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帘子的卷起,光芒刺进眼眶,她猛然惊醒,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奴隶主首先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穿黑色法袍的少年。奴隶主躬着腰,眉飞凤舞的朝着少年介绍着各色“货物”。她低下头去,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腿里,蹲缩在笼子里。她又却缩缩的朝少年瞟去,她确实有一点点想出去走走了......快一个星期都一直关在在小笼子内,腿脚确实真的有点发麻了。不过这想法估计不能实现了,因为她的姐姐......
奴隶主猛然接近笼子边,把思维发散的她猛然唤回。毕恭毕敬的奴隶主很快打开了笼门,示意她走出来。她瑟瑟慢慢的爬了出来,脚上真的没有什么力气,差点都把饥饿感忘了,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少年俯视着她,用他尖锐的目光扫视着自己。女孩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她害怕他的目光,那种审视“货物”的目光,她确实讨厌害怕极了。自己的姐姐就是被这种目光审视后然后被买走。
少年猛然蹲下身体,托起她的脸蛋,他手劲好大,自己的下巴有点发疼,脖颈开始发酸。
他冷冷开口;“她多少金币?”
奴隶主眉飞凤舞的介绍着:“噢?安大人眼光这么好?她可是极品货物喔!她的价格可不便宜的。如果,安大人你真的需要的话,给你打八折,就算二十个金币卖给你吧。”
他起身满脸不削:“就这种低阶的亚龙人种都要二十金币?”
他转身,走出了房内,奴隶主眼急,看着顾客即将离去,快步跟了出去。很快帘子落了下来,黑暗又将屋内填满,她女孩识趣,又自己爬进了笼子,自己关上笼门,以前有顾客看上她过,同样价格不合适,顾客走了,然后自己却还在笼子外发呆,之后没少吃了奴隶主的巴掌。“你这该死得家伙,怎么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她抱着大腿,盯着那帘缝中透过的稀疏的光芒,她看着看着不经发起呆来......草香味,金色的麦田......猛然帘子又被撅起,光又窜了进来。
奴隶主看起来很高兴,看起来是交易谈成了。奴隶主打开笼门,笑着把她拉出笼子,拖入大厅内。女孩抬起头,看清了少年的脸,黑色的头发,白净的脸蛋,五官端正,眼角有些黑影,看起来好久没有休息好了吧!他还是那般的高傲的俯视着自己,估计是哪家的贵公子吧!
少年低语:“你的名字叫什么?”
奴隶主好想想起了什么:“快,快,给安大人介绍一下。”奴隶主估计是想向少年展示一下自己的奴隶有多听话。
女孩低下头去,反正自己也被卖出去了,不受奴隶主管控了,她撇过脸去不语。倒是让奴隶主尴尬了一把。
奴隶主又催:“快点,你这该死的贱奴隶。”
女孩接着埋下头去不理会。
奴隶主抄起拳头朝她打去,少年伸手拦住了拳头,他语:“快去准备写符文吧!别浪费时间”。
奴隶主贱贱一笑,转身朝屋内走去,然后低语:“等下有你好受的。”
少年语:“你的名字?”
她不语也不看他。
少年耸耸肩,想了一会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女孩的不配合让他又沉默下去。
“安大人,您在滴一滴血在这咒印上,这奴隶契约就完成了。”奴隶主毕恭毕敬的立在旁招呼着少年。
少年点头,掏出怀里匕首划破指头,一滴妖艳的血液滴落在奴隶女胸襟上。
紫色的咒印回应了艳血的呼应,尽然发出了紫白色的光影,宛若咒印有了生命居然像心脏一般震跳起来,并且每一跳动都会榨干女孩身体里残留不多的魔力,咒印的每一次跳动都会让女孩
痛苦万分,身体就像触电全身都不停的颤抖着,女孩疯狂的嘶咬抓挠着自己的胸前,想把咒印抹掉......可是越用力咒印越发厉害......
“不,不,不要,姐姐,姐姐你在哪里,我好痛苦,姐姐,姐姐,好痛,姐姐,不要。”
看着少女痛苦的在地上翻滚挣扎,奴隶主倒是退在边上笑开了怀。
少年,好像想起了什么,一直低着头,沉思着。
过了一会,鲜血与咒印融合在了一起,咒印稳定了一些,她这一次真的累了,头发乱蓬蓬的,满脸泥泞,胸前全是血痕,她啜泣着,上半脸是哭,下半脸是笑,那哭笑不得的表情。
如果她还有体力,或是勇气的话定会将那句话说出口,“人类,迟早有一天,我定将你们碎尸万段”,可惜她不是魔王,也不是神明,只是一个卑微无能为力的奴隶......
“你的名字?”
她埋头不语。
“令咒听令,这是命令,你的名字”,“安大人,您试试?”奴隶主讲解到。
少年听从奴隶主的话语,低语到。
“令咒听令,这是命令,你的名字是什么?”
紫色令咒居然就像活物一般听话起来,又要震动起来。
“亚尔......啊,嗯”
她还在挣扎,还在抵抗,还是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
“你的名字就叫月儿吧,玖月儿,命令解除。哎,真顽强。”
少年从魔法戒指里取出一瓶蓝色液体,喂进了她的嘴中,此时此刻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四肢被猎人用刀割断筋脉的小鹿,任凭猎人宰割的那种。
过了片刻,奇迹的是她居然感觉不太累了,并且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就像大病痊愈的那种感觉。少年看她的瞳孔又出现了光影,起身,转过头去,伸手撅起帘子,走了出去。
“月儿,别磨磨蹭蹭,走了。”
帘子外的光芒莫名的吸引她,她起身,双手搂在胸前,回首鄙视着奴隶主,然后慢慢踱步跛着朝帘外走去。奴隶主当然也不会再拦住她了,因为她不在属于自己了。
奴隶主冷哼一声,转身数着自己的金币去了,盘算着这次买卖赚了多少。
她终于走出了那扇禁锢了两个月的帘子。有点茫然,该何去何从呢?姐姐被买走时她也是这种迷茫吗?
帘子前的车水马龙,街道上早已行走着各色旅人。兽人、亚人们都背着巨大的武器,身着的厚重的铠甲,行走起来叮叮铃铃的。他们是冒险家,该准备去狩猎大型的魔兽了。
月儿不想跟上他,她好奇的看着周围事物,她享受着这舒适的阳光,贪婪的吮吸着这清新的空气,得意的享受这份自由。
安看月儿迟迟不动,回首走来,一把抓起她的手,朝城外走去,但是她跛得厉害。他干脆背起了她。月儿起初很慌张,不停挣扎着,他将背后法杖塞在她手里,她双手握住法杖,勒住安的脖颈,她有机会,只要她用力勒死,绝对能够杀死这个男的,然后逃之夭夭,可是她脑海一有这想法,胸前就痛得厉害,这咒印也太歹毒了吧!既然不能有弑主人的想法,那就把额头的汗水全部擦在他法袍上吧!反正都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