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仁回忆着上一世的过往云烟,心里无比的轻松惬意。树林里的丝丝凉风让乐仁全身放松,处于一种奇妙的难以言表的状态。
这种仿佛是练功入定的状态下,左手的气团飞速旋转着,亮度似乎增加了一些,树林里的凉风似乎慢慢旋转起来,围绕着乐仁一圈一圈的,汇集到乐仁的头顶心,形成一丝凉意往下流动,汇入左手的那团活跃的光团,光团也随之慢慢变大,已经能看清旋转的轨迹了。
虽然不明白那光团是什么,但是乐仁觉得光团的长大应该是对自己有益。毕竟那是上帝或者佛祖留下的,就如同一粒种子,长大了会对自己的好处更多。
再说今天这突然出现的空间不知道是不是那气团带来的?但起码在空间里气团有反应,还能发光,出来后气团开始加速旋转并且长大,这两者之间肯定有关系。
整个柏乡的西面北面都是连绵不断的太行山,往西北走就进入了太行山的深处,脚底下开始难走起来。
乐仁停下脚步,审视了一下左手里的光团已经变得像一个黄豆大小,而且像个小火苗一样跳跃,似乎很是兴奋。
头顶的太阳提醒乐仁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家吃饭估计奶奶和大伯得出来找了。
乐仁转身往回走,顺手把路上遇到的酸枣,山核桃摘了不少,反正现在只需要伸手作势就行。一路采摘,柿子,花生,红薯,大枣,黑枣,有果摘果,没果子的就挑长得旺盛的整株移植进去。
不觉已经回到村边,连忙趁没人取出铁锹挑上酒坛子。
到了家门口就看见奶奶拄着拐棍,坐在门槛旁的石鼓上四下张望。乐仁连忙快步上前:“奶奶,我回来了!”
“咋这光景才回来?急死奶奶了!……”乐仁陪着笑,扶着奶奶进院,把铁锹靠到墙角,酒坛子拎到厨房。
趁着没开饭赶紧回到屋里,记得昨天晚上是拿着木盒睡的。
翻了翻没叠的毛巾被,从里掉出来那块令牌,再翻,木盒那里去了?奇怪,炕上翻了个遍,再看看地上,没有啊!
乐仁手里攥着令牌想了想,还是先把令牌收好吧,毕竟盒子找不到没关系,再把家传的令牌丢了就没法交代了。
虽然这令牌看着也没啥用,听大伯的意思也就是每代人的家主保管的信物。可现代社会“家主”“信物”什么的,似乎没啥用了。既然没了盒子,干脆放到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吧,那里绝对安全。
下意识的,乐仁就进了空间,没想到一进去手里的令牌就开始闪亮起来,仿佛是一个电压不稳的灯泡似的,从闪烁到稳定下来,亮度慢慢增加,最后稳定住,也是略带一点橘黄色的,柔柔的光线,一点也不刺眼。
举目四望,一间院子大小的空间长满了刚才收进来的树木,摘的各种果子东一堆,西一堆的堆在地上。
四面墙壁还是黑乎乎的看不清质地,往上看依旧是漆黑一片,看不到顶。
乐仁举起令牌向墙边走了两步,想看清墙壁是什么构成的。却发现面前的墙上有一丝黄色的光线亮起,飞快的在墙壁上划过,最后,墙上的细细的光线构成了一幅画,亮闪闪的,分明是一株古柏。
等等,好眼熟的画!在哪里见过?这,这是装令牌的盒子盖子上的那株柏树!没错,就是昨晚上看到的。
乐仁被强化过的记忆开始发挥作用。
肯定是盒盖上的那株柏树,只是为什么在这里看到它?
它不是在盒盖上刻着的吗?
盒盖?盒子找不到了~空间出现了~空间里有盒盖上的柏树~难道说空间就是盒子?
乐仁不由的伸出左手去摸那株柏树,这时左手里的气团开始欢快的旋转,墙上的柏树也一闪一闪的呼应着,好像是兄弟重逢似的。
好熟悉的感觉,这,这是右手消失的那团气团啊!原来在这里,那么昨天晚上攥着盒子睡觉时,气团和盒子起了反应?那梦里做梦给柏树浇水?应该是这样,上午也是山上的柏树滋润了左手的气团,一切都能联系在一起。
看来祖传的这个木盒和令牌是个宝物,可以和柏树发生作用。
不,仅仅是柏树的话不会变化,毕竟木盒、令牌在柏乡传承了多少代人了,没有变化,那就是气团,神秘的气团才是引起变化的原因。
讲通了,那么木盒变成了空间,令牌呢?令牌不可能只是用来照明的吧?
