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在街上买了些需要的东西,将银钱换成银票,打算去买些布让朱家三媳妇教自己做衣服,她的衣服还都是朱家三媳妇和村长媳妇给的,上次也买了些布匹,给两家送去一些自己留了一块做衣服,可惜王悦剪剪缝缝实在不会便全送给朱家三媳妇了,朱家三媳妇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直接用王悦给的那块布给王悦做了一身衣服。
王悦还没走到布庄便看见一个成衣铺子,王悦心想原来这里还有成衣铺子,到省的自己做了。
进了铺子挑了两件利索的衣服交了钱,又定了两身棉衣。
刚走出铺子迎面就和一个妇人撞上,那妇人穿着瞧着像是哪家夫人,王悦淡淡的说了声抱歉,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侧身离去。
谁知那妇人瞧了王悦两眼就拉扯着说“你撞了我就想这么走了,我觉的身体不适,你随我回去叫了郎中来看看,若是无事你在离去也不迟。”
王悦心中觉得奇怪,也不是什么大事,何苦拉着自己回家去看郎中。
思索一下,便说“这位夫人可是哪里不舒服,我也略懂医术,不如帮你看看。”
那妇人听了刚想说些什么,成衣铺子老板就说“刘妈妈,你这是做什么,人家一个小姑娘如何回你家,以后姑娘还做不做人了。”
路人也跟着附和着,王悦听了“刘妈妈”这个称呼心中就觉得不对,怕不是青楼的妈妈吧?
自己跟着去了还能出来吗?恰巧这时李掌柜出来寄信,路过此处就走了过去问:“王姑娘,可是有什么麻烦需要在下帮忙?”
王悦一瞧李掌柜的态度就知道有意在帮自己,就说“这位夫人,哦不,是刘妈妈,想拉我去她家坐坐。”
李掌柜的看向刘妈妈说“刘妈妈的百花楼姑娘怕是不方便去了,刘妈妈若有事可以一起去我客来酒楼小坐。”
刘妈妈看李掌柜态度明确,知道这姑娘不是自己能碰的了,便说“原来是李掌柜的朋友,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李掌柜说完朝着王悦看一眼说“姑娘请。”两人就一前一后走了。
到了酒楼后王悦忙说“真是多谢李掌柜了,若不是掌柜的仗义相救,我怕是就要被拉进那百花楼了。”
李掌柜笑着摆摆手说“小事一桩,姑娘无需挂心,以后那刘妈妈也不会在为难姑娘了。”
王悦看那妈妈刚才对李掌柜的态度就知道,这李掌柜应该不简单,或者说是这个李云璟不简单,自己应该小心交往,处好关系才是。
如此决定后王悦又问“那刘妈妈怎么如此胆大,直接在街上就敢掳人?。”
李掌柜看着王悦说“姑娘可能有所不知,她倒是不敢直接抓人,只是将人骗去那百花楼呆上一阵,然后再让人带些银钱去那姑娘家,有的人家觉得坏了名声也就随着处理了。能让她这样看上的也是少之又少,她的百花楼总是不如同条街上的凝香馆,想来是看姑娘相貌不凡,气质不俗,生了歪心了。”
王悦哭笑不得的说“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王悦拿好皮冻,又对掌柜的说“有一事想麻烦掌柜的。”
“姑娘但说无妨。”
“我想置办一个驴车或者牛车,可我又不懂这些,就想劳烦掌柜的帮我留意一下,价钱掌柜的定就好。”
说着拿出五两银子对掌柜的说“这是定金,订好后我在补其余的。”
掌柜的收了银子说“姑娘放心。”
王悦拿着皮冻便离去了,本以为不会再碰见刘妈妈,谁知走了一半就看见刘妈妈一瘸一拐的在路边走着,王悦也不知当时想了些什么,竟叫那刘妈妈上了车,总之后悔也晚了。
“多谢姑娘送我一程。”刘妈妈诚恳的对着王悦说,但是王悦还在后悔自己让刘妈妈上车,就什么也没说。
刘妈妈不愿意与客来酒楼交恶,就开口说“今日的事都是误会,若知道你与李掌柜相识,我是断然不敢得罪姑娘的。”
王悦听刘妈妈说完就有些生气,皱着眉问“若我与李掌柜不认识,刘妈妈准备怎么办,将我掳去,在着人去我家送些钱财就想了事?”
