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慕芊浅觉得的身子仿佛有千般重,不断地往下沉。刺骨的湖水让她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前面就有一人向她游过去,将她从水中捞了出来。
“上来了,上来了,快,请御医,请御医呀。”岸上人声嘈杂,七嘴八舌的喊。
“阿笙,阿笙,你醒醒。”刚刚救她上来的男人,紧紧的搂住她,呼喊着怀中的人。
慕芊浅艰难的睁开双眼,脑袋昏沉沉的,剧烈的疼痛从四肢蔓延开来。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刚才的寒意才退去了些,让慕芊浅觉得自己此刻是活着的。
“阿笙,阿笙,你怎么样了?”慕芊浅头晕晕的,看不清面前男人的模样,只觉得呢人声音在微微颤抖着,搂她也搂的更紧了些。
“阿笙!”慕芊浅晕了过去,而男人就一生也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喊出来的。
忆云殿内,宫女御医进进出出的,面色都十分沉重。
“阿笙怎么样了?”
把完脉的御医面色十分凝重,“殿下,公主她并无大碍。”
纳兰瑾听到这个,沉重脸色缓和了不少,“那阿笙什么时候才能醒过?”
“这……这,殿下,微臣不知”御医艰难地开了口。
“什么叫不知?”纳兰瑾紧锁着眉,急切道。
跪在地上的御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公主她,她落水时头部撞伤,虽说这外伤只要敷几日草药便能好,但是……但是坏就坏在伤了里面。”
“那阿笙,还……还能不能醒过来?”纳兰瑾声音微颤着,手也忍不住的在发抖。
“这个说不好,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公主她自己。”
“知道了,你下去吧!”纳兰瑾靠在床边,床上的人小脸煞白煞白的。此刻,纳兰瑾更是满脸心痛与自责。
“阿笙……”纳兰瑾伏在床边,双眼含泪,可始终没有掉下来。紧握着她的手,轻声喊着她的名字。
面对床上昏迷不醒的纳兰笙,纳兰瑾的心慌了,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阿笙……”
一轮新月悄然升起,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庆阳宫内烛光微微闪烁着,纳兰瑾看着墙上的地图。烛光照映在他的脸庞,深邃的双眼透露着一股犀利。浑身透露着一股清冷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一旁的暗卫拱手行了行礼,“主子”。
“是不是苏家?”纳兰瑾背对着他问道。
暗卫低着头,“是”。
纳兰瑾低头冷笑一声,“呵,好一个苏家啊!”
纳兰瑾转过身来,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纳兰瑾坐在棋桌前,独自对弈起来,康安站在一旁看着。纳兰瑾一身白衣,衣服上还绣有大片的祥云,修长的手指夹着黑棋与白棋一步一步的下。
“康安,你觉得下一步棋我该怎么走?”纳兰瑾手里夹着一颗黑棋迟迟没有下,问向一旁的康安。
康安微微弯弓,看着这变化多端的棋局,思索了一会儿,“殿下,属下觉得应该下这儿。”
纳兰瑾笑了起来,“不愧是康安”
康安也笑了笑,“殿下过奖了。”
一旁的和熙听着两人的对话,那真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刚刚不是在讨论苏家的事吗,怎么一会儿道谈起下棋来。
和熙扯了扯一旁康安袖子,“康安,殿下到底有没有想好对付苏家的方法。”
“想好了”康安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和熙一脸疑惑的望着康安,“什么时候想好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殿下说的。”康安用简单的几个字回答了和熙的问题。
和熙摸了摸脑袋,“啊?我刚才一直在这儿,没听殿下说呀。”
康安无奈的叹了叹气,然后没理他。
可和熙仍旧追问,不断地扯着和熙的袖子,“你说呀,你说呀。”
纳兰瑾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和熙,道:“和熙,你今日的精力可是格外旺盛啊。不如到威虎山上去打些野味回来,给大家家开开荤,免得浪费了你这大好精力。”
“殿下啊”和熙委屈巴巴地看着纳兰瑾。
“其实凤凰山也是个好地方”纳兰瑾推荐道。
“不不不”和熙连忙摆手,“就威虎山,威虎山,呵呵呵呵”此刻和熙想死的心都有了,但还是企图用笑声来掩盖自己心里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