乐仁看看右手举着的令牌,橘黄色的光线和墙上柏树的光线一样,心中一动,慢慢把令牌靠近墙面,墙面上的古柏一闪不见了。
墙面上古柏的位置由黑漆漆的慢慢变亮,朦朦胧胧的像是一层薄纱,
啥?后面的画面,这不是昨晚睡觉的屋子吗?炕上没叠的毛巾被还是当初妈妈给奶奶买的,炕角里放的有些斑驳的红漆坐柜是奶奶的嫁妆,以前听奶奶讲过的……
“乐仁,吃饭了。”屋外传来大娘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乐仁下了一跳,赶忙答应:“马上就来。”
下意识的往前迈了一步,又赶紧停住。
没有撞到空间里的墙上,反倒是一步迈出了屋子,好像是穿墙而出。
乐仁愣住了,不是在空间里吗?定睛一看,确实还在空间里。面前还是亮起来的那堵墙,像是墙上有个不太清晰的大屏幕。乐仁后退一步,屏幕里的画面也后退一步,重新变成了屋里的景象。这,这就是令牌的作用吗?
“乐仁,快来吃饭了”这次是奶奶的声音。
乐仁连忙出了空间,看看手里的令牌,心念一动,收进了空间里。然后迈步来到北面的堂屋,“奶奶,大娘,怎么不见大伯和山哥?”
“你先吃,他们爷俩去水库里打两网鱼就回来。”
乐仁飞快的扒拉完碗里的饭,起身说到:“奶奶,大娘,你们先吃着,我去接一下大伯和山哥。”
出了家门,乐仁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
在村口看到路边有口废弃的大瓮,半人多高,瓮口破了,但下面完好。看看四下无人,抬手把大瓮收进空间。
来到村南水库边,从岸边解了条小船,往水库中间划去。
村南的水库很大,原来是滹沱河的一段,后来在下游修了大坝,水位上升,变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湖面。
一般钓鱼都会在岸边找个有树荫的地方,要是想打大鱼就得往湖心水深的地方划了。
乐仁奋力划着小船,很快来到中间深水区,抄起船上的长竹篙插进水里,使劲儿搅起来。
水面慢慢开始混浊起来水里的鱼被惊扰到,开始四处乱窜。乐仁眯起眼睛,发现鱼的踪迹后伸手就收到空间的大瓮里,不一会连鱼带水就装了满满一瓮。最后挑出一条最大的草鱼,扔在船舱里噼啪乱蹦,然后往回划。
快要靠岸时,见大伯和乐山划着船从西边沿着岸边绕过来,乐仁连忙停浆,挥手喊到:“大伯,山哥,往这边走。”
两条船慢慢靠近,乐山大声喊到:“你咋来了?我们打到鱼就回去了。来,看看我打了多少鱼。”说着从船后面拽起一张渔网,网里的鱼被拽出水面立马开始乱蹦。
乐仁乐呵呵的说:“我来接你们。”说着从船舱里拽起那条大草鱼“看看我的收获!”
“我了个天爷啊!这么大一条草鱼啊!得有一米多长吧?”
三个人说着话把船靠岸系好缆绳,乐山和大伯把网里的鱼倒在竹筐里抬着,乐仁拎着一米多长的大草鱼轻轻松松的跟在后面。
“乐仁这把子力气真不小,我估么着乐山赶不上你了”
乐山张了张嘴,本想辩解两句,转念又改口说:“那是,估计我和乐水都不是乐仁的个。”
三个人说说笑笑进了村。
路过张峰山家时,乐仁叫大伯等一下,然后拎着大草鱼进了院子,“峰山叔~”
和张峰山约好了明天早晨一起回去后,乐仁把大草鱼留下就和大伯、乐山回家了。
下午乐仁和乐山一起,把一筐鱼刮鳞去腮收拾干净,然后在大锅里加上油,把鱼炸到酥脆,控干油撒上盐,用油纸包好装到竹筐里码齐。
奶奶和大娘又装了一袋子花生,一袋子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