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戌时,养心殿内。
“皇上,今日翻哪位小主的牌子?”张谦问。见慕璟宸的手又要碰林夏槿的牌子,他连忙劝道:“皇上,林常在频繁侍寝,似乎不太好。且这新晋宫嫔们那么多人,除了林常在,一个都还没侍寝啊。”
慕璟宸顿了顿,叹了口气,只好收回了手。一番思索过后,随便翻了一个宫嫔的牌子,上面刻着三个字:徐常在。“奴才这就去通知徐常在。”
匆匆来到秋水居,徐清姿知道了自己将要侍寝,红着脸一言不发,乖乖地让张谦抬去寝殿。
“徐常在,到了。”他把徐清姿放到床上。徐清姿羞涩地慢慢掀开被子,露出娇丽的脸庞。慕璟宸无言,直接进入主题,将徐清姿弄到求饶为止。“皇上,臣妾……臣妾是做错了什么吗?”徐清姿被慕璟宸弄得满面泪痕。
“……朕方才情绪有些失控,弄疼你了。”“臣妾不怪皇上。”徐清姿小声说。慕璟宸微微点头。“累了就睡吧。”“那臣妾就先睡下了,皇上也早些歇下才好。”徐清姿被折腾累了,躺下睡了,很快便进入梦乡。
慕璟宸看了一眼徐清姿,也躺下睡了,不过这一次没有像林夏槿那般搂着她,只是与徐清姿背靠背睡着,谁也不打扰谁。
清晨的阳光抚开徐清姿的双眼,现在已经巳时了,慕璟宸已去上早朝了。
用完早膳,宫婢送她回秋水居,侍女安桃和珍儿上前迎候。“小主,您昨晚怎么样?”珍儿八卦地问。“还能怎么样,当然是侍寝。”徐清姿轻轻瞟了珍儿一眼。“那,那皇上对您温柔吗?”安桃连忙用眼神制止了珍儿。“珍儿,对主儿说话别无遮无拦的。”安桃说。“嗯……我只知道了。”
“圣旨到!”徐清姿和安桃她们吓了一跳,原来是张谦。徐清姿慌忙跪下,安桃珍儿也恭敬地跪着。“臣妾领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正六品常在徐清姿,性行温良,克娴内则,赏深兰色织锦一件,白玉镯一对,钦此。”“谢皇上。”安桃和珍儿扶徐清姿起来。“贺喜常在,那奴才先告退了。”张谦行礼,而后离去。
“小主,皇上真在意您!”珍儿看着那些赏赐,十分高兴。徐清姿也轻笑着。“林常在侍寝,有赏赐,您侍寝,也有赏赐,这说明林常在在皇上心目中也没什么特别的嘛。”珍儿又说。徐清姿却收起了笑容。“珍儿,你说话为何如此不知分寸?我与夏槿是好友,没有谁尊谁卑之分,你这话,让夏槿听见,她一定会伤心的。”
“珍儿,听见没有?说话总没大没小的,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上尊下卑吗?”安桃呵斥道。珍儿说话总是无遮无拦,很容易受人欺负。“是,我知道了……”
慈宁宫。
“宸儿上完早朝了?”“是,母后。”“听说昨晚你翻了那个徐常在的牌子?”太后淡淡地问,桐曦把热茶递给太后。“嗯。我赏了她一些东西。母后问这个作甚?”“那个林常在呢?您也翻了她的牌子了,也不给她晋晋级?”“母后,槿儿一进宫位分就和徐常在一样在众秀女之上,第一晚我翻的还是她的牌子,已经有很多秀女嫉妒了再晋封槿儿的品级,会给她添麻烦。”慕璟宸回答。
“没想到,你如此替她着想。”太后暗暗吃惊,宸儿从来不会一心一意对待一个女人,竟还在自己面前亲切的唤她“槿儿”。“母后,我会找机会晋她为贵人的。但不知母后对槿儿可满意?”“印象还不错。举止得体,品行良好,长相更是毋庸置疑,是个绝色美人。”太后说道。“那儿臣就放心了。儿臣先回养心殿了。”慕璟宸转身离去。
永和宫。
“这新晋的宫嫔,一个个真是美丽啊,不像哀家,容颜早已老去。”
一个女人坐在铜镜前,一身绛紫罗宫袍,髻边插上了两支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珠钗,垂下紶细的羊脂白玉流苏。耳垂上戴着一对祁连山白玉珠缀耳环,在风中微微飘动,衬得女人脖颈愈发修长。葱指上戴着寒玉所致的护甲和银缕蜜金猫眼戒指。手持八宝锦扇,轻摇锦扇。
铜镜中的脸略显沧桑,却还是掩盖不住美貌,不难看出女人年轻时是个倾城美人。她,是太后萧淑怡的妹妹——贵太妃萧淑然。当年,差点就成为了皇后。
“太妃娘娘娇容华贵,风姿绰约,那些新人又如何能跟您比?”说话的正是萧淑然的贴身侍女,冷枝。“你这小嘴可真是愈发的甜了。”萧淑然勾起嘴角。“奴婢说的可是实话。”萧淑然笑而不语。
“这新晋宫嫔,太妃可有看得上的?”冷枝轻声问。萧淑然神态慵懒,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蛋。“还没看到她们每一个人长什么样,你急什么,冷枝?”萧淑然眯起凤眼,那冷酷残忍与温柔并存的面庞,蕴藏着非同一般的气息,让人发指。
冷枝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下:“太妃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起来。瞧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是……”
“明日,众宫嫔要去向太后请安。你去和太后说一声,我要帮太后,掌掌眼。”“是。”冷枝自知萧淑然是替她自己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