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姬玄阳,姬玄阴两位姬家老祖。来到近前,他们同时散发出造化境后期的修为气息。
姬玄阴冷声斥责道:“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强攻帝都?”
拓拔宇文双眸寒芒激射,沉声道:“我儿死的不明不白,我只是来讨个说法。”
姬玄阳开腔解释道:“自古秋猎,就有死伤。拓拔世子,死在妖兽腹中,我们也很惋惜,退下吧镇南王。”
“真当本王是白痴不成?”拓拔宇文说着,他大袖一挥,造化之气汹涌袭去。
造化之气,夺天地之造化,有劈山斩岳之威。这一手,看似随意,却足够轰破不远处十几丈高的城墙。
姬玄阴神情漠然,她也抖了抖衣袖,似大风呼啸席卷而去,也是一手造化之气迸发。
二人造化之气涌动,周围空气嗡嗡作响,宛如惊雷炸响。
嘭的一声巨响,周围尘烟四起,顿生地动山摇之感。
余波之下,姬玄阴连连退了三步,拓拔宇文却只退了半步,就堪堪定住了身形。
一击之下,高下立判!
姬玄阴神色变幻不休,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修为高出拓拔宇文一层,却被拓跋宇文力压一筹,心中如何不惊。
随后拓拔宇文破空而起,欲要冲进帝都内。姬玄阴撇了身旁姬玄阳一眼,二人瞬间眼神交流。
他们两个冲天而起,施展合击之术,造化之气涌动,化作一道堪比山岳般大小的灵力虚影,横亘在面前。
拓拔宇文瞬间被阻,一手为拳,一手为掌,顿生阴阳二气,一黑一白两道气体相融,化作一座巨型的古朴洪钟。
他平平的推出,巨大的洪钟,蛮横的冲向姬玄阴和姬玄阳二人。
伴随着一声震天巨响,洪钟撞击在山岳虚影上,一如彗星击月,二似天崩地裂,恐怖的余波在高空中扩散。
地面上,五百南雁军宛如一柄最锋利的利刃,硬生生撕开三万护龙军的阵线,杀他们胆寒溃败。
城墙上城防军统领,看着远处强悍的南雁军,心里也发怵,一旦护龙军战败,就轮到他们城防军出战。
可城防军能够抵挡住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南雁军吗?
高空中,三位造化境高人还在交手。
姬玄阳惊呼道:“阴阳意境圆满,这是媲美造化境巅峰的境界。”
“他奶奶的。明明是造化境中期修为,在意境上的造诣却媲美造化巅峰,战力还力压后期一筹。”姬玄阴骂骂咧咧的喊道。
一时间,姬家两位老祖施展合击之术,却无法击败拓跋宇文,只能缠住他。
小半日后,南雁军斩杀护龙军过万众,终于杀到城前。
护龙军死伤过三分之一,上到将军下到兵士都失去了战意,越来越多的兵士选择做一个逃兵。
无奈之下,护龙军大将军,只得下令撤退,撤出了这片战场。
南雁军一鼓作气,不到半个时辰,又破城防军,杀入帝都内部。
于此同时,高空中。
拓拔轩宇文轻笑道:“两位!你拦得住本王,却拦不住南雁军。”
姬家两位老祖收手,凌空而立,他们两个沉默了。
五百南雁军就破了护卫帝都的力量,镇南王的力量远超他们的想象。
姬玄阳叹了口气道:“王爷,我想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谈谈了。”
拓拔宇文回答道:“本王早有此意,要周宣王那厮给我一个交代,我儿绝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闻言姬玄阴低声道:“请镇南王的南雁军在原地驻扎,你随我们去皇宫内谈一谈。”
“南雁军,原地驻扎!”
空中传来拓拔轩宛如滚滚雷霆般浩瀚的声音,南雁军五百之众,顿时停在原地,结成一个防御方阵。
三位造化境高人,催动疾速遁光,掠过重重建筑,很快冲进皇宫大内。
金銮殿上,周宣王略显焦急,派遣一波波的下人,查看城外战况,并且由他们一波波的通禀战况。
三道遁光闪电般闪入,周宣王心中骇然,努力平定摇曳的心绪。
拓拔宇文站在金殿内,距离周宣王不过十几丈的距离,这个距离,以他的速度,半个刹那,一个闪身即至。
姬家两位老祖,仍旧站在对面,用身躯挡住他,抵挡他暴起杀人。
周宣王色厉内荏,斥责道:“大胆镇南王!无朕的调令,居然敢私自带军返回帝都,你这是要造化吗?”
拓拔宇文丝毫不惧,神色淡然,缓缓道:“陛下必须给本王一个交代,不然今日,血洗帝都,也在所不惜。”
“混账!朕乃九五上天之子,何须给你交代?”周宣王雷霆暴怒,说话间,面色扭曲,很是激动。
“哼!”拓拔宇文沉声道:“我一个刹那可飞身三四十丈,出一招最多半个刹那。
如今我和陛下,不过距离十几丈的距离。我劝陛下,还是给一个交代为妙。”
周宣王面色一僵,连忙看向金台下的两位姬家老祖。
姬玄阳缓缓点头,他道:“陛下,拓拔世子,死在秋猎,我们也很惋惜,你还是跟他解释一下吧。”
见他点头,周宣王怎么会不明白,拓拔宇文的确有一个刹那杀他的本事。
他解释道:“镇南王,拓拔世子,运气着实不好,在秋猎中,遇到了厉害的二阶巅峰妖兽,葬身妖兽腹中。
朕也深表惋惜,愿意追封世子为武烈侯,立忠君庙,逢年过节,举国大祀时,也一统祭祀追思世子。你看如何?”
拓拔宇文冷笑连连。他寒声道:“你说我儿死于妖兽,就死于妖兽?万妖山脉边缘地带,碰到二阶妖兽极难,更别提二阶巅峰妖兽?我怀疑这里,有猫腻。”
此言一出,姬家三人缄默了。
随后拓拔宇文又道:“此事我必须查清,为我儿报仇!”
姬玄阳苦涩一笑,杀害拓拔轩,的确是周宣王的主意,这件事一旦暴露,以镇南王的脾气,当真会举兵造化。
镇南王拥兵数十万,自身战力强横,一人便可和他们两位造化境抗衡,真要造反,皇室也无必胜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