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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1)

乐时鸣来到村东的刘赦大家,警卫员告诉他罗司令在村前小河边刷牙。他快步来到村东的小河边,只见在伸向塘马河边的悠长的石级上,罗忠毅搓着毛巾。河水荡漾,水汽升腾,波纹揉碎了罗的倒影。

“罗司令,”乐时鸣冲着罗忠毅叫道,“都准备好了。”

罗忠毅转过身,朝阳透过树梢照射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啊,乐科长,吃了早饭没有?”

“还没有。”

“先吃早饭吧。”

…………

四人并排而行,马蹄踩在村东北的上木桥上,桥身晃悠,桥上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罗忠毅、乐时鸣觉得有一种特别的轻松感。

今天是十一月七日,是苏联十月革命纪念日。旅部决定在戴巷村的小学里搞一次文艺活动。乐时鸣是文艺宣传的行家,罗忠毅自然要他多多协助政治部宣教科来组织文艺演出。

戴巷村在黄金山的东南二华里许,背倚黄金山,西向金溧河,处于丘陵高地上,是一个制高点,虽然离敌据点金坛城较近,但周围一片丘陵,利于防守,所以旅部的活动有时也从塘马移至那儿举行。前不久,谭师长随十六旅来到两溧,便驻扎在戴巷,在罗忠毅亲自指挥下,打退了顽军的三次进攻,所以十六旅从没有忽视过这个军事制高点。

乐时鸣骑在马上,与罗忠毅闲聊了几句,马已至前观阳、后观阳村中间的小道上,他回头一望,塘马至观阳村的开阔地上,稻谷收割完毕,方形的田块里是齐齐的黄黄的稻秆根柱,突兀在平平黑黑的土地上,秋雨下后,田里积着汪汪的水,有几只鹭鸟不时地从水田中飞起,发出唧唧的叫声。田埂上堆满方形或圆形的草垛,那是农民用戽桶掼稻后顺便垒起的,隐约间能闻到那股清香味,不远处的水沟边沿种植着一排排柳树,晨曦下泛着黄色的光芒,树梢后便是远村的墙廓。

乐回转身沉思起来,罗忠毅本来是一个言语极少,性格内向的人,所以四人前行,只听到有节律的马蹄声在四周回荡着。

是呀,一晃三年了,自从离开红十字会参加新四军,眨眼间数载已过。上海、宁波、淳安、南昌、吉安、茅山、丹北、闸口、黄金山、戴巷、塘马,每一个地点,每一个空间,远山、近树、湖泊、河流、茅亭、农舍,充满了硝烟,充满了血泪,充满了撕人心肺的可歌可泣的战斗画面,岁月与生命在时空中神奇地混合延伸。

乐时鸣骑在马上,眼前不时掠过农田、村庄与沟渠,但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进入新四军这个大家庭后的各种生活画面。有他战斗过的各地的自然风貌,有各种惨烈的战斗场面,有永别的亲人,也有牺牲的战友,这平静的苏南原野并没有和他的内心形成和谐的一致。

马至木库,迎面走来三人,一位长者和一对年轻的夫妇,长者是西沈的农救会主任,忙和罗忠毅打招呼,罗忠毅亲切地和农会主任交谈,那一对夫妇则不时地含笑点头,用半生不熟的苏北话攀谈着。罗忠毅和廖海涛在苏南声名远播,老百姓无人不知。

乐时鸣朝那夫妇看去,只见那年轻媳妇扎了一个花头巾,左臂挎着一个小篮子,里面盖着一块花头巾,那丈夫拎着一刀猪肉,正憨厚地和他们搭讪着。

看着这场面,乐时鸣的眼前幻化出另一幅画面来。

丹阳东北,宁沪铁路北侧一个大村庄,一位小媳妇站立在门前的香椿树下,那女子身高近一米六,梳盘盘头,扎三色拼角的包头巾,那角上绣着花卉吉祥图案,用彩色线锁边。一看是手工较讲究的上等头巾,虽值隆冬,却穿拼接衣衫和白底蓝印花布的裙,那裙的边缘刺着“五子登科”、“状元及第”的字样。下着短脚裤,脚穿猪拱头式样的绣花鞋,鞋上绣着“玉堂高贵”的纹样。

单从这服饰便可见出吴地妇女特有的风韵来,巧的是这衣服裹拥的是与衣裳极为相配的美丽女子,虽然那份美缺乏都市女性的那份妩媚与高雅,有的只是田野村姑的那种原始气质,但那份清秀仍能唤起强烈的审美愉悦来。

站在一旁的“新郎”穿着棉袍,头戴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和小媳妇站在一起,你会感觉到那份不和谐来。那新郎的气质儒雅中夹着坚毅与冷峻,自然是不能和农夫挂上边的,尽管服饰给他的身份已定了位。

