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依照着地图楚陌离来到了五国大战后被封堵的山口,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上面的灰烬似乎在诉说着当时大战的可怕。
“旺财,我们到了。”下马后看着前面的山口,默默的说到。
将马匹杀掉,一人一狼分食起来。这些日子日夜不断的赶路却是累坏了,望着眼前的山口楚陌离坐在地上休息。
晌午后,楚陌离飞身上山,旺财紧随其后,登上山顶后浓雾笼罩着的群山惊呆了楚陌离。
“这么重的死气,到底死了多少人。”
从山背下山山上尽是灰烬,连草树都是黑色的。一路而下所看到巨大山脉的一切都让楚陌离惊讶。
“这里烧是烧不成的了。”
走进山中,沿途可见一具具骸骨,形状各异。在往深处走去,尸骨越来越多,潮湿处还有未风干发着腐臭味道的肉。
雾气越来越大,约在看不见的地方越会觉得危险。“噌”悲弘出鞘,瞬间楚陌离周围的雾气像是那时一样被逼退了大半。
当雾气被逼退后,发觉身边已经有了许多小虫子。有些还是在书上看到过的毒虫。本来它们该攻击自己跟旺财的可没想到,悲弘出鞘的瞬间它们像是遇到了天敌一样像四处逃散。
楚陌离奇怪的看着手中的悲弘继续往深处走着。趟过很多尸骨堆后,楚陌离走出了浓雾,但应接而来的又是一座高山。
跟旺财上了山,回过头再去看身后的浓雾,发现有成片的乌鸦盘旋在浓雾的上方。“这里的尸体看来真的不少。”
旺财在地上闻了闻,突然叫嚷了起来,在原地用利爪刨坑。一具具尸骨露了出来。
用手拈着被旺财刨到一旁的土。“这是灰烬,那这座山。”随着旺财刨出的尸骨越来越多,楚陌离更加确信了心中的想法。这座山原来没有这么高,这么险峻。是尸体将它变成这样的。“那时的战事是何等惨烈。”楚陌离叫着旺财继续向上走着。
“这里死气迷茫,毒虫遍地。看样子那巨蟒应该是在这山中发生了变化。”楚陌离更加确信巨蟒的来历。但也开始觉得自己进山是错误的,加快了脚步登上了这座被尸骨覆盖的山。
登上山后,看着眼前的风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竟是真的。”肉眼可见的白骨覆盖了每一处土地。有的还残存着腐肉。
这是山中多了不少土坡,楚陌离刚想向前走去。却发现旺财张开嘴露出獠牙,眼睛瞪着这些土坡。
“旺财?”楚陌离疑惑的看着旺财。
“嗷。”这是土坡抖动了起来。数不清的巨熊出现在楚陌离的眼前,抖去了满身的灰尘嘶吼着向楚陌离袭来。
“旺财,跑。”楚陌离冲着旺财大吼着向后方撤去。十几只巨熊冲着楚陌离狂奔,在没有掩体的开阔地上很快就被追上并挨了两下熊爪。还好经过几次生死搏斗有了经验,顺势将巨熊的爪力卸掉,可即便如此身上也受了些伤。
“噌。”悲弘出鞘,寒光摄向了巨熊的眼睛。“嗷。”被刀身折射的光照到的**,跪在地上嘶吼起来。
楚陌离不给它们任何喘息的几回,闪身几下,斩落熊头。随意将一颗熊头踩在脚下,此时再发现熊眼睛的瞳色是红色的。
怀着疑问,楚陌离又故技重施斩落两颗熊头,发现它们的眼睛也是红色的。“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几个回合后将剩余的最后一只巨熊杀掉。
周围肆意这让人窒息的腥臭,巨熊的尸体在肉眼的可视中迅速消失,只剩下白色的骨头后楚陌离才看清那密密麻麻的黑点是刚才被悲弘逼退的多足虫。
巨熊的尸体被吃光后,多足虫群迅速钻入地下消失,除了白白的兽骨和满地散发着腥臭的血液证明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地方真够邪门的。”楚陌离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歇了一会儿后楚陌离继续向前行进。
前面尽是失去生机枯竭的树干,伴着地上半露不露的尸体像是走进了鬼门关一样。
这时天空突然挂起了大风,呼啸的声音像是无数的厉鬼在耳旁奸声呼啸。满天的灰尘让自己无法睁开眼睛,就这样在风中迷失了方向,不知被风卷向了何处。
