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过再次遇到谢严,他站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从他的头顶照着,形成与黑暗界限分明的圆圈。
虽处在灯光下,但他本身就是黑暗,给陈欢带来的是无尽的丑陋的往事。
送别李媚,抄小路回家的陈欢,瞧见回家必经过的路灯下,一少年靠在路灯,手指不停敲落烟灰。眼角的伤痕延长至太阳穴,他学着陈欢的笑,像是讽刺着陈欢自欺自人的生活。
陈欢猛的上前,死死捏着他胸膛前的衣服,遏制怒火:“你来干嘛?”
谢严丢掉手中未燃尽的烟,双手举过头顶,倚着路灯蹲下,“来看看我的小妹。”
陈欢松开了衣服,示意他起来,“瞧见了,挺好的。”
谢严赖着不愿起身,陈欢就随着他坐在地上。
谢严掏出烟,递给陈欢,瞧见陈欢娴熟的动作,脸隐在烟里,
谢严想:你向往光明,可摆脱不了身后蓄力的吞噬你的黑暗。
他自顾自的说起来:“二狗子他们挺好的,就是老幺最近受了伤在医院躺着,挺严重的,也挺想你的。”
陈欢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记忆里胆小懦弱的老幺也学会了跟着他们打架,淡淡的笑了。
她起身,拍了拍灰:“别来找我了。”身后的谢严没有回答,看着黑暗隐去陈欢。
陈欢敛起情绪,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在黑暗下磕磕碰碰的开了门。陈欢有点不适应突来的室里的灯光,眼睛虚着,看向沙发上的母亲:“去送了李媚,多耽搁了些时间。”
陈欢喉里干涩,能够闻到劣质的烟味,见母亲没作声,挨着墙往自己房间走去。
“你少与那女生来往,瞧着那样子,会把你教坏。”陈欢拿着换洗衣服,听着母亲用着强硬的语气警告着自己,嗤地笑了一声:“你现在管我,是不是有点晚?”
陈欢母亲从沙发上站起,带着怒气指着陈欢:“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欢没与母亲对峙,进了浴室。
浴室外,陈欢母亲回房间,大力关上了门。陈欢心里烦躁,打开了水龙头,迎着水花,试图浇灭心中的烦躁。
陈欢洗尽烟味,躺在床上,这一夜做的梦是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