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早上的天空格外美丽,白云飘飘,鸟儿鸣叫,树叶流浪,自然,和谐。
姜嗣音在睡梦中突然醒来,意识到自己迟到的她立刻穿衣服洗漱,用冷水凉了凉惺忪的眼睛,赶忙把桌子上的一些重要文件收拾到书包里,搭上出租车去云腾大厦。
乘坐到22楼的电梯,到达后,便看到各式各样的美女,很多都是想象中的荧幕女神,她们根据工作人员的指引,按照先后顺序准备着。
姜嗣音刚想进入会议室,就被后面的一只手扯住了。
“喂,你是谁,你不懂得先来后到吗?”一道铃铛般得女声响起,但此时却格外刺耳。
姜嗣音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那人的脸,标准的瓜子脸,浓厚的粉底衬得脸色过白,一身清凉至极的吊带露肩装,露出圆润滑腻的肩,好不掩盖姣好的身材。无论多么好看的人,也需要有良好的素质,姜嗣音反问道,“请问你哪位?”
那女子气得咬牙切齿,看着面前这位女生,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秀挺的琼鼻,如花般的圆脸晶莹如玉,清丽绝俗,咬牙切齿道,“我是李姒。”
“哦……”姜嗣音手抵着下巴,装作思考状,“是谁啊。”
旁边看戏的都掩着嘴笑了,包姒看着她们嘲笑的样子,忍无可忍,但是考虑到公众场合,硬撑着笑脸,“去年获得了‘最佳女演员’奖项的。”
这时,工作人员看到姜嗣音在这儿,立马说到,“姜小姐,你怎么还在这儿,快开始了。”
姜嗣音应着,“好的,谢谢提醒吖。”临走时,丢下一句话,“李小姐,我记得您那时只是提名,还要再接再厉。”
李姒此时脸红脖子粗,虽说这是事实,但是由于是瑕疵必报的个性,没人敢说出来,这下被姜嗣音当面戳穿,顿时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姜嗣音走进去,按照位置坐了下来,“抱歉啊,起来晚了。”
“没事,还没开始呢。”时夏对于小音可是非常喜欢的,就为她说话,熟悉了之后都是以姐妹相称的。
宋铭看着人都齐了,对着旁边的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表示可以开始了。
只见第一个进来的就是刚才在外面的李姒,看她那副样子,应该觉得自己肯定能被录用。
宋铭看了一眼她的样貌,让她临场说了几句台词,听了之后,摇摇头,明明是表现橘色自信坚定的话语,被她说的听起来软绵绵的。但是为了不让她脸面扫地,循例问了几个问题。“你为什么选这个角色。”
“因为我喜欢。”李姒仰起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姜嗣音听后都想笑,硬是憋了回去,压制住上扬的嘴角,“那你觉得这个角色的性格怎么样。”
李姒看到了她的脸,大惊,心里想着:这不是刚才那个家伙吗?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内定的演员?
不过本着公众人物的素质,还是面带微笑的回答道,“我觉得这个角色和我的性格很像。”
“我觉得要说到像,唯一一点和人物像的就是您不得理不饶人了。”姜嗣音直视她那双躲躲藏藏的眼睛。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陈导在一旁提醒道。
李姒瞪了姜嗣音一眼,不服气的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就这样的人品,还想出演我写的剧本。”姜嗣音冷哼一声,小声地念叨。
“好了,下一位了。”时夏看着小女孩般的小脾气,有点好笑。
这位比李姒要礼貌多了,进来时站定,神鞠了一躬,“导演们,你们好,我是新月文化的马瑜,我想演的是夭夭这个角色。”抬起头,约莫二十有余,一张雪白瓜子脸,眉弯目亮,一席白色长裙,清丽脱俗,是个气质美女。
姜嗣音仿佛看到了书中的人物,有点失神。
宋铭他们见多了各式美女,显然无感,“你为什么选这个角色。”
“她的嫉恶如仇、敢作敢当吸引了我。”马瑜百灵鸟般的嗓音娓娓道来。
“你说一句她的典型台词。”夭夭这个角色与马瑜吻合度比较偏,不过还是要通过台词来确定适不适合。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这是夭夭在男主万福失去所有时安慰他的话,马瑜在说出的那一刹那,不再是动听的声音,而是变得沙哑,充满对万福境遇的同情。
姜嗣音听着有些感动,她在写这一篇的时候是听着最感伤的音乐,含着泪写下去的。
宋铭注意到了姜嗣音眼角的动容,便岔开了话题,“说出一个我们选择你的理由。”
“因为在我一个人撑不住的时候,没有人对我说过那样一句话,而现在我想做那个人。”马瑜的眼睛中的一小处亮了一下。
宋铭点点头,每一个人都会有不容易的时候,经历人生百态,方知人间冷暖。
比起昨天的男演员的选择,女性角色虽然少,但是在整个情节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有的是导火索,成就一场大火;有的如同闪电,劈倒一片树叶;有的却是流星雨,闪耀整片星空。
宋铭表示开会投票选出最佳人选,得到一众的赞同。
等到姜嗣音收拾完,准备做出内心挣扎时,电话铃声响了,“喂,您好。”
“喂,小音,我是妈妈。”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我知道,有什么事吗?”姜嗣音对于自家母亲长期不闻不问已经习惯了。
“没事,你这几天工作,挺累的吧。”元青还是关心女儿的,“要不要我过去看看啊。”
姜嗣音一听妈妈要来,顿时就拒绝了,”我这边事情比较多,没时间带你到处逛,再说,我这边都挺照顾我的,您别担心了。”
“那好吧。”听起来有些失落,“你累着了吧,早点休息吧。”
“嗯,拜拜。”姜嗣音累极了,实在没有力气讲太多,马上挂断了电话,掀开被子,一头栽进去,入睡了。
有人一夜好眠,有的人却难以入睡,这也可能是为什么每个人拼了命的前进,只有将决定权握在自己的手里,便什么也不怕,真正懂得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也只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