她的初恋情人,这位我们警局内部的人做一件突出自己的事情,事情,事成之后用你给的芯片指定发送一条信号,这是你们计划成功的第三步……”对面的女人已经地下了头,头发阴影之下并看不清她的脸色,但她的放在椅子上的手却握成了拳头。“接下来是第四步,也是你们成功的关键的一步……如果大熊接到了成功的信号,他会在第二天上午按计划出现在酒店门口,而交易方也会按照约定在酒店楼下蹲守,若是看到大熊按时出现,交易方会按时去到你们提前商议好的交易地点进行交易……”
“不可能,我们检查过大熊的行李,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信号接收器,他不可能会收到信号……”坐在对面的女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倒是在一旁的参与行动的女警官忍不住问道。
“信号接收器当然也是你给大熊的,在大熊到酒店的第一天……”段鸿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往后仰躺在椅子上,抬起下巴对着对面的人。
“这只能算你们的推测,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终于,对面的女人出声了,语气中的惶恐不安似乎也消失了一般,但话刚说到一半又被打断,她的眼睛似乎更红了,她睁着通红的眼睛瞪着对面的人,似有无穷的怒意。
“你们用纸条做掩护,让我们以为这段监控视频的价值就在这里了。”段鸿说道,虚虚实实的计策真的很难分辨清楚,“其实最关键的地方是你们两相遇的时候,你往他手里塞了信号接收器。”段鸿拿过笔记本播放了一段视频,是一段经过特殊技术处理过得视频。与原始的视频不同的是,这段视频虽从正面仍然看不到两人相会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电梯的光面上隐约可以反射出两人相交时手上的小动作。
对面的女人沉默地看完了这段视频,看着对面吊儿郎当坐着的段鸿,“这又能怎么样,一段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