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新帝登基,一个月后便是选秀大典了。”宜妈妈恭敬地对一个女子说道。
“好……我知道了,多谢宜妈妈。”女子无奈,皱着秀眉,扶额叹息。
“父亲,当真要小槿去选秀吗?”说话的是林夏槿的兄长—林瀞月。“月儿,每个官家的小姐都会参加,选秀大典,这是新帝登基必不可少的。”林安,林府老爷,对林瀞月和林夏槿很好,从一品官员,文职京官:少傅。“我知道了,父亲。可是,我舍不得小槿……”
“唉,月儿,你对小槿的那点心思,我岂会不明白?可是,天命难违啊!”“……是,父亲。儿子听说,小槿,似乎认识新帝?”“这你就别管了,好吗?为父还有事要忙。”“……是”
林瀞月俊俏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痛苦的心。
皇宫内。
“皇上,一个月后,便是选秀大典了,太后让奴婢给您传话,一切由她来布置,您不必操心太多。”说话的正是太后的贴身婢女——桐曦。桐曦在宫里也有一定的地位,人称桐曦姑姑。她服侍太后多年了,今年却不过才三十岁。
“好,那便有劳母后了。桐曦姑姑,选秀那天,每个官家的小姐都会参加吗?”慕璟宸,刚刚登基的新帝。“是的,皇上。”“好,你先退下吧。”“是,奴婢告退。”桐曦慢慢退出宫殿。
“这次,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手了!”慕璟宸望向远方,眼底露出难得的温柔。
林府。
林瀞月敲了敲林夏槿的屋门。
“小槿,你在吗?”
“哥哥,我在。”林夏槿打开门,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温柔又略带忧郁的脸。“小槿,我……”“哥哥,进来说话吧。”林瀞月点头,轻身说了句“好”。“哥哥,找我有事吗?”“小槿,你可知,一个月后,便是选秀大典了?”“我知道,宜妈妈刚刚告诉我。”“小槿,选秀时不必紧张,若是选上了,哥哥恭喜你。若是没选上,哥哥在林府等你回来……”
“好,多谢哥哥了,哥哥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没事了,打扰小槿休息了。我先走了……”林瀞月满脸歉意。“不碍事,哥哥慢走。”
林夏槿关上屋门那一刻,林瀞月苦笑,眼睛充满悲伤。
他心中一直有个秘密,很想对林夏槿说,只是现在看来,不必了……
眨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月。
秀女分为很多批,一排一排走。秀女们多数打扮的花枝招展,只有林夏槿穿着素净。只见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雪如凝脂,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漾着清淡浅笑,着一身素净的襦裙,裙上绣着几只银色蝴蝶,出尘脱俗。其他秀女的鲜艳衣服也比不上这一身素净的襦裙。
太后和新帝分别坐在宝座和龙座上,点头示意让负责选秀的太监——张谦开始宣布选秀。张谦领会其意,喊道:“选秀开始!”
秀女们暗喜,一排接着一排走。太后喜欢的便留牌子,不喜欢的便撂牌子。慕璟宸几乎看都不看秀女们,几乎都是些胭脂俗粉,也就只有几个是清丽的。况且,他一直想快点见到那个她——林夏槿。
林夏槿的相貌在秀女中最出众,也最惊艳,却被分到了最后一排,所以她看不见前面的情况。林夏槿有些许慌乱,因为新帝,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她小时候竟还不知,只当他是普通公子。
想着,太监张谦的声音响起了:“最后一批!”林夏槿深吸一口气,与其他几名秀女走上前,站在大殿外。慕璟宸许久未见林夏槿,心里暗暗着急,看见最后一批站着的第一个秀女,衣着素净,倒有点像林夏槿的风格。于是,他让林夏槿抬起头来:“第一个秀女,抬起头。”林夏槿怔了怔,随后慢慢抬起头。慕璟宸一眼就认出了她,不仅对她温柔地笑笑。林夏槿也只好礼貌回笑。太后心里暗暗吃惊,这么多年来,宸儿都没有笑过了。这个女子竟能让他笑?太后把目光看向林夏槿,心里倒是惊叹:“这个女子长相真是标致,衣着素净,还是难掩美貌。”“臣女林少傅林安之女林夏槿,年十七,拜见皇上与太后,皇上太后万福。”林夏槿规规矩矩地行礼,太后满意地点头。“不错,品貌出众,倒是个好的。”
慕璟宸对太后说:“母后,不如封为五品贵人?”太后思索了一会,摇头。“还是给个六品常在吧,以后晋升的机会多的是。”慕璟宸无言。张谦见状,高声喊道:“留牌子,赐香囊!”林夏槿心情复杂,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谢皇上与太后。”林夏槿行礼,领了香囊便离去。
储秀殿。
被选上的秀女都在储秀宫等候,见最后一位秀女姗姗来迟,大家都十分好奇她的品级,问道:“你被封了几品?”“我也不知,只是听太后娘娘说,要封六品常在。”“你的品阶算高了呢!这儿的秀女都说自己可能会被封七品答应,也就只有你和另一个女子是常在。”一个答应十分羡慕。“既然进了宫,就都是姐妹,以后还要互相扶持,不存在谁尊谁卑之分。”林夏槿淡淡道。
秀女们纷纷点头,觉得她说得在理,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其他一部分人还和她她交谈起来。“你好,我叫徐清姿。年十七。六品常在,可以和你交个好友吗?”徐清姿容貌娇丽,腰如杨柳,看起来端庄大方。“”姑娘便是另一位常在?”“是。”“好,我叫林夏槿。”林夏槿对她笑笑,徐清姿也不再拘束。
“你们好,我可以和你们做朋友吗?”一位活泼俏丽的少女走过来。“自是可以的,请问姑娘闺名?”徐清姿问。“我叫柳如馨,年十六。七品答应。以后请二位姐姐多多照拂才是。”柳如馨笑了笑,两个小酒窝出现在俏丽的脸上。“如馨有酒窝呢。”林夏槿轻轻捏了一下柳如馨的脸。柳如馨害羞起来,躲到徐清姿的背后。
“圣旨到!”严肃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秀女们纷纷下跪听旨。张谦走进殿内,让另一个太监把圣旨呈给他。“各位小主,皇上与太后已定好名位高低。现在,请各位小主听旨。”“是。”
“懿旨——林少傅之女林夏槿,秀外慧中,知书识礼,特晋封为正六品常在,赐居泠雪居。徐尚书之女徐清姿性资敏慧,举止得体,特晋封为正六品常在,赐居秋水居。柳侍郎之女柳如馨举止大方,才貌双全,赐居馨怡居……”“谢皇上!”
张谦念完,对秀女们道:恭贺各位小主,请小主们前往自己的住处,皇上已按小主们的位分分配好下人与首饰了。”“谢公公。”宫中的侍婢即刻带领秀女们前往各自的住处。“走吧。”林夏槿对两人道。
正巧,三人都是顺路,这让她们比较满意。
“清姿,如馨。既然我们都是朋友,那以后就不必拘束了。若有困难,我会尽力帮你们的。”林夏槿望着二人,淡笑。“好,我们以后要互相扶持才是。”徐清姿点头。“都听二位姐姐的。”柳如馨笑了笑,倒是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