“新郎”随着这个大村庄的伪保长上路了。

小媳妇右臂挎着小篮子,上面盖着块手帕,那伪保长拎着一刀猪肉,关照新郎不要讲话,“你们算是新婚夫妇回娘家,你不要开口讲话,一切由她来应付。”他又伸手把新郎的眼镜摘下,“这个不行,一下就让人看出破绽。”那个小媳妇抿嘴一笑,顺手拿过眼镜往篮子中一塞。三人无言,向铁路走去。那新郎因无眼镜,走路不太利索,那棉袄裹得紧紧的,似乎里面裹了什么东西似的,走路总有点儿不太自然……乐时鸣笑了,幻化的画面消失了,展现在眼前的仍是农救会主任和那一对年轻夫妇。乐时鸣细细看那女子,觉得和刚刚在眼前出现的画面中的那位媳妇十分相似。

骑马继续前行,乐时鸣的脑海又浮现出许多连续的画面来,和先前出现的画面交互重叠起来。

在乐时鸣脑海中出现的新郎正是他自己,那小媳妇便是伪保长的小媳妇,他所以成为新郎是因为要完成一件特别的任务。

一九四零年十二月中旬,留在丹北的江南指挥部参谋长罗忠毅找到乐时鸣:“乐时鸣呀,我要去路南二支队去了,指挥部准备北上,回到陈、粟那里去。这里由王绍杰负责,与地委一起活动,何日北上,等待命令。”

隔了五六天,二支队侦察参谋王香雄和几个侦察员来了。他告诉乐时鸣,罗司令任命他去第二支队任副官主任,还要把丹北收入的税金带到第二支队去。到路南并不难,可这些钱不好带,王香雄要乐时鸣化装穿便衣,把大部分钞票缝入像子弹带那样的长带子里,捆在身上,再穿上长棉袍,其余的由他负责,分交侦察员带走,怎样过铁路也由他安排。

恰巧乐时鸣的妹妹从江北调来在地委任会计,她便把钞票拿来缝了条长带,从乐时鸣的胸口到小肚子上连捆了三道,再穿上蓝绸子棉长袍,由于棉长袍十分宽大,穿在身上倒看不出破绽,只是十分臃肿,连小便都难以进行。

乐时鸣和王香雄等人在下午的四五点钟到达丹阳东紧靠着铁路的村庄,王香雄和伪保长商定带枪的晚上秘密过铁路,在路南会面,保证安全。

第二天八九点钟,伪保长叫乐时鸣和他的儿媳妇假扮新婚夫妇回娘家,自然乐时鸣就成了小媳妇的“新郎”,送妻子回娘家。

“扮新郎”,乐时鸣笑了。他虽为军人却是个地道的知识分子,做过文艺编辑,写过文艺作品,演过戏,那戏中的角色不过是虚拟化的东西,在活生生的生活中扮演另一角色,还要冒着生命危险这是第一次。提到新郎,他想起了军中“二八五团”的规定,自己要严格遵守这一规定的话,二十四岁的他自然没有份。提到“新郎”他想起了徐若冰,现在徐若冰远在军部,多年不见,戎马倥偬,常常忆及,相思深深,只有在南昌所拍的那张照片聊以慰藉,寂寞的心呀,“新郎”何时成为新郎。

不过乐时鸣做过一次“准新郎”,那是在一九三九年进第九队前,当时他在上海逗留,等布匹起运,在《申报》上刊登了一条和徐若冰订婚启事,徐若冰从一个富有的资本家家庭投身革命,自然不为家人理解,乐时鸣此举纯属是为了向徐家表明他与徐若冰的关系。

小媳妇见乐时鸣若有所思的样子抿嘴一笑,她和一个陌生男子扮一次新娘,有一种出奇的新鲜感,加之乐时鸣的神情夹杂着一种莫名的羞涩,她觉得更有趣味了。

乐时鸣即刻显出冷峻之色,他深知这不是在戏台上,任何疏忽都会招来不测,不仅自己要作出牺牲,而且这二支队的税金有可能落入敌人之手,这绝对是不容自己有丝毫懈怠的,他既要和小媳妇保持距离,又要装扮得亲如一体。

一眨眼,来到铁路边,不远处一圆形炮楼赫然而立,炮楼的楼顶斜挂一太阳旗,一日本兵端着刺刀在寒风中左右张望着,炮楼下也站着几个日本兵。铁丝网围绕,开口处是一移动的形似长凳的横木,一狼狗吐着舌头,眼露凶光,在寒风中狂吠着。

“什么的干活?”一日本兵冲三个人喊着。

伪保长赶着几步,走向岗哨,手中的一刀猪肉拎得高高的,一面说着“尼古,尼古”。

那些日本兵认识伪保长,见手中的猪肉在晃动,口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伪保长趁机上前递上烟,“太君,儿子送媳妇回娘家,行个方便。”