王悦满眼鄙夷嫌弃的说“让妈妈失望了,哪怕我与李掌柜不认识也不会有人收你的钱财。”
刘妈妈叹口气说“这世道!我只是去说明来意,就像姑娘说的,若没人收我的钱财,我也无法强迫。”
到了百花楼,刘妈妈下了车说“今日多些谢姑娘不计前嫌,送我一程,今日姑娘帮我一次,这恩情我记着,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姑娘有事可来百花楼找我。”
说完就让自家姑娘们扶自己回去。
其中一个姑娘说“杏花就这样被凝香挖走了?我去找!”
刘妈妈呵斥那个姑娘说“行了,我都被凝香打回来了,你去有什么用。”
几个姑娘一听就说“凝香让人打了妈妈?姐妹们,我们找她算账去,今天不砸了凝香馆我就不回来!”
说着就要往外冲,刘妈妈只能一手扶着另一个姑娘,一手拉住冲出去的姑娘。
又说“行了,走就走了。”有大声说“你们谁还想走,交了钱就抓紧走。”
说完就一瘸一拐进了百花头。王悦听得云里雾里,就也叫车夫回去了。
车夫一路上就给王悦说了一下其中关系。
原来凝香馆的主人就叫凝香,是百花楼原来的头牌,是刘妈妈从牙婆子手里买来了。
从前是个大户家的丫鬟,不知犯了什么错,被主家折磨得不成样子才卖了出来。
辗转到了刘妈妈手里,刘妈妈刚买她时她连头发都被剪的参差不齐,杂乱不堪,刘妈妈将她捧成头牌。
谁知她赞了钱给自己赎了身,又开了个凝香馆,抢百花楼的生意,挖百花楼的姑娘,还将上门理论的刘妈妈给打了出来。
王悦心中唏嘘不已,觉得这刘妈妈像极了从前被闺蜜抢了男友的自己,又想着,这也许是个打造明星的商机啊。
第二天王悦一早,又去了镇上,这次她直奔百花楼,刘妈妈以为王悦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就说“还以为姑娘不会来呢,姑娘有事就直说吧。”
王悦没有回答,只是四处看着说“这百花楼,装的也算不错。”
刘妈妈不知王悦到底什么意思,就只是看着王悦,等着下文。
王悦也不在打哑迷,就坐在刘妈妈对面说“我想和妈妈合作,一起经营这百花楼。”
刘妈妈闻言笑出声来,接着说“姑娘是在说笑吗?这百花楼是我十多年的心血,且不说你只是个姑娘多有不便,你,凭什么说一起就一起?我是答应姑娘一件事,可姑娘也不能信口开河吧。”
王悦忽略了刘妈妈眼中的嘲笑,说“我给妈妈出个注意,妈妈再决定我可不可以和您一起经营,我要的也不多,只要一成。”
刘妈妈看这王悦一脸的自信就说“你说说看。”
王悦只说了四个字“异域风采”,又让刘妈妈将人全叫出来。
王悦看了一圈看中一个叫梅花的姑娘,已经是所有姑娘里面最有异域味道得了,可惜穿着长衫很不适合,所以并不受人重视,也因此取了个梅花的名字,听起来像是孤傲,其实说白就是没什么人喜欢。
王悦先让刘妈妈给她量身订一套衣服,王悦绘好衣服的图案就离去了,刘妈妈却觉得这次应该能成,就让人按照王悦的吩咐将百花楼异域舞娘的消息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