“离儿,娘好想你。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还不回家。”梦中嘉怡皇后坐在椅子哭泣着,旁边还有愁眉不展的夏帝儒,夏明曦。楚陌离看着眼前的母亲,跪在地上。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可是眼前的一切又变了,火烧鹿城那在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伍长,战友们。二叔,王叔,魏老。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那一双双看着羌人不甘的眼神。“啊。”楚陌离流着泪嘶吼着。
“啊。”楚陌离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在做噩梦。旺财趴在自己的身边,看到自己醒后高兴的大叫着。
起身后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有人居住过。”四四方方被篱笆围起来的院落,两间茅草屋。虽然院外还是那样的死寂,相较而言已经是极好了。
“是你把我叼来这里的么?”看着身上的牙印,楚陌离看着旺财。“嗷嗷”旺财点这头叫着。
“看样子咱俩命不该绝,走进去看看。”说着便向茅草屋走去。
“吱。”房门被推开,屋内摆放整齐。“看样子住的人已经不在很久了。”摸了下桌子,看着手上的灰尘。
“这有封信。”看着桌角有一层蜡封的书信。楚陌离将书信拿起。“增与有缘人。”看着封面上的字样,那自己不就是有缘人么。将蜡封的信打开,仔细看着心上的内容。
“见字如面,此地名为邙山。我等为将军亲随,跟随将军南征北战。怎奈何五国血战,夏国封堵山门,又火烧邙山,至使联军大败。将军身受重伤,无奈回京,却不想已是脚踏黄泉。我等几经波折将将军骨灰安葬于此处,本想于此处归隐,可不曾想邙山中发生巨变,林中瘴气已经深入肺腑,我等已是无药可救,弥留之际念将军一生绝学不能流传于世。故留书一封,望后人能将将军绝学流传下去。此等恩德来世再报。”
将信中的内容看完后,楚陌离看了看屋内的布置,摸索一番后发现床下的暗格,打开后拿出一本无名的书册。翻阅起来。“这位将军惯用长枪,留下的也是多年的心得。对我来说刚好可以印证。”看完后,自言自语起来。想起自己心中熟记的枪法,楚陌离这个武痴自顾自的随手比划了起来。“诶,就是少吧长枪。若是有根棍子就好了。”意犹未尽的随口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院中奇怪的物件,一根二人合抱的木桩笔直的立在那里。
“这东西为什么放在这里?”楚陌离围着木桩饶了半天,这比自己还要高的木桩放在这里不禁让他感到奇怪。“将它砍断看看是否内有乾坤。”楚陌离心中打定主意,走到一旁拿起劈柴的斧头冲着木桩砍去,可没下几斧,斧刃就崩碎了,木桩只是留下了几道划痕。“这是什么木头,铁器都无法破坏。”坐在一旁的石墩是哪个看着木桩发呆。
看了一会儿楚陌离无奈放弃了,回到草屋中休息。
“嗡…嗡…”细小的声音打断了正在休憩的楚陌离,起身寻着声音走回到院内。却发现这声音是从那木桩中发出的。
“这木桩真的奇怪。”楚陌离走近木桩后木桩发出的声音越发的声音越发的大,殊不知已经渐渐影响了他的心智。一旁的旺财见楚陌离的异样嘶吼起来。不知是否是旺财的声音让他有了片刻的清醒还是如何,楚陌离自己也发现了异样,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身体不听使唤。
“旺财,把悲弘给我。”情急之下楚陌离冲着旺财大声喊到。旺财跑进屋叼起桌上的悲弘就充楚陌离跑去。
“不要过来,把悲弘扔给我。”看着想自己跑来的旺财楚陌离害怕它跟自己一样急忙厉声制止。
“噌。”旺财将嘴中的的悲弘甩了出去,刀鞘还在嘴里。散发着寒光的悲弘立在了楚陌离的右手边。周身的压力一瞬弱了几分,楚陌离见状抓住机会一把握住悲弘,但那异样的感觉又将自己包围。
感觉自己又将要迷失心智,楚陌离心念一横咬破嘴唇搏得一瞬的清醒,右手一提向着木桩砍去。
“嘭。”当悲弘碰到木桩的那一刻,木桩崩碎,楚陌离被碎裂的木桩击退倒在地上。衣衫被碎片割坏,身上被划开了不少的口子。
木桩的崩碎导致院内灰雾弥漫,楚陌离不知道木桩碎裂的地方现在如何,木桩到底如何内有乾坤。无法睁开双眼只能眯着眼睛,却发现灰雾中闪烁着夺目的光辉。
自那光亮出现后,手中的悲弘便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像是要脱手而动冲那光耀而去。