“哟嘻哟嘻。”那日本兵眼光在乐时鸣与小媳妇的脸上扫来扫去,乐时鸣镇定自若,怕小媳妇慌张露出破绽,不料小媳妇十分老练,娇滴滴和日本兵说着话,喜得日本兵连连点头。乐时鸣见状猛地冲过铁路,他刚跨上铁路,那日本兵哇啦哇啦地乱叫起来。乐时鸣一惊,以为敌人看出了什么破绽,一扭头,只见小媳妇忙不迭地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他,“别怕,是火车过来了,小鬼子叫你不要忙着过铁路。”

果然,一列车冒着白烟吼叫着过来了,哐当哐当震得地面不断抖动。乐时鸣终于安下心来,列车过后,见伪保长还在和日本兵做着不流畅的交流。

小媳妇拉起他往前走,“走吧,小鬼子还瞧着我们呢。”

“你爹呢?”

“他不去,我们两人回娘家。”她的话语轻快而又自豪。

“好吧。”乐时鸣舒了口气,耸了一下肩,下意识摸了一下绑在身上的钱袋,鼓鼓的,硬硬的,没问题。“走吧。”他冲小媳妇说着,小媳妇脚穿绣花鞋,利索地在田埂上行走着。乐时鸣由于眼镜被摘,视觉模糊,高一脚低一脚地在田埂上行走着。须臾,来到运河边,旋即渡河而过,穿行在山间小道。一路无语,不久来到了一个大庄子,即小媳妇的娘家所在的村庄,王香雄等人早已恭候多时。

小媳妇摘下头上的头巾,又从篮中取出了一个装有钱币的纸包交给王香雄,最后从篮中取出眼镜。乐时鸣取过眼镜,往鼻梁上一架,眼前一切既清晰又柔和。王香雄和战友们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再看那小媳妇,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斜倚在苏南的高大门楼下的门框上。乐时鸣突然发现小媳妇是那样的清秀可爱……

“乐时鸣呀,你想什么?”罗忠毅的话语打断了乐时鸣的沉思。乐时鸣眼前的小媳妇渐渐隐退,代之以苍黄的田野,不过那心中的思绪还维系在刚才脑海中出现的画面上,他脸一红,忙说道:“没想什么,没想什么。”

阳光普照戴巷村,欢笑声撞击着戴巷的房舍、树木、草垛。田芜、袁文德等人早已在小学里忙出忙进了,徐若冰、史毅、夏希平、陆容等人也布置着演出会场。晚上除了一般的庆祝外,还要演出一个《文件》的话剧,主角是从事医务工作的洪涛。乐时鸣是从事文艺表演的行家,一进戴巷村,便被袁文德、田芜等人拉着出谋划策去了。

忙了一上午,李明刚吃过中饭,罗忠毅的警卫员走来了,“罗司令找你。”李明不知何事,急匆匆地赶来,心跳个不停,一见面,罗忠毅一脸的笑容,两颗金牙闪着明晃晃的光亮。“李明呀,下午没事,我们到黄金山转转吧。”

“好呀。”李明一听到去黄金山转转,心中涌起一阵喜悦,上次去黄金山还是五月份的事,那时十六旅与国民党激战正酣,还无闲情雅致去观赏充满神奇色彩的这苏南小山。今日战事平静,又值十月革命庆祝日,和罗司令一道看看战场,这不是一件极愉快的事吗?

两人骑着马一前一后由戴巷向黄金山走去。

戴巷离黄金山有三华里,地势由南向北逐渐提升,土质也由灰黑色逐渐转换成红褐色,放眼一望,丘陵起伏,上植桑树、松树,偶见一些杂树、野草和没有收割的黄豆秸和山芋藤。风一吹,斜坡上下落的桑树叶飞扬起来,应和着阵阵的松涛声在上空回旋起来。

空气是那样的清凉纯净,日光是那样的明艳,黄金山像披着美丽面纱的神女展现在罗、李二人的眼前。

黄金山严格地说算不上山,在溧阳的北部只有瓦屋山、丫髻山才能称得上山,不过千余年来人们习惯把那些稍有高度的丘陵称做山。以塘马为例,西南有蛮岗山,西北有马狼山,东北有黄金山,正东有玉华山,这些山除黄金山外大多只有三十米左右的高度,黄金山也只有五十多米高。由于丫髻山的正南有河流奔腾而下,河床较低,所以四周的那些小山看上去还是有几分挺拔,因此称那些丘陵为山。从视觉上看,还真有些样子,但在罗、廖及从闽西过来的新四军将士眼中,这些山只能称做为土丘,而从平原都市中来的将士如李明等,脑中还能显现出山的概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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