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平差人唤桑青顾樱二人过来,崔昭言简意赅对顾樱鼓励一番,随即命令桑青一同去马场巡视。顾樱对妹妹虽有万千担忧,也不敢轻易违抗长官命令。
马场内,战马嘶鸣,一着褐色短衣,黑色长裤的少年匍匐跨坐在马背上,有力的双手紧勒缰绳,强健的双腿用力夹住马腹。那烈马左右快速摆动身子,渴望挣脱背上的束缚,少年倔强的唇紧抿着丝毫不肯放松一分,汗珠已浸透衣衫,料想这样的对峙回合不知道进行了多久。蓦地,那烈马抬起双脚,极力扬起头颅,发出绝望的鸣叫,那声音里似有不甘,也有屈服。
“好!”崔昭和曹安平二人异口同声对少年驯马的精湛技术称赞叫好。
那少年不紧不慢地从马背上跃下来,对节帅和参将二人作揖。
“节帅和参将可是来找师傅的?今日不巧叔父恰好外出,有何事尽可吩咐卫戎。”
“军中竟有如此优秀的驯马良才,怎么之前在马场没有见过你?”节帅紧盯少年眼眸,小小年纪技术高超、沉稳非凡,崔昭不觉高看一眼。
“回节帅,小人乃是幽州边界人氏,因与突厥交界,从小与马为伴,故而习得一二分驯马之术。因边境战事频发,故而南下投靠卫氏族亲,幸得叔父收留,前几日才来到营中谋得驯马差事。”
卫戎从容不迫、不卑不亢地答到。黑玉般的眼珠显得眼窝十分深邃,既有刚毅也有一丝神秘。
桑青仔细地打量地这个少年,这少年他见过,前几日的一个晚上,医庐里的人都休息,那夜轮到桑青值夜,这个褐色短衣少年来过医庐,他的肩上擎一只半大的受了伤的鹰,少年撞见桑青,恳请他拿些金疮药来救治他的鹰,那眼里满是急切,黑色深邃的眼眸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桑青慷慨地拿出药给他,他极其认真地小心翼翼地给鹰的翅膀上药,那鹰也似乎有灵性,忍住痛楚倒也不太挣扎。
上完药,少年诚挚地说了句“谢谢”,还未来得及作询问一二,少年擎着鹰消失在夜色之中。
“嗨,原来你叫卫戎,你的鹰好了没有?”桑青趁节帅和曹安平巡视马场之际悄悄地拉住卫戎问道。
“谢谢桑青姑娘挂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卫戎停下手中的活计答到。
“你知道我的名字?”桑青开心地问道,圆圆的眼睛笑成一双月牙,对眼前这个年纪相当的少年,她有着莫名的亲切感。
卫戎微微别过脑袋,没有回答,只是略微黝黑的皮肤闪过一丝不自在。
“你像看它吗——那只鹰?”少年微微抿唇,想用语言打破刚才的不自在的气氛。
桑青点点头,卫戎把手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响哨,忽而从马场边上的槐树上俯冲下来一直鹰,从空中快速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停在卫戎肩头,那鹰说不出的矫健威武。
桑青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一下,那鹰突然受了惊吓,即刻扑腾着翅膀向桑青啄去,卫戎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扑身前去护住桑青。
桑青点点头,卫戎把手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响哨,忽而从马场边上的槐树上俯冲下来一直鹰,从空中快速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停在卫戎肩头,那鹰说不出的矫健威武。
桑青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一下,那鹰突然受了惊吓,即刻扑腾着翅膀向桑青啄去,卫戎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扑身前去护住桑青。
两个少年交缠倒在马场中央,那姿势说不出来的暧昧。曹安平一行人转过身来瞧见这惹人遐想的一幕,也是惊大了嘴巴。
曹安平瞥了瞥节帅的侧脸,那里正如十二月的冰凌河,寒意刺骨。
完了完了,刚刚只是和顾樱说说话而已,已是十分严重,现在都扑上了,桑青小兄弟,自求多福吧!
“军营重地,你们二人成何体统,曹参将听令,罚顾桑青、卫戎二人在烈日下站军姿两个时辰,以肃营中不正之风。”崔昭一字一顿冰冷地说到。
“节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桑青想要极力解释,烈日下站两个时辰,不被晒成烤鸭才怪。
“顾桑青,胆敢巧言令色违抗军令,多加一个时辰。”说毕,崔昭拂袖而去。
“节帅......”桑青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