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城带着秋月奔向池塘边。
此时一位老大夫正在给李文玥把脉。
“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落水受了惊吓,开点儿安神的药便可,最好先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别着凉了,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老夫就先告辞了。”
老大夫收起药箱,背在肩上,向院长鞠了鞠躬便离开了。
“你们两个先下去换衣裳吧。”夫子无奈地招了招手。
秋月连忙从陆应霆手中接过叶蕴暖,扶着她往学堂后面的净衣房去了。
不一会儿,李文玥的丫鬟也急冲冲地接走了她家小姐。
夫子垂头丧气地看了看自己湿哒哒的衣服。
“罢了罢了,带老夫换一身衣裳,再来处理此事。”夫子捡起池塘边的长袍,穿上长靴,离去了。
“夫子如何处理此事?”顾致城受惊一问。
陆应霆看了看顾致城说:“这一次她俩闹大了,夫子应该会罚她们抄经书,还有面壁思过吧。”
“那还好。”顾致城松了松拳头。
“这还算好?”陆应霆吓得一跳。
“你脑子没毛病吧,抄经书多没意思啊,全是枯枯燥燥的文字,文绉绉的,看着都不舒服,还抄。”陆应霆扶了扶顾致城的额头,满是不解。
“我以后一定要当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等我大了,谁爱看这些文绉绉的书就去看吧,我反正是不用接触了。”
说着陆应霆还兴致勃勃地朝着顾致城比划了两圈。
顾致城虽不解,但并不同他争论。勉强的应和陆应霆着。
上课了…
学生们都纷纷的从学堂外拥进学堂。
待人基本到齐时,夫子才从门口沉闷闷地进来。
“李文玥,叶蕴暖过来。”夫子拿着戒尺,站在讲台发话。
李文玥和叶蕴暖硬着头皮走到夫子面前。
“你们俩为何会掉进池塘中?”夫子分别瞅了瞅她俩。
“叶蕴暖你先说。”
“夫子,是李文玥先挑事儿,对我父亲不敬,后面我俩同时出手。可谁知她心思歹毒,硬是将我推向池塘边。”叶蕴暖指了指李文玥。
“然后我拉着她,我俩就一起掉下去了。”
“李文玥,你说她说的对不对。”夫子又看了看李文玥。
“我并没有对,右将军不敬,我说的只是事实而已,我没有错。”李文玥咬了咬牙齿,冲着叶蕴暖气哼哼地说。
“是你说你父亲的职位比我父亲高,还说我父亲不中用,只配守边疆,这些话不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吗?我可是有证人的。”
叶蕴暖瞧了瞧陆应霆和顾致城。
陆应霆上道地朝着夫子说:“夫子我可以为她作证,我们都听见的。”
父子点了点头,沉思了半刻。
“叶蕴暖,和师姐打架,虽事出有因,但不可动手,故罚抄经书10遍。”
夫子看了看叶蕴暖:“你可认罚?”
“学生认。”叶蕴暖低头。
“李文玥,私下对长辈妄加评判,出言不逊,还动手打人,甚至推向池塘,理应重罚。”
夫子比了比手里的戒尺。
“先罚你受戒尺二十下,后你抄经书二十遍,今日放学后你便在家进行面壁思过,待三日后再返学堂。”
“你可认罚?”
李文玥本想不认,但抬头看了看夫子生气的面容,硬生生地吞回了倔强,无力地点了点头。
“好,你且上前受罚。”夫子抬起戒尺,朝着李文玥的手心毫不留情的打下去。
一时之间学堂里静得只剩下尺子打人声和李文玥的惨叫声。
学生们都引以为戒,着实不敢再如此顽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