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夏在收到顾氡病情加重的消息后就加快了调查的步伐,她拿着康拉德医院的信件再次踏进这个疗养院,以一个医生的身份,为顾氡做最后的事。施夏坚信任何事情不是空穴来风,流言蜚语是真相以讹传讹而来,那么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也是如此,顾氡所遭受的这些不是他咎由自取,父母承担的责任更大。
“Hallo, ich bin Alexandra,Ich will Anna sehen.(你好,我是Alexandra,我想看看安娜。)”
“Ich habe sie in zimmer 317.(好的,她在317号房。)”
护士话音刚落,施夏就朝着317走去,三年时间足以施夏摸透这个疗养院。
“你好,我是施夏,”施夏试探性的向顾母打招呼,但是安娜并没有理她,任在专心的画着一幅油画,安娜一个结合了东方和西方女性的特点的人,深邃的五官,蓝色的眼睛,但是浑身上下却透着东方古典气质的柔美,优雅,像一株兰花,长在幽谷。顾氡继承了父亲的手段和个性,外表则是更像妈妈一点。
施夏看着这个女人,仿佛看到了顾氡少年时期的柔和,冷漠的面孔下是一颗炽热的心。
“你的画,很好看。”
听见这句话,安娜抬起头看了看在认真看画的施夏。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是他,怎么这多年,还是没有迈过这道坎。”
施夏听着这句话,施夏心理的疑虑更加深了。
几个月之前,施夏拿到的关于顾氡调查结果中,就显示顾母人在德国,但是形迹可疑,这次来德国,准确的说是验证自己的想法。顾氡能够封锁顾母的消息,但是只是对于那些无心者而言,想要仔细调查,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
“嗯,对,我不是他,但是我可以帮他。”
安娜的脚步停下来,看着施夏,“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知道,而且我可以帮他,你愿意和我说说有关顾氡的事吗?”
“不,不可能的,你只是想要骗我,”
“这是我的行医执照,”
“这不算什么。”安娜淡淡的说道,有些不屑于施夏这些资格证。
“那你是想要什么样的证明,是想要顾氡亲自见你,还是说你想见见其他人。”施夏的言辞开始具有攻击性,安娜在听到顾氡这两个字时,瞳孔明显的放大,手上有不自觉的动作,都在说明顾氡对于他的重要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走吧,我累了,不需要巡诊了。”安娜避开和施夏的对视,继续想要逃避施夏的问题。
“安娜,有些人危在旦夕,只需要你的几句话就可以继续坚强的活着,连这个你都不肯施舍,”施夏被安娜的冷漠激怒。
“这不是你我们能确定的。”回到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准备游休息。
施夏看着这样的安娜,慢慢冷静的样子,“安娜,希望你能想清楚。”说罢,施夏病房走出,有些无奈。
顾母不肯透露半句,调查毫无进展,施夏感觉到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