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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凡人修道

尺粮观内的符阵中,白光一闪,林凌和田道长出现在符阵上。夏蝉儿在那打扫庭院,看到师傅回来停下来问了一声好就继续打扫。

田道长带着林凌走进他的书房,田道长的书房是单独一间,平时林凌看到是常关着的。林凌虽然有点好奇,但是从来没有私自进去过。书房的装饰和厢房是一样的简单,有一张书桌,后面有一排书架,书架上摆着零星的几本书,还有几个竹简。

田道长没有说什么,过去拿了几本书给林凌。可是大字不识的林凌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怎么可能看得懂。林凌就没有急着过去拿起书,摸了摸头说道:“师傅,我不识字。”

田道长看了看林凌,没好气地将书收了回去,挥了挥手说道:“自己去私塾学认字,私塾老师说你可以学再来找我拿书。”

去私塾肯定要钱,可是一个月前林凌就已经将山腰的乌草全采完了,现在一个铜板都没有了。对着这个嗜钱如命的师傅,自己才入门,如果开口要钱,说不一定马上逐出师门。怎么开口可难住平时圆滑的林凌。

“还站着干嘛!你不识字给你还不是没用”。田道长以为林凌是想要这几本。

林凌只得小声的说道:“我没有银子了,师傅你能借我银子去私塾啊!”林凌小声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什么你要银子?”虽然之前林凌采药换的钱一百多银子多数都给田道长了,田道长这人你给他钱他笑嘻嘻,问他要钱这是不可能的。田道长的人生准则就是只有进账没有出账的。

林凌心里在想怎么去搞点学费,准备转身出门去。突然听到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田道长不知道在哪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了桌子上。田道长背过了身,咬着牙说道:“有钱了加倍还!”

林凌哪里管你加不加倍,拿上银子怕田道长后悔就急冲冲地出去了。背着身的田道长一身浑肉颤抖,仿佛这锭银子是他身上取下来的。

且说林凌拿上银子就去旁边的木安乡私塾去了。三乡这就木安有一间私塾,教书的师傅虽然是个一个老古板,但是唯一一个举人。

林凌来到私塾,刚好老师傅在。林凌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递出十两银子说道不够就等自己有了再补。老师傅却说刚好,叫他明早开始过来学习。

私塾只有一位师傅,所有的人都是跟着师傅学习,师傅教什么大家就学什么,学会多少就看自己。当然比不得一对一教学,这样更快。

清晨天未亮鸡鸣,田道长就叫起林凌,说道:“去围着三乡跑五圈再回来。”三乡成三角之形,相互有一条大路连通,田道长的意思就是跑大路五圈,一圈下来就是一里多。五圈七八里路对于林凌来说不是多大的问题,林凌的脚力还是可以的。田道长又补充一句道:“天亮前回不来就没饭吃。”现在到天亮不到三炷香了,林凌赶快穿上衣服靴子出发了。

脚力不错的林凌跑回来,天还是亮了。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汗珠打湿,要知道现在已经进入冬季。喝了几口水就去私塾学习,早饭这边肯定没有留给林凌。饿着肚子的林凌就去了私塾,私塾的老举人在上面正襟危坐,下面有这几岁的黄发小孩,也有十几岁的青年,林凌当然是里面的大哥。一直都是听书的林凌第一接触字,就被弯来拐去的符号所吸引。上面的老举人念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林凌用手指一字一字地跟着老师傅移动。一上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练字老举人分发了纸笔就让大家自己回家去练习。

中午时刻林凌回到道观,夏蝉儿已经将饭菜做好了。吃过饭菜,田道长带着林凌学写自己名字和怎么写字。林凌第一知道了怎么写自己的名字,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写出来什么样子。

一个时辰后,田道长打断了兴致正浓的林凌。“去外面木桩倒立”。

两人来到庭院外的木桩,夏蝉儿已经在一个木桩上打坐。最奇怪的是没注意下,林凌最开始没有看到夏蝉儿在木桩上打坐。走进了才发现,还是感觉刚才自己太专心去写字,没有回过神来。

田道长扶着林凌的脚,林凌手撑地,背靠笔直的木桩,就这样一直倒立。田道长就在他倒立的木桩上打坐,就这样直到黄昏。林凌好几次差一点就由于体力不支倒下来,但是林凌咬着牙坚持着,虽然师傅没有说为什么要这样,但是肯定是有原因的。等到田道长说可以了,林凌像一摊软泥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到夏蝉儿做好饭,林凌才有力气站起来。可是林凌拿碗筷的力气都没有,两手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田道长他们也不管他。林凌只好咬着牙慢慢地一下吃饭,要知道现在林凌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同常人。本来体力不错的林凌,加上半年凿山爬山的锻炼,现在体力还是吃不消这魔鬼锻炼。人就是这样,要不断地突破自我才能进步。

晚饭后,田道长从房间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瓷瓶,打开瓶盖拿出一颗药丸递给林凌,药丸散发出芳香,林凌吸了口气就感觉神清气爽,长时间疲劳感瞬间没有了。“这难道是传说的仙丹。”林凌问道。

田道长没有理他,小心翼翼地盖上瓶盖就拿回房了。林凌心想这肯定不是毒药,一口服下。只是感觉丹田有一丝丝暖意,慢慢地散开,整个肚子到全身都是暖意。过了不知道多久,全身变得滚烫。林凌想要睁开眼睛,脱一件衣服。只听见一句:“静心,气守丹田。”眉上被人一点,一股凉意将刚才的灼热降了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全身没有什么感觉,林凌睁开眼睛。夏蝉儿依墙倒立在一边,田道长说道:“既然醒了就去做饭吧,好了就去五圈”。

这么就一夜过去了,林凌感觉身上说不出的感觉。神清气爽,身体很轻,仿佛飘起来一样。怎么回事呢?昨晚吃的丹药?林凌想了下就放弃了,自己肯定是想不出来的。既然想不出来答案还不如不要去想,做饭去了。做好了饭就去跑步,五圈下来天还是亮,但是自己明显感觉没有昨天累了。喝几口水就去私塾了,私塾结束中午回来吃午饭,田道长训斥了他一声:“滚去洗澡。”林凌愣了一下,低下头问了下自己。怎么这么臭呢?我前天晚上才去洗了澡啊,昨天是出的多汗,但是也不至于像半个月没有洗澡一样。难怪今天去私塾,大家都掖着鼻子躲着自己。洗澡时林凌发现身上出了许多的污垢,也没多想洗了要去倒立了。

就这样早上鸡鸣去跑五圈三乡大路,完了回去吃饭,林凌第五天就在天亮之前回到道观。吃了早饭就去私塾跟老举人学习认字写字,午饭后开始倒立,晚上跟着小师兄打坐。期间一个月后,田道长晚上不会拿丹药给林凌吃了,林凌也没有多问,生怕师傅说一句一颗丹药一两银子。就算不吃丹药林凌锻炼后也发现第二天不会有酸疼感,还有就是下午倚着木桩倒立,变成了围着木桩倒立走。第一天一下午下来,林凌双手就被磨得血泡一个又一个,血泡爆了,手上鲜血淋淋。意志坚强的林凌一声都没有吭,晚上田道长拿出一些草药附上去,包上纱布。这次的草药好似普通的草药,林凌的手第二天起来还是没好。下午田道长还是叫林凌继续倒立行走,这次林凌就没有昨天好了,走着走就因为手麻木,重重倒在地上。林凌没要田道长训喊就自己咬着牙继续倒立行走。一边的田道长满意地离开,林凌完全不用他人监督。

第三天下午,林凌的手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血将纱布给染的血红。“不能倒下!”“不能倒下!”“不能倒下!”.......林凌不停地重复着提醒自己。

第四天,手上的伤开始结痂。但是锻炼一下午下来手上好不容易结的痂又破了。

第五天,手上的伤又结痂了,一下午下来手上结的痂又破了。

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手上的伤结痂但是一下午下来结的痂出了手心的破了其他的因为更加坚硬,没有磨破。

就这样又是一个月,这次换成单手倒立行走了。磨出来厚厚的茧已经经受得住这非一般的摧残了。

三个月后,上木桩倒立跳来跳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道门只